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返回总部?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许嵩师兄闭关出了什么问题?”易天行一惊。 他前段时间在胡兵嘴里听说过,说阴阳门掌教许嵩这些年来一直在闭关,现在突然出现,而且一出来就召集阴阳门的弟子回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许开元苦笑一声,神色略微有点黯淡:“说来惭愧,我虽然身为阴阳门大弟子,但是却对此事毫不知情!不过师命如山,师傅让我们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易天行点头,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看来等着五鬼童子和阴巢的事情完了,他得赶快去一趟阴阳门了。这一次阴阳门掌教许嵩的突然出关,虽说不是百分之百和祖师爷的法器有关,但是百分之七八十也是有的。 当下,身为各自门中的高手,两人自然少不了相互交流一下道法。而在丧葬店的后方,就是一个小院子,许开元泡了一壶茶,与易天行畅谈他这些年才湘西所见的奇闻异事,两人颇有一副猩猩惜猴子的感觉。 “我看易兄弟你纯阳之体,现在的境界怕是已经达到了高级猎鬼师的巅峰吧?”寒暄了许久之后,许开元喝了一口茶水,上下打量了易天行一番。 以他目前的道行,竟然感觉不到易天行身上的罡气波动,只是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易天行一笑,点了点头,“出山以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处太平军的活葬坑,收了上万冤魂,算是勉强到达了高级猎鬼师的巅峰!” “道家一脉,本就和鬼魂纠缠不清!我们不去找它们,它们也会来找我们的!只是天行兄弟你这境界太为可怕,才18岁就已经到达了这种境界,恐怕就是现在的茅山掌教葛处玄师叔当年都没有你这般吓人!”许开元唏嘘了片刻。 他现在的境界是处于高级猎鬼师中期,这还是多年来的厚积薄发才达到的,但是相比易天行就感觉有点不怎么行了。 生怕这许开元再继续闲扯下去,易天行于是主动开口:“听胡兵大哥说这一次的阴巢有点棘手?许大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许开元一笑,说道:“这一次就算了吧!我待会还得赶去上海,通知其他的弟子回山。有天行兄弟你这样的高手在,小小阴巢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已经传来了胡兵等人的话语。 易天行歉意的一笑,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二师兄楼南光身着一身唐装,跟在胡兵等人后面走了过来。 “二师兄!”易天行叫了一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易天行了,但是楼南光的脸上依旧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直接双膝一曲,朝着易天行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楼南光,见过掌教!” “咦……师兄,快快起来!不是说好了么,咱们师兄弟之间不用行这些虚礼的!”易天行急忙将楼南光扶了起来。 楼南光施礼之后,就极为迫切的说道:“天行,这一次愚兄来内地只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需找大师兄,第二就是去见见师傅他老人家!” 易天行点头,说道:“这一次的阴巢估计就是大师兄当年留下来的封印导致的,顺着这个线索,我们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至于师傅他老人家,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师兄您,毕竟咱们猎鬼一脉的规矩就是这样。” 楼南光点头,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师期间,师傅管治一切,但是出了师门,就好比嫁了女儿,泼了盆水,师徒之间自然是有缘再见了。 饶是知道这个道理,楼南光的脸色依旧有些黯淡,他苦笑一声:“这些年颠沛流离,师傅他老人家又是居无定所,让我这个当徒弟的没有尽到一点孝心,现在好不容易有消息了,就是跪着去见师傅,我也愿意!” 同门师兄弟在这里煽情,许开元自然也不好意思多待了,和楼南光客套了几句之后,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叮嘱胡兵等人早日回门,随即就果断离去。 而谈起老道士,易天行也是动情!虽然他和老道士分离不久,但是这段时间去日本、入地狱等等,每一次都恍若阴阳隔世,让易天行不由得又感伤了起来。 “两位,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收拾了法器,胡兵带着易天行和楼南光开始出发东郊的工地。 在车上,易天行从老道士避祸来到茅山说起,包括自己在山中偶遇老道得以拜师,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楼南光。当然,他无意之间得到祖师传承的事情就隐瞒了下来。 这一说足足就讲了半个多小时,一个说的是心潮澎湃,一个听得是热泪盈眶,两人都沉浸在了对老道的回忆之中。 “师傅,是……是我对不起您啊!” 听到易天行的讲述,楼南光更是心如刀割,他没想到老道士这些年过的竟然如此清苦,为了修缮道观,还要跑到山下装神弄鬼。 两人正在赶伤,车速却慢了下来,同时前面响起了警笛声。 易天行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兵哥,怎么警察也过来了?” 干道士这一行,需要的就是隐蔽,总不能他吗的天天当着普通人的面捉鬼杀妖吧?所以,每一次行动易天行都是极为小心,生怕被周围的普通人看见。 “从前几天开始,已经不断尸体被发现在附近!每个人都是脑袋被啃成稀巴烂,脑髓被吸干,警方查不到凶手,只好把整个工地都给封了,不准任何人出入。不过你放心,灵异局方面已经介入了,咱们可以进去!”胡兵回答道。 “脑髓被吸干?僵尸么?”楼南光手底下就养了一只小僵尸,也就是之前易天行在电影和游艇上面见过的那只,因此他对僵尸的习性非常熟悉。 “是白毛僵尸,估计有几百年的道行!我昨天晚上遇到过它一次,有点厉害!”胡兵无奈的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