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亥俄州克利夫兰今日报，头版头条。

《我的确是个连环杀手但我没有绑架过凯瑟琳马丁》

“我是水牛比尔，你们都这么称呼我。我也很享受这种称呼，如果政府开放我的居所的话，你们可以去参观。我家里最重要的衣柜上，贴满了水牛比尔的消息。”

“从我可爱的邻居开始，我杀了很多人，他们都是女性。看上去，凯瑟琳和她们非常相似。五英尺六英寸，稍微肥胖，金色的头发，漂亮的眼睛。你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应该对凯瑟琳的失踪负责。然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并没有碰这位朋友一根头发。那拙劣的作案手段，低俗且没有信仰的行为。都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或许你们已经注意到了，我和一队华裔警察接火，并杀死了他们的同伴。然后他们想要报复我，掳走了凯瑟琳马丁。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个女孩儿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孩。你们是否会像不在意前五个女孩儿那样，摒弃对她感受的考虑？这正是他们的目的所在，掳走参议员的女儿，逼迫俄亥俄和西弗州的警方，对我这个并没有什么害处，有信仰的人下毒手。”

“或许你们会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既然如此，我会用尽我的能力，杀死这些华裔警察。让世人明白。所谓的邪恶其实是正义。所谓的正义，其实是邪恶的。一定有人在暗中怒骂我，就像骂耶稣，骂摩西，骂马丁路德金，骂甘地那样骂我。然而我并不在意这一切。我将带领这个世界走进新的纪元。在我人生的初期，我充满了怨恨，当我完成蜕变的一刻，我明白了些什么。所有人都是神的子民。我又义务带领神的子民走向光明。然而你们并不明白这一切。无所谓，继续搜捕我吧。联邦政府一向反宗教。你们知道的。”

“有关于我的一切，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我在巴尔的摩附近。这是我的第三故乡。也是我脱变开始的地方。我希望在这里完成我的最终进化。来抓我吧，俄亥俄警方，还有华裔警察们。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

这是昨天晚上，我们报社接到的，自称水牛比尔的人发来的信件。他或许是要借我们将这些消息转达出去。我不知道消息的真伪，也不需要知道。新闻，要保证每一个人的合法权益，其中之一就是表达自己的权利。我不赞同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我有义务维护他说话的权益。来自《克利夫兰今日报》总编山姆怀特。

我拿着手中的报纸，扬了扬：“你们怎么看？”

李忠斜眼看了一眼报纸：“原定计划不变。没人能承受基因变异带来的巨大伤害。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他已经快要死了。”

苏瑞将手中的酸奶递给了刘思蕾，示意她给凯瑟琳喂食：“如果水牛比尔变异完成呢？”

李忠沉默片刻，道：“水牛比尔那天晚上表现出来的能力，远超五分之一金刚狼基因液应该有的效果，那是基因崩溃能力失控的标志。他不可能完成基因变异。”

“是吗？水牛比尔是个女人？”我低头，将报纸揉成一个团儿：“水牛比尔是个男人，但是我们那天晚上看到的，却是个带着男人嗓音的女人。难道那是金刚狼基因液有的能力？别忘了，这是个C级支线任务。我们损失了一半的人手，已经足以说明水牛比尔的能力，陈涛死的不明不白。说明水牛比尔还有其他的能力。如果硬要分析的话，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心灵蜕变带来的能力。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主神世界，也不了解是否心灵的力量比身体的力量更强大。我现在倒是知道了主神把这个任务定为C级任务的原因。”

苏瑞抬起头，走到了我背后的座位：“说说你的猜想。”

我看着他们：“主神不会无缘无故将我们这么多人带进这个世界。而且甚至还有许许多多和我们同样的小队。从目前的情况可以分析出一点。主神希望我们变得强大。优胜劣汰。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考验是为了什么？以主神的能力，如果它需要很多强大的人。他甚至可以让一只老鼠进化成超人。也可以吧蜥蜴变成背负双翼的神话巨龙。可是主神却选择了一个一个场景的考验。我在猜想。主神需要我们体会，它不能给我们的东西。比如说意志品质。但是，世界上意志品质强大的人无处不在，我们能算的什么。主神可以随时抽取内心强大的如同钛合金的那些人。我觉得，主神是要让我们逐步获取心灵的力量。只有心灵的力量配合身体的能力，才能无限强大。”

李忠听完后却没有分析出我要说的话：“这和主神把这个任务定为C级支线任务有什么关系？”

苏瑞坐了回去：“因为，这个任务中触及了最简略的心灵力量。这力量就在水牛比尔身上。主神不是要我们杀了他，而是要我们获取他心灵强大的能力。然后再杀了他。”

王聪聪双脚翘在中控台上，回头：“获取水牛比尔的能力，我们都变成他那种变态么？”

苏瑞拍了拍额头：“这是一颗种子，在不同的土壤里长出来的东西不一样。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历史上，可能经历过心灵蜕变的人不少。老子的境界，庄子神游太虚，周公阐述天地大道，葛玄成仙，王阳明悟道。这些人不要太多。你幸好来了这儿，不然你接手你的家族企业，你们家不出三年就得倒闭。”

王聪聪瘪嘴：“这儿一点儿都不好，没有女人，没有豪车，没有我喜欢的机械。连拉图都没得喝。”拉菲造假太厉害，真正的有钱人，都开始改喝同样甘醇却很难造假的拉图。

李忠淡然一笑：“豪车美女？只要你回到了主神空间，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你甚至能拿到原子弹的制作说明。”

王聪聪望着灰暗的天空：“不，我想回去。”

回去？我看着李忠：“还有办法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