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苍蝇人附体的毕谨虽然被我压在身下,但是还在继续挣扎,双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奶奶个嘴的,再掐我就地正法你。 我急忙摸出一张‘甲子神将王文卿破煞符’,现在毕谨被我压在身下,这次苍蝇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了了吧?我用力的把那张符往她的头上招呼,同时从嘴里挤出了“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关乎我生命的字。 奶奶个嘴的,苍蝇人终于被我击中了,只见我的神符贴在了毕谨漂亮的脑门上,毕谨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挣脱了我向柳树林中跑去,可是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着。 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奶奶个嘴的,刚才差一点被他掐死,真是太危险了。 喘了好几口才把气力接上来,又急忙站了起来,只见被苍蝇人附体的毕谨好像也恢复了,只是十分的脆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柳树林里爬。 眼见着机不可失,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毕谨踩在脚下,然后伸手又掰了两截树枝,把她的手抓了起来,男左女右,拎起她的右手,用两截树枝夹住她的中指后狠狠的掰了一下。 只听到“嗡~~!!”一声,毕谨终于消停了。还好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成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无比的疼痛。两只手掌都卡破了,一边脸涨涨的,不用说,一定肿了。 好在经过刚才的闹腾,现在困意全无了,我望着躺在地上的毕谨,心里开始犯愁,她咋整呢? 给她背回她的卧室里?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声音太大,一定会被人现的,到时候我可成了强老师的学生了,就我俩现在这副造型,还黑灯瞎火的,那真是和强了之后没任何区别。 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也逃不掉强的“罪证”啊。 把她丢在这儿不管?那是我的性格吗?把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女老师丢在外边?冻也冻死了个屁的。她死了,我保证会哭的。 靠,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丢到这儿。看来唯一之计就是发挥我的长项,斗转星移,吹牛逼外加撒谎了。 可是这谎话要怎么说才能圆润呢?想了几分钟后,我计上心头。就这么办吧,于是我背起了这个我的美女老师,往湖边走去。 毁尸灭迹?!哈哈你猜错了,我才舍不得呢。 毕谨在我后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轻很均匀,透过她绸缎的睡衣,我感觉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软。这时候你说如果我心中要是没有杂念的话,那纯属扯淡。 唉!人家给我我没要,怎么可能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呢,虽然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但是我也不能那么干。 走到了湖面,我找了一块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我也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掏出颗烟点着了,早上的湖面很平静,风儿吹过带着一丝的凉意,我望着正在熟睡的毕谨,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经过刚才的打斗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腰部还刮了个大口子,雪白的肌肤隐约的显露了出来。 我不敢再看,奶奶个嘴的,简直就是个睡美人啊。 怕冻坏了她,我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转过头,一起迎接太阳。 经过一宿这么激烈的折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困了,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应该继续走下去,人生短短几十年,难道我就要不时的和鬼怪打交道吗? 难道我真的能改变我的命运,破除压在我身上的诅咒吗?破除不了,那么我这一生就过去了。 我才十六岁,别人向我这个年纪,还被父母唤作宝贝呢,我摸着我那边肿起来的半边脸,可我呢?怎么就这么累呢? 我没有保护地球以及维护世界和平的梦想,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考生一个三流大学就可以,毕业后,回鬼树村盖一个房子,在弄几亩地,到时候有一个能给我生孩子的媳妇就行,然后我给我的孩子买一群羊,叫他去放。这样,我和我的媳妇就可以天天喝羊汤,这就是我的梦想。 可是为什么,自从我遇到西施之后,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呢?先是女鬼,然后是男鬼,现在又来了妖怪,叫我一个小屁孩的脸上,挂起了大叔般的忧伤。 我以后,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么? 我真的好累啊,我用双手拍了拍脸,已经肿起来的那半边脸传来了疼痛的感觉,算啦,不想了,这就是命啊。 像我这么一个单纯的孩子,老天怎么就不待见呢?一开始我只是想保护我身边的人,因为我怕失去的孤独,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后,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都是脆弱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叫我一个孩子去保护生命的脆弱?那些土豪呢?那些所谓的国民老公呢?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英雄呢? 他们那么有钱,有影响力,为什么他们不去保护弱者,还需要弱者保护? 算了不和那些人比,我虽然小,虽然穷,但是至少,我为玄冰女鬼燕汐然担当过,我为我们学校这些同学担当过,我的心是热的。所以我不能去后悔,我只能勇往直前,继续去受累。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没有。我只能在心中呐喊,表面选择沉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别后悔就行了。 六点半左右,望着太阳从海边升起,火红火红的,仿若新的世界诞生一样,实在是太美了。 初升的太阳是大地的希望,它给了大地增添了一分生机。 太阳冉冉升起,校园的早晨是宁静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安静,而我又需要准备新的一天的担当。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走到湖边的一堆水桶前,这些都是我们平时浇花用的。我走过去端起了一个,走到湖边舀了半桶湖水,先把把自己身上用水弄湿了以后,就艰难的端到那个毕谨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