“你就不怕被人家看见,有损你这高人的名头啊?”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随手拿起一根鸭脖子,一边啃一边说道。 飞龙哥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我怕什么?只要是来这儿求我帮忙的人,进来之前都会先询问我的意见才敢过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随便?”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飞龙哥打完哈欠后,又跟着打了个饱嗝,一股子绝味鸭脖的味道,然后斜眼看着我道。 原本我还在心里犹豫着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情呢,没想到他自己倒是问了出来,我索性就就坡下驴的把要说的给说了。 “肚子里头吐出像蜈蚣一样的虫子?那这可真是有点邪门啊。” 听完我的描述,飞龙哥先是愣了愣,接着忍不住嘴角一抽。 “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的,少废话,你能猜出是什么来么?”我皱起眉头,看他这副模样,我咋就感觉他十分的不靠谱呢? “我又没看见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我怎么知道?”飞龙哥翻了翻白眼,道:“人现在在哪儿呢?” “在他家呗。”我说。 “还得我亲自过去?那至少,得付我一万块钱的上门服务服务服务服务费。”飞龙哥眉头一挑,用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说。 “妈的,人家修道之人都是清心寡欲的,你这奇葩道士怎么就这么喜欢钱呢?”我不禁吐槽道。 飞龙哥神色一肃,正色道:“我虽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可也要吃饭,没钱我还怎么活?当然得谈钱。” 我也懒得跟他争论,就点了点头,反正我记得孙梦玲家里是做生意的,钱这玩意,应该还是不缺的。 只要他能治好孙梦玲她爸,那就万事大吉。 我和飞龙哥按着孙梦玲留下的地址,赶了过去。 孙梦玲家住在一个湖边,是她们家自己修的别墅。 别墅外头栽种着很多的桃树,风一吹,叶片徐徐摇动,连空气中的热气都被淡化了许多。 我和飞龙哥刚走到这栋别墅门口外面,我就看见孙梦玲在二楼趴着,正朝我们挥手。 她很快就下来给我们开了门,而屋里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金碧辉煌的布置,但从装修风格上来,也是颇具大气,半圆形的吊顶,所有家用都是私人订制,地上还铺着红毯,外面阳台规矩的摆放着各种兰草、花卉,绝对是属于那种有钱人家。 “梦玲,这是飞龙大师,我叫他来看看你爸的情况。”我介绍道。 “大师好。”孙梦玲看着飞龙哥,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礼貌的道。 说实话,让她叫这声大师真是难为她了,要不是飞龙哥穿着一身道袍,我估计她肯定会把这老小子当成是个土豪暴发户,这家伙,挺着将军肚,脖子上还戴着根金项链,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像个道士的。 飞龙哥摆了摆手,道:“直接带我去看人吧。” 孙梦玲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她这才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一间屋子。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躺在床上,看上去气息十分虚弱,盯着窗外发呆。 “爸,这是飞龙大师,是我朋友找来给你看病的。”孙梦玲轻声道。 孙梦玲她爸闻言,点了点头,费力的从床上撑起来。 飞龙哥忙说道:“不用起来,躺着就可以。” 说完,他掏出一小瓶的透明液体,应该是牛眼泪,在两只眼皮上涂了涂。 接着,便看向了孙梦玲她爸的腹中。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便点了点头,对孙梦玲说道:“你去帮我取一碗清水来。” 孙梦玲闻言,立刻跑了出去,这时候,她爸才虚弱的问道:“大师,能不能看出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中了一种挺恶毒的邪术。”飞龙哥说着,掏出一张‘镇邪驱阴符’来。 “急急如律令。” 他念完口诀,这符咒便一下子燃烧起来。 孙梦玲正巧端着碗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差点打翻。 不理会她惊愕的神色,飞龙哥直接一把抓过这个盛着清水的碗来,把符灰撒在了里面。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把符水递给孙梦玲,道:“喂你爸喝下去。” 孙梦玲端着符水,露出迟疑的样子,飞龙哥冷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相信?那你把符水倒了吧,我走了。” 说着,便气愤的拂袖而去。 “大师……” 孙梦玲她爸见此情形,急忙叫住了飞龙哥,然后自己猛地端过那一碗符水,仰着脖子,咕噜咕噜一口全倒了下去。 等他喝完之后,飞龙哥才停下脚步,满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孙梦玲和她爸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她爸还想说几句什么,但这时候,他突然嘴巴一张,哇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黑黑的东西。 这东西落到地上,散发出令人掩鼻的恶臭。 仔细一看,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蜈蚣,这些蜈蚣很小,大概只有半厘米长,但数量却是极多,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孙梦玲俏脸苍白无比,她爸也是阴沉沉的盯着这些蜈蚣,好半天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大师帮我解除了病痛。” “不谢,给钱就行。”飞龙哥的态度十分无所谓。 孙梦玲她爸怔了怔,随即轻笑着点点头。 飞龙哥又说道:“你也别高兴太早,你体内的毒素虽然大部分已经祛除,但是还有少量的残余,万一淤积在体内排不出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那怎么办?大师,你可得救我爸!”孙梦玲一听,顿时出言哀求道。 飞龙哥摆了摆手:“爱莫能助,不是我不救,是我也没办法把这些残余的毒素弄出来。” 说完,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似笑非笑的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想救你爸,求这小子吧。” “我?” 此言一出,别说孙梦玲,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哪来的办法。”反应过来后,我忍不住盯着飞龙哥皱眉,这老小子,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呵呵,你是没办法,但你那小女友有办法啊。”飞龙哥嘿嘿的怪笑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