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好样的!” 王国兴呐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只能在嗓子眼里面传播。伸出骨头手一抹,“我靠,他吗的老子舌头去哪里了?”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舌头被女鬼拔走吃点了。你看那,不远处挂在风中的半块**,就是女鬼准备用来做腊****的舌头。 还有,肠子加大腿rou的腊肠,里面添加了蛆虫还是什么玩意的佐料,此时正在冒着油光。还有,两个肾脏穿在一起,被树枝撑开,听女鬼说这样吃才能保留风味。我靠……一排肋骨整个被炖在锅里,随着血水翻滚,看起来还真心有点好吃。 “这他吗才几天,就把我吃没了?呵呵……吃吧吃吧,能够让你填饱肚子,也不枉费王爷我一身肌rou了。” “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身饲魔,哈哈,我真厉害!” 王国兴嘚瑟的挥舞着骨头手,正要哈哈大笑,却突然感觉到脚上一轻,低头一看,原来是骨猫咬断了自己腿上的锁链。 “小黑,你他吗好厉害啊!”王国兴诧异,举起了大拇指。 骨猫扭头,身上的骨骼咔咔作响,然后见风就长,不多时变成了和狮子一般大小,然后它俯下身子,看样子是在要求王国兴骑到他的背上。 就在这个时候,女鬼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一看眼前这幅模样,顿时就厉喝一声冲了过来。 骨猫……不对,应该是骨狮,轻轻摇晃着脑袋,然后张开巨口,狂嗷了一声! “吼!吼!” 狂风大作,四周属于王国兴的血rou都被这声吼带起,快速地在四周激荡着。 血砾利风之中,一股庞大而精湛的精神力量向着女鬼冲去。 女鬼一声闷哼,左手单掌一什,勉强化解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力。但是身子随即又是一摇,终是不支放弃,本是蜡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被后劲打飞。 “啊呀,妈咧!” 王国兴吓了一跳,转头要走,却被骨狮叼住,甩在了背上。随即,骨狮脚下生云,庞大的身躯缓缓升空,朝着更高的地方而去。 ………… 王国兴骑在狮子身上,有点像是大王出巡的模样。他虽然害怕,但是口中却不由自主的哼唱道:“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看一看。这人间的女人,这山间的臀,一个一个真迷人!” 歌声嘹亮,因为走着走着王国兴突然长出了舌头。 再往上走,胳膊上长出了血rou。再往上,长出了心脏。再往上,一直让王国兴担心的肾脏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小黑,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了看脚下极远处的石台,那里是女鬼吃自己的地方。而直到走到了这里,王国兴才发现原来石台之上还有石台,石台之上还有石台。很多,很多。 终于,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石台,王国兴到达了山顶。山顶一片极阔的平地,约摸有几百平方米大小,不知道是被什么力量削平了,竟没有一丝突起。在这块广旷平地的正中央,是一座白塔,一座很巨大的白塔。 此时,骨狮抖动身躯,将王国兴甩了下来。此时王国兴才发现,原来骨狮也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只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麒麟足的异兽。 王国兴一笑,走到异兽的旁边,伸出手去拧了拧它的耳朵。 异兽似乎想不到王国兴能够触碰到自己最宝贵的耳朵,唬了一跳,张嘴欲啸。 王国兴哈哈大笑:“叫个屁啊,再叫不给你挠痒痒了!” 异兽微微低首,那只独角发着光泽,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后妥协,偏了偏头,拱了拱身子,去蹭王国兴的身体。 “童子好心性啊!日后必有所为!”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吓了王国兴一跳。 王国兴扭头一看,就看见白塔门口坐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身上穿着件袈裟,胸前挂着一串骨头,面容黝黑,双眉平伏,神情木然,只是将目光望向极西处的那道天光。 “这家伙也是搞传销的?我怎么感觉他下一句话就是要给我推销武林秘籍了?”王国兴嘀咕了一句。 果然,下一刻,和尚笑了起来,黝黑的脸上闪着慈悲的光芒:“我这里有一本秘籍,看你骨骼惊奇,心性慈悲,特地送于你观看一番!” “额……”,王国兴翻了个白眼,心道:靠,你这种桥段在人间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狗曰的还来骗我? 和尚没有说话,但是那只异兽说话了:“菩萨不是狗曰的!他是集天地怨气所生,怨气不消,菩萨不亡!” “菩萨?你逗我啊?”王国兴哈哈大笑打,但是笑到一半却突然愣住,指着异兽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异兽似乎有些气愤,吭哧吭哧喷着粗气,在阴风中凝成白雾:“我能听三界万物,自然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考上北京大学的人自然不笨,王国兴又是考古系,懂得知识自然也很多。 “能听三界万物,靠,你别说你个小狗就是那什么谛听,你个老和尚就是地藏王?”王国兴自嘲的笑了一句。 “我是他,我亦不是他!或者说,我和谛听都只是一缕魂魄,无所依靠,凭借着苍天白塔苟活到现在而已!”和尚不回头,淡淡张口。 “那你为什么救我?对了,为什么不早点救我?”王国兴哭丧着脸,没有人在见过自己小弟弟被女鬼吞食之后心情还能好起来。 “山下饿鬼无穷无尽,我一缕残魂何时又能救完?”菩萨苦笑。 “那你干嘛救我?”王国兴不依不挠。 “因为心!因为你有一颗割rou救魔的心!”菩萨笑了。 王国兴听不明白,却懂了,他站立在冥间阴风之中,问道:“那我要做些什么?” “学习!”菩萨左手轻挥,破开空间,取出一本书册。书册的表面淡黄,看上去很是古旧。 王国兴看着手上的这本书册,忽然皱起了眉头,抬头望天,走了许久的神才说到:“残存的记忆里告诉我,这本书是假货。” “这本书自然是假的。”菩萨微微笑道:“这是当年我写的。” 王国兴耸了耸肩,在谛听的独角上踩了一脚:“菩萨写的,也假不到哪里去,而且好象我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很爱学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