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和瑶瑶还没开始寻找,我自己就先陷入了谜团,是该离开这里,还是留下来帮桃子寻找母亲的同时,继续寻找这怪事儿的源头? 陷入两难境地,我不由得望着窗外,看看那繁星遍布的天空,叹了口气。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我的脑袋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有冤情!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那女鬼说的话,和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声音。 会不会是…… “我拿来了药,你给抹抹吧!”还没等我再深入的想些什么,桃子很快就出现在了面前,面带微笑。 我接过她手上的墨色小瓶过来,仔细一看,乖乖,这玩意儿就胶水大点儿的体积,小小的,瓶口还用软木塞给塞着,瓶身系了根漂亮的蝴蝶结。 “这就是药啊,还不够给我吃一次呢!”望着她那可爱的小脸蛋,我打趣做出拧开的样子就要往嘴巴里倒。 “哎你别呀,这不是给你吃的,是擦脸用的!”桃子赶紧从我手上抢过去药瓶,倾倒出一点儿来涂在手上,然后不问过我的意见就定住我的脑袋,往我的脸上小心的擦拭着药水。 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她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是我在瑶瑶和其他女同学身上从未闻到过的,清新,芬芳,同时又让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花的世界里,幸福得不知所措。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幻想中的梦境里,梦里有我的理想女朋友,和她身上自然的淡淡香味,还有她嫩滑得能够挤出水来的肌肤触碰在我脸上时温热的感觉。 于是我这个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人在这样满足的时刻也只能害羞的闭上眼睛,任凭胸腔里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尽情享受着桃子在我脸上涂抹药水的快乐。 “好了!”很快,桃子就从我脸上撤掉,转过身去在桌上不知忙活些什么。 “你母亲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从床上起身了。 “是啊,”桃子转过脸来,将桌上零散的小玩意儿,其实也就是一堆发卡什么的捧在手心里,“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出去找,不过,你能继续待在这里吗?” 桃子睁大了她那清澈的双眼看着我,真让我不能拒绝。 “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找的!” “你就留下来吧,我把这些小东西放在你儿,如果母亲回来这里的话,你就把这些东西给她看,让她知道你是我朋友,免得她回来看不到我着急!” “那好吧,不过你得在天黑之前回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不安全!” “知道啦,我先去洗澡了,你可别占我的床,去沙发上睡去!”桃子调皮的朝我笑笑,然后准备进浴室了。 “对了,陈先生说这里淋浴有问题,你还是不要用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儿,我赶紧过去拉住她。 “陈先生?”桃子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对就是房东先生,他说过不让碰淋浴的,你还是用桶接着水吧,免得他到时候扣我钱什么的!”出于安全保障,今天坚决不能开淋浴。 “这样啊,”桃子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那好,我不用就是了!” 桃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蜷缩在沙发上了。 她那头顶上还裹着的白色头巾让我不禁联想到印度阿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粉嫩的嘴唇,以及恰到正好的身材。 不过对于我这纯正到正义善良十足的男子来说,桃子的出现只是让我心动,不会有歪念头。 “你还真是听话呢!”桃子躺到床上去,横躺着,眯着眼睛,看着我的方位笑道。 “呵呵……”我坐起身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对了,你是哪儿的人?怎么会来这儿呢?”桃子腾的一下也从床上坐起来,终于想起来要询问关于我的事情了。 “下面榆树村的,出来找朋友!” “原来你也是找人啊?”桃子不禁露出欣喜的样子,“能跟我说说吗?” 然后我们开始了将近几个小时的彻夜长谈。 桃子告诉我,自从父亲五年前丢下他们不管后,就再也没有回家过,原本他们母女觉得没有男人一样可以好好活着,但是最近家族里面几个怀有坏心思的亲属要分家,父亲不回来,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很可能会流落街头,所以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回父亲,但是来这儿的第二天,母亲收到一封神秘信件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说到这里,桃子又忍不住快要眼圈泛红了。 “咚咚咚……”我正准备想出什么话来安慰安慰她时,走廊里忽然传出球体落地的声音。 “谁家的小孩这么调皮,大晚上的还闹,”我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去,向外望了望。 原来是一小男孩在走廊里拍皮球。 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个头,身着与这个季节不太相符的灰色针织背心,白毛衣,牛仔长裤,背对着我,弯下腰去,咚,咚,咚的拍着手里的皮球,任它发出并不与这个夜里相和谐的声音,还咯咯的笑。 大晚上的在这儿拍皮球也是够了,怎么也没出来个大人管管?这儿毕竟是旅馆,打扰客人休息看你怎么收场! “嘿,小子,”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这儿玩了,回去找你爸爸mama去!” 小男孩停止拍皮球的动作,将它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邪魅的望着我,再次发出尖锐的笑声 。那听起来并不像小孩子的声音不禁让我觉得渗得慌,耳朵像是挤进了无数只嗡嗡嗡的苍蝇般疼痛。 我捂着耳朵,表情痛苦的望着小男孩,不知所措。 他脖子上那红色的吊坠很是耀眼。 接下来我又看见让我几乎尖叫出来的一幕:小男孩举起手中的皮球,将它放到我的眼前,满脸诡异着,冷笑一声。 然后那皮球开始漂浮在半空中,缓缓变化着,先是长出头发,长长的,女人的头发,紧接着是脸,皮肤,五官。 不断往外渗出血来的五官。 她的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一半儿的嘴唇缓缓蠕动着,凸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进那里面去。 耳边依旧是小男孩诡异到可怕的笑声。 救命,救命…… 我的喉咙像被谁掐住似的,瞬间连这简单的几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