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激动之后,死鱼眼总算冷静下来,侬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飘到死鱼眼女鬼身边,拉着女鬼的手。 “好吧,不过现在我还不能给你解咒,等我和李道岭的阴婚做完,我才会给你解咒。”死鱼眼想了许久,才抬起头对我说:“那个厉鬼很强大,我会留下来帮你。” 我也觉得那个血骷髅深不可测,既然女鬼要帮我,那也还算不错。这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忙了一晚上,我开始犯困起来。 女鬼白天是不能到处跑的,阳光对于道行低微的鬼来说简直就是夺命的杀手。我用两把伞给侬浓和死鱼眼做了一个家,让她们两个暂时在阴阳伞里面休息。 睡了一觉,大中午的才起来,一点过的样子,天却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知道我们要去乱葬岗,邱亮和李敏都睡不着,早早的也就起来了。 “大师,我们今晚上就去乱葬岗把我爹的魂魄抢回来吗?”李敏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 “对啊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乱葬岗有多危险,想想都觉得害怕,我们何必晚上去呢?我看就这时候就不错,大白天的,那个骷髅肯定不敢和我们干。”邱亮也连忙在一边插嘴,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这两人心有余悸,估计对血骷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看了两人一眼,我也是心事重重,回房间把祖传的书籍取来,漫无目的的翻阅,忽然,我眼睛一亮,停留在一个术法上面。 半个小时候,我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方法。把邱亮给叫了过来,在院子里面布下道坛,我找了一件道袍穿上,拿着桃木剑,踩着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我找到的术法叫做引鬼出洞,是一种可以把鬼约到我指定的地方来的一种方法。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就算血骷髅深不可测,只要把它弄到我设置下的道场里面,我也有把握对付它。所以我花了半个小时学习这门道术,然后开始做法。 邱亮被我拉着站在道坛前面,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施法,满眼都是小星星。 “手,伸出来!”取过一支判官笔,用鸡血朱砂点了,回头对邱亮大喝一声。 邱亮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干嘛!” 我呵呵一笑,一把拉过邱亮的手,在邱亮手掌心写下一个“约”字,然后说:“你现在握着手,到乱葬岗上面沿着昨晚上我们走的路转一圈,然后回来。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这手打开。等你到了昨天我们挖尸骨的地方,你再把手掌打开,然后就可以回来了。” “不干!我一个人去?”邱亮一听我要他去乱葬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约字,颤声道:“我又没有道行,要是那个骷髅冲出来怎么办?” 我瞪了邱亮一眼:“废话那么多,现在是白天,那个骷髅根本不敢出来,你怕什么?而且我在这里做道场,给你加持金身,绝对不会出半点危险的。” 邱亮还是一个劲摇头,不敢去。我无奈之下,只好让李敏陪着邱亮一起去。这回邱亮才同意了,两人开着车出了门。 两人一走,我就忙碌起来,整个院子都必须处理,晚上的时候,就能把血骷髅给引到院子里面来,到时候我已经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是来两个血骷髅,我也不怕它。 又过了两个小时,此时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我布置好院子里面的风水和符咒阵法,邱亮和李敏正好去乱葬岗转了一圈回来,两人安然无恙。 “怎么样,我说没有危险就没有危险吧。”我笑呵呵的招呼两人坐下休息,把最后一坛黑狗血藏在院子边的花园里面。 “危险是没有,不过那边真是诡异,大白天的也冷得很,昨晚上那些痕迹也一点都没有留下,我都怀疑我昨晚上是不是在做梦了。”邱亮扬了扬手,好奇的问:“大哥,这个约字是什么意思?之前明明是红色的,怎么现在变颜色了?” 我看了邱亮的手掌一眼,红色朱砂写的那个“约”字已经完全脱色,变成了灰色。我心头大喜,这说明血骷髅已经中招了,今天晚上,血骷髅会准时出现在在这个院子里面。 而现在整个院子就是一座诛鬼大阵,只要血骷髅敢来,我就敢把它收了,到时候请来黑白无常换一个大大的道行蛋。 听我这么一说,邱亮和李敏都松了口气,特别是邱亮,已经准备磨刀霍霍,晚上好好的修理修理血骷髅了。 “好吧,我们现在好好休息,晚上就等着请鬼入瓮,让那个骷髅自投罗网!”我一切都准备妥当,看邱亮和李敏都面带困色,便提议让他们先休息一下。 邱亮也是实在是挺不住了,转身朝房间走去,这时候,院子的大门忽然碰的一声打开了。刚刚转身的邱亮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血骷髅提前来了,回头一看,却看见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 这几个人并不是我们的邻居,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特别是看了我再院子里面布置的道台之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 “你是叶开?”当先一个人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涉嫌一桩案件,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找我的?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李敏见过场面,走过来问那个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位朋友是守法公民,怎么会牵扯案件呢?” 那个警察看了李敏一眼,目光又落在一边的邱亮身上,又指着邱亮说:“还有他,这两个人在李道岭家出事的那天也在案发现场。我们还发现当天这两人的银行记录,账面上无端多出了一百万巨款,现在我们怀疑这两人和李道岭的别墅倒塌有关。” “不是吧?”我惊愕的看着李敏,人家才是当事人,别人都没说什么,警察怎么自己办起案来了?咱们的警察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走吧,今晚上你们要在看守所过夜了。”那个警察冷笑着看着我,指着院子里面的道坛:“成天不想好,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弄这些四旧,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走上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