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墙壁都是用白色涂料粉刷的,室内用品几乎没有。想要布置风水是不可能了,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房间中画上符咒。 “然而我们并没有朱砂,怎么办?”邱亮懊恼的说,今天被带到看守所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被允许带任何物品,而准备给我们送武器的李敏还没有来。 这难不倒我,我笑了笑,对邱亮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有比朱砂更管用的东西,好在这里还有一个茶杯。” 我拿过房间内唯一一张桌子上面的唯一一个茶杯,然后把邱亮的手抓了过来。 “你要干嘛?”邱亮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准确过,被我抓起手,他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想要把手缩回去。 “怕什么?都火烧眉毛了,还畏首畏尾的,等晚上那个血骷髅来了,看你怎么办。”我瞪了邱亮一眼,不满的说:“你个怂货,我又不要你的命,现在我们必须在这房间里面画一些术咒,不然晚上我们的胜算就低了。” 邱亮想了想,也是那么一回事,虽然老大不乐意,可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心头没底。我吐了一口水在邱亮手指上,把他的手擦干净,然后正色说道:“没办法了,这里没有朱砂,只有用血来代替,你看你这么胖,放点血正好减肥。” “啥?要我的血?”邱亮顿时脸色就变了,打量了一下房间,心里似乎在盘算要放他多少血才能够把整个房间画满道符咒。 我看出来了,这货是怂了,趁着邱亮还没有反抗,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口。随着邱亮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一股腥咸的味道立马充斥在我嘴里面,我连忙用茶杯接了邱亮手上流下来的血。 “叫什么叫,不就流点血,你至于叫那么凄惨么?好歹你也是个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我瞪了邱亮一眼,不满他刚才的嚎叫声音太大。 “哥哥也,你这流一点血吗?我这回就是吃十斤鸡蛋也不补回来啊。”邱亮眼睁睁的看着血往茶杯里面流,伤口愈合了血流速度满了还得忍着疼挤压手指,让血流的快些。邱亮这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悲催。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宽慰一下邱亮:“你看,我们没有朱砂,而且鲜血的力量比朱砂更强,更适合用来画符。这也是为了晚上我们的安全着想,其实我也想用我的血啊,可是你看看我,我这身材和你比起来差远了,血放多了人就会虚弱,我要是虚弱了,晚上还怎么跟那个血骷髅大战三百合?忍着点吧,啊。” 我一边说,一边沾了茶杯里面的血,开始在墙壁上画起道符来。这看守所的墙壁还特别适合画画,跟我们学校的墙壁有的一比。我一边在墙壁上画道符,又想起了读书的时候,没事儿在课桌上题字,在班级的墙壁上留下大名。 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教室都不是固定的,在桌子上和墙壁上留字,说不定还会有美女留字给回信呢。我一边回忆往事,一边画着道咒,没多久,房间的门上面都被我画了符咒。 除了墙壁和门,我连床都没有放过,床板上也被我画了不少道符,只要血骷髅敢进这房间,这里面的道符就够它喝上一壶。也亏得我还有十多年的道行,这道符画上去,用阴阳眼一看,就能够看见这些道符闪闪发光,有一种神圣的韵味在里面。 “画完了?”邱亮坐在床上,怀里放着茶杯,脸色有些发白,还在往茶杯里面挤血。 “好了,差不多了,剩下的血你可以留着防身,虽然比不上黑狗血那样辟邪,不过还是有些用处了。”我看了邱亮一眼,心头只觉得邱亮实在是太实诚了。 我都画完了整个房间,就连天花板也被我画下一个巨大的镇鬼符咒了,邱亮还在一个劲的挤血,现在茶杯里面还有小半杯血液,看着怪可怜的。 “你不早说,卧槽,我起码损失了半斤血。”听了我的话,邱亮差点流下泪来,不过血放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疼了,反正他这么胖,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就当是去无偿献血了。 看着邱亮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半杯子血收好,好像那不是半杯血,而是他半条命似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情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那个陈警官把我们抓来,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好了,符已经画好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现在我们只有养精蓄锐,等李敏把桃木剑和黄纸道符给送来,我们再和那个血骷髅大战一场,只要收拾了这个血骷髅,一切就都好办了。”我也坐下来,准备在床上休息一下。 “可是,可是这些能管用吗?你看这些血画的符咒,颜色那么淡,才画多久点,都变得这样模糊了。”邱亮看着满房间的血色符咒,觉得这些符咒的颜色不够鲜红,总觉得心头没底。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符,默默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办法,血只有那么一点点,也只能画成这样了。虽然淡了一点,我可不怕。 “放心吧,这里是市区,就算是晚上,那也人气旺盛,血骷髅来了也不会有多厉害,不可能发挥出在乱葬岗那样的实力,你就别担心了。”我拍了拍邱亮的肩膀,安慰他道。 邱亮点了点头,心里面算是踏实了一些,这刚一松口气,他身形却有点摇晃。 “哎呀,我,我怎么觉得我忽然晕乎乎的?”邱亮一下子扶住自己的头:“是不是血骷髅来了?” 我翻了翻白眼,这任谁来放了这么多血,把脸都放白了,头也要晕乎乎的啊。正要跟他解释解释,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了。 “有人来看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出来一下吧,那个……”陈警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从房间的地板一直看到墙壁再看到天花板,忽然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过了许久,陈警官才回过神来,脸色非常的难看指着我一字一字的问,整个人都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额,这个,这个事情我很难跟你解释,你就当这是我们宗教的习俗就好。”我看着被我画的面目全非的房间,忽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是人家的房子,给我画成这样,还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