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说善,是因为夏侯渊与太史慈这二人最为合适,既然不会引人人猜疑,而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兖州的声音传播的更远。 夏侯渊经过当初与袁术一战后,作为统帅的他,可以说隐约之间已经是曹营中的第一人,当然第一人值得是军营。 起初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对夏侯渊心存不服,但经此一役后,军营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服,若是不服,这典韦手中的大戟断然不会饶了他们的性命。 而且曹cao也有意无意想要夏侯渊成为这军营第一人,军营交到另外人手上,曹cao心里也许还会担心,但若是交到夏侯兄弟手上,他倒不会有这样的担心,毕竟自己起于微末之时,无权无势,有几人可愿意跟着自己,然而夏侯兄弟毅然决然的跟随自己,出生入死,若是连他们都不能放心的话,曹cao就觉得自己做人真的是失败。 至于派他们二人前去,自然是有道理,夏侯渊出阵乃是看重,不过只是夏侯渊一人的话,则未免太过看重,如今犹如丧家之犬的吕布吕奉先。 如此一来,聪明至极的陈宫有可能就会猜到曹cao等人的目的,这样一来却是大大的不好。 然后后面一手,就是妙手,让可以说是新人的太史慈前去,就会释放出一种迷雾,夏侯渊去不过是给太史慈坐镇,主要还是要给太史慈作为磨炼之用。 若是换了其他的小诸侯,吕布定当忍不下这口气,说不定就会提点兵马然后与其拼个你死我活的。 不过自那一战,见过兖州极为恐怖的作战能力后,吕布想要提笔点马前往报仇的心思都没有,现在的他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在曹cao的追击中保住小命。 所以他现在可是很听陈宫的话,陈宫叫他向左,他绝对不敢向右,吕布虽然行事鲁莽,但鲁莽并不代表着他傻! 吕布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条性命跟陈宫绑在了一起,一旦陈宫抛弃他,那自己恐怕真的是离死不远。 人处于危境的时候,往往能突破以往,向着更高一层次迈进,无论在情商还是智商方面都会有质一样的飞跃了。 当然了这样的飞跃不过是短暂了,一旦过了危险期,这人该是什么样子,就应该是什么样子,甚至还会做出更为荒唐的事情。 陈宫是聪明人,他本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但现在吕布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完全没无话可说,渐渐的忘记了曾经自己早已经想过可能发生的后果。 对于夏侯渊与太史慈前往前线去和大军汇合然后一起同去镇压吕布的消息,曹cao这一方面就做的非常不错,半遮半掩,一方面在朝堂上遮掩的非常厉害,而在另方面暗地里面则让人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虚实结合,纵然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更何况这本就是真的事情。 消息传的很快,绝对比人要来的快,在夏侯渊与太史慈二人还在路上的时候,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陈宫与吕布的耳中。 “军师,现在应当如何!” 夏侯渊的战法虽然他没有见过,但从袁术那里传出来的消息,便可以从中得知一二,此人战法厉害,厉害让人束手无策。 况且太史慈他隐约之中也有印象,此人武力只是稍许他一筹,但夏侯渊武力本来也是不凡,若是二人联手,恐怕自己就要吃不消。 吕布脸上闪过一抹恐慌,这几年的东躲西藏,已经让他失去当初在汜水关下,一人独挡十八路诸侯的气魄。 见到吕布慌张的神色,陈宫心中一叹,也不晓得自己这样的选择到底是错是对,不过既然如此已经选择了,就没有他后退的余地,自己的一切与眼前的这个莽夫联系在一起,他若亡,自己也要亡,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唯独让他独霸天下!方才可以! 但现今眼下不要说独霸天下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这夏侯渊与太史慈二人前来,本来就让已经对抗曹cao大军有些困难的吕布,如同压实骆驼身上最后一根草,直接让吕布有些崩溃。 陈宫如今所想的正如荀颜等人当初所设想那般,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简单的认为夏侯渊前来只是为了给太史慈坐镇,主要的人还是太史慈。 但知晓又能如何,太史慈与夏侯渊本就是不世武将,要是一人,吕布自然不怕,但二人联手,唯恐吕布数百回合之后,体力不支被斩于马下,更何况如今的吕布在他看来已经不是当初汜水关那个骁勇善战的吕布了。 “要是...要是吾有刘玄德这厮幸运,凭空得到了一个徐州,如今吾也会被曹孟德这厮逼至这个地步!” 吕布狠狠的往桌子上猛的一砸,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但陈宫此刻眼前却是一亮,完全没有被吕布这一拳给惊吓到,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中。 见陈宫沉思,本来还想要发泄下去的吕布猛地停手,环视四周,大手一挥,让其余的退下去,只留下陈宫一人呆在这里,不让任何打扰陈宫思考。 “刘玄德...徐州....有了!” 陈宫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的退路在这里,陈宫心里也有底了。 生路在扬州!生路在袁公路! 袁术的性格是什么一个尿性,陈宫心里很清楚,陶恭祖在世的时候,这袁术还能顾忌一下面子,对于徐州放手不管。 但如今陶恭祖已经死了,接任的是刘玄德,一个纯粹的幸运儿而已,而且刘玄德此人虽说是中山靖王之后,但放在现今,也不过如此,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比之袁绍还要不如。 对于袁绍他尚且还能举兵攻打,与袁绍处处做对,那么对于刘备他就会手下留情不成? 而且现在的徐州可是一块甜蜜的蛋糕,吃下去可以撑很长一段时间。 兖州的曹孟德如今处于修养生息的状态,无暇顾及,而冀州的袁本初则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心思。 那么只要袁公路一进攻,生路就有了!而且连根据地也会随之而来,想到此处,陈宫嘴角微微一扬,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