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们一起死才是最好的结果。

巴尔的摩北郊我们已经放弃了那辆小巴。谁也不能保证，约翰是否告发了自己卖车的行为。

经过我和苏瑞的交流意见，美国开车比步行更容易引起警察注意。所以我们放弃了再卖车的想法。

还好是冬季，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口罩，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我们的身份。

一处荒芜的作物地里，有一个废弃的小房子，我们坐在其中。

苏瑞看着李忠：“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去找到水牛比尔，和他血拼，很可能出其不意的完成任务。第二个选择，等到明天时间将要结束时，和他大决战。如果选择第二个的话，我们需要躲过今晚漫长的黑夜。”

李忠看着我们其他人：“现在，你们也是队伍的一员，说说你们的想法。”

刘思蕾看着李忠：“我建议提前探查他所在的位置，并且，在我们这里，做好万全的准备。做好各种陷阱。”

“提前探查位置？”李忠点了点头：“我们不杀死他，必死无疑。他不杀死我们，也仅仅是错失主神空间的讯息而已。我觉得有必要主动一点。”

王聪聪搓着手：“恐怕水牛比尔就是在等我们主动一点吧。主动一点，其实就是落了下层，出于真正意义上的被动。”

李忠看了看众人，又看着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思绪被打断，抬起头：“主神不会给我们一个必死的任务。它给我们的，是可以完成的，但是有难度系数的。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去做一个S级支线任务，也有某些可能性能够完成任务。水牛比尔不可能躲在我们无法触碰到的地方。他应该会主动找过来。”

李忠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我看着李忠：“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剧情人物。史达琳和汉尼拔。”

苏瑞揪着头发：“有这个必要吗？”

李忠看了看苏瑞，又看了看我，道：“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出来，别玩儿文字游戏。”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时候找到我们的主剧情人物了。最后完成一切的，还应该是史达琳。别忘了，主神并没有改变这个场景的主线任务。”

王聪聪把手背搓得开始散发一股塑料燃烧的臭味了：“史达琳？陈涛和赵穆都被水牛比尔杀死了，史达琳能做什么？”

李忠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确，我经历过好几个主线任务。凡是有续集的电影，主角都很难死亡。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cao控一切。”

他说话时，苏瑞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别破坏我的谋划。

的确，一旦这个不可控因素进来，苏瑞的谋划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影响。

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一切。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曾经在自己的小说中，谋划过无数的阴谋诡计，这一次，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把这种不怎么光荣的能力用到真实的事情上。

巴尔的摩，大量警察巡视，随处可见。如果水牛比尔不是个连环杀人案凶手，而是个政治罪犯的话，我相信美国政府会出动军方。

根据警察的前期排查，从巴尔的摩附近两百公里开始缩小巡查范围，这个范围缩小到了现在的四十公里。同样的人力，面积只有最初排查范围的三十分之一，警力已经达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分部状态。

一处警方路卡，一名警察急冲冲跑过去：“队长，有人说最近两天看到过一个漂亮的非本地女人触摸，不过那个女人行动怪异。”

“该死你怎么不无线电通报。”

“我的无线电坏了……”

西弗州，FBI训练基地，二号女警宿舍，史达琳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俄亥俄警方一直在寻找的洛城华裔警察。”

史达琳：“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我叫方洛，你应该看过案件资料。”

“真的是你们，你为什么联系我？”

“我们已经锁定了水牛比尔的位置，需要你的协助。”

“需要我的协助？为什么？你们可以直接通报俄亥俄警方或者俄亥俄FBI方面负责人。我只是一个预备FBI探员的学员而已。”

“如果通报他们，他们将会把我们剔除在行动之外。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史达琳用毛巾擦擦汗：“你们想要为拍档报仇？如果你们这样做的话，事后将会被调查，甚至取消警员资格。”

“没关系，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你还不懂，如果是十年后，你会做同样的判断。”我说的没错，十年后的史达琳的确做了类似的事情。

史达琳低头：“如果我能帮的上忙的话，我愿意尝试。”

我沉默了片刻：“两件事，第一，我要知道俄亥俄警方的警力布置。第二，我需要你的协助，我们队伍中两名FBI死于非命，我们都是刑事专家，却不是行为科学专家，你很符合这一点。”

史达琳：“请告诉我你的位置。”

“对不起，我没办法信任。请今晚六点之前，到巴尔的摩镇，背面谷场，那儿有一片很显眼的空地，整块地都没有农作物，没法隐藏任何的人员。你准时赶到，确定安全，我们会去接你。”

史达琳听着电话的忙音，即刻挂了电话，然后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克劳福德先生，恩，我是史达琳。我……”

巴尔的摩，南面的郊外，破败的房屋中，传出诡异的声音。

水牛比尔赤身裸体，躺在地上，不停的在一块铁板上磨蹭手臂的骨板。

不多时，铁板破成两块。

水牛比尔愤怒的一拳砸在铁板上。铁板上留下了拳头的印子。

水牛比尔双手捧着胸看着自己完美的上半身，又看了看骨板，不由愤怒的颤抖。骨板不小心划到了他平滑的小腹。鲜血流了出来。水牛比尔拿起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携带来，唯一的纪念品。化妆品盒子。

打开盒子。水牛比尔涂上眼影，抹上口红，粉色的腮红让她的脸更光彩照人了。

披上一件麻布袍子，水牛比尔得意的左右晃了晃，对着那还剩半块被自己打碎的镜子。

“美好的身体，我一定会解决这些丑陋的骨板的。”

一个扭腰太用力，手臂的骨板刺破了袍子，水牛比尔随意的丢下袍子，似乎不在关注自己手上这些怪异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