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本来就柔媚得让人欲罢不能,更何况,现在这声音竟然直接从我脑海里面冒了出来,那种柔媚的效果越加的强烈了。 我本来就对这个女鬼充满了忌惮,现在女鬼的声音从我脑海中直接冒出来,让我更是感到恐惧。不过还好,这次的我,已经不是刚才的我了,有了舍利子佛珠在手,什么鬼我都可以不怕,这个只能够用声音迷惑人的女鬼我就更不怕了。 “妖孽,现在还想魅惑你家大爷,是不是太小看你家大爷了?你我无冤无仇,你三番五次的戏弄我,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现在你要是放我们走,我就既往不咎,你要是再纠缠我,大爷我今天就收了你这妖孽!” 在舍利子佛珠的庇护下,这回那个女鬼的声音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困扰。不得不说,觉历和尚这串舍利子佛珠,的确是佛门重宝。我看之前那个女鬼一直找我,却不敢去找觉历和尚,就是因为这串佛珠的缘故。 之所以现在还要找上门来,那是被我逼急了,钱纸再这样烧下去,这满墓室的骷髅飞虫不能有一个活着的,这女鬼估计也会受损。 在佛珠的护佑之下,我这回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干扰,稍作停顿之后,再次念起道咒,脚踩七星步,手中的钱纸一把一把的烧起来。 那个女鬼并不甘心,墓室之中,阴风忽然大作,无数骷髅飞虫在阴风的催动下,变得更加的疯狂,不断的撞向金光大阵。一下子,那些持旗手的压力倍增,慌得觉历和尚连忙举着禅杖给法阵加持。 另一面,女鬼也再度对我发动了攻势,也不知道这个女鬼的道行究竟有多高,竟然能够出现在我的意识里面。我闭不闭眼睛,眼前都会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 “公子,难道真要赶尽杀绝么?奴家待公子不薄,公子为何这般狠心?”女鬼不在金光阵里面,可是我分明感到这声音就在我耳根子边上响起,甚至我还能够感到我身后有一个美丽诱人的躯体,缠在我的身上。 换做以前,我肯定就中招了,但是现在,我还很清醒,在脑海里面破口大骂:“屁的待我不薄啊,差点就送我去见阎王了,还待我不薄?” 想到这样,我又加速念动道咒,手中的钱纸燃烧得更快了,无数星星之火随着烟气冲上半空。 “公子好狠心,如此一来,奴家也是没办法了。” 那女鬼竟然低声叹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我却立马升起一股警兆,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 忽然,一阵悠扬的仙乐,从虫群嘶吼声中飘了出来。这是编钟的声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之前的编钟声响,奏响的都是丧乐,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心头发慌的那种。 而这次,编钟发出的音乐风向大变,听上去,更像是靡靡之音,让人身不由己的升起一种慵懒的感觉,好像身处温柔乡,只愿长相守的意思。 我觉得,就算是仙乐也不过如此了,竟然还会给我一种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感觉。如果这样的仙乐流传出去,肯定会得个世界大奖。 悠扬的音乐在墓室中响起,充满了nongnong的违和感,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这音乐的魅力。伴随着无数的骷髅飞虫的狂舞,音乐也越来越让人着迷。 不对! 我心头猛地一紧,女鬼的意思,听起来好像是要奋力一搏了,可是现在奏起这让人迷醉,甚至还有可能陶冶人的情cao的音乐算是什么意思? 一定有哪里不对,我一边踩着七星步,念着道咒,眼睛慢慢睁开。这时候我才发现,音乐响起之后,身边竟然没有听到朱宝贵和觉历和尚的声音了! 这睁开眼睛一看,豆大的汗水从我脑袋上冒了出来。只见金光法阵已经变得非常的脆弱,而一众盗墓贼一个个眼神迷离,神情陶醉,显然已经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面去了。 不只是那些低级的小喽喽,就连朱宝贵和觉历和尚,也紧闭着眼睛,脸上充满了挣扎之色。觉历和尚手里面还有根禅杖护身,朱宝贵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袈裟披在身上。 这两样佛门法器让两人没有彻底迷失,不过也离迷失不远了。 这个女鬼,竟然直接想要蛊惑众人的心智,等这些人全部都迷醉在音乐里面,金光法阵将不攻自破,然后满墓室的骷髅飞虫,自然会飞进来,把这里的人全都咬成骷髅架子。 我大惊失色,连忙举起手中的佛珠,也顾不得去烧纸钱了,念了一段清神咒,大喝一声:“魂兮,归来!” 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手中的佛珠也射出万道金光。光芒一闪,佛阵之中的众人如同被电麻了一下似得,浑身一颤,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好厉害的妖孽,竟然连贫僧也差点给迷惑了。”才回过神来,觉历和尚擦和光头上的汗水,目露凶光,却心有余悸的怒喝。 看见金光佛阵摇摇欲坠,觉历和尚连忙挥着禅杖,让众人打起精神来。 我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却并不敢掉以轻心。那迷醉人心的音乐依旧在响,我也深知那个女鬼不会就这样罢手。 正要提醒众人小心,墓室之中忽然变得烟雾缭绕,骷髅飞虫的后面,隐隐显露出许多窈窕的身影来。 卧槽,我暗骂了一声,心中只觉得一阵无力。 “看,飞虫后面有鬼!”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吼了一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飞虫后面那些人形轮廓之上。而这时,那些窈窕的人影,开始翩翩起舞。 舞姿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妖异的味道,甚至勾人心魄。 “不要看!”觉历和尚立刻就反应过来,让人不要去看。 然而已经是迟了,那舞姿,能够挑起人最原始的机能,让人欲罢不能。佛阵之中,一些定力稍稍低的人,已然露出囧态,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些起舞的人影,一个个支起了帐篷,有的甚至流出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