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才和刘道长对视了一眼,我发现,他原本黑色的眼球突然变蓝了,就跟那只大黑猫的眼睛一样,而且一双眼睛,透着异常的诡异。 我扭头向后看了看,心里合计还是溜之大吉吧。然而,这一回头我顿时就蒙住了,只见身后哪里还有什么路,眼前变的黑蒙蒙的看不清一点方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上竟然无一点星光,阴云密布,而此时,周围只有刘道长手里的那盏长明灯发出悠悠的光,就跟一只飘忽的鬼火一样。 吓的我急忙又跟了上去,跟上去之后,我越发的感觉不对劲,因为我感觉刘道长此时好像像个女人一样,在学着猫人扭着屁股走路。 这太不正常了,我又慢慢的减缓了自己的脚步,心想:别跟了,太诡异了,这老道还一肚子坏心眼,还知道我就是樱雪的儿子。保不齐是把我带到这密林深处杀人灭口呢。周围再黑,但天总会亮的,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亮在回家。 所以我就慢慢的向后退,可是退了能有十几步,突然感觉身体贴在了软绵绵之上,感觉是个人的胸膛。这时候只感觉有一个人在往我的耳朵里喘着热气。 难道是玄冰女鬼或是紫菱又来了?不对啊,他们呼出的气不应该是热的啊? 我被吓的身子立马僵住了,慢慢的转头。 只见,我身后有一团黑黑的影子,不过埋在黑夜中,根本就看不清楚。我正要问他是谁,黑影突然伸出一只干瘪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用力的向后边拽着我,不一会儿,就把我拽到了一颗大树旁。 正当我被吓的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别出声,我是刘道长。” 我一愣:“刘道长?那前边端着长明灯的是谁?” 黑影一听,立即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我的眼睛,用手轻轻一摸,我顿时感觉眼睛上湿乎乎的。这手有一点点的温度,叫我放心了一些。等他的手离开我的双眼,我突然感觉周围有一些光亮了。 我抬头,看见天上挂满了星辰。而刘道长,正气喘吁吁的蹲在我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有些迷惑,就问道:“怎么有两个你?” 刘道长指了指前面那一个:“有一个词叫鬼迷心窍,你仔细看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前边那个刘道长端着长明灯,正围着一个坟头瞎转圈呢。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个刘道长说道:“这一路,我一直在跟着他?” 刘道长点点头:“我和你说了,不要往洗头房里看,你非得看,你被鬼迷了心窍了,不过迷你的也不是别人,是你的熟人。” 我有些不解:“难道,是他迷了我的心窍?” 我看着端着长明灯的刘道长,此时还在围那个坟头在瞎转,有些紧张的问道:“他是鬼,是谁?” 刘道长点点头:“没错。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现在这个年代太浮躁,有些人去洗头房里找女人,都要嗑药,那药一磕,就产生幻觉,幻觉来了就容易被鬼附体。有些天天磕的,其实早就死了,三魂至少没了两魂,身体已经被鬼占据了,有些阳气重,不经常嗑药的,醒了之后鬼就离开了,你刚好就遇到了这样的一只刚离开别人身体的鬼,因为你现在阴气重,所以就缠上你了。” 我欲哭无泪:“还TMD还真血倒霉啊,看一眼就被缠上了?” 刘道长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说道:“这也怪不了那只鬼,要怪就怪你太色,明知道自己因为身体飘出过一道魂发虚,阴气重你还色。” 我一听这个,气的差一点没给他两个大嘴巴子。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还不是你害的,你明知道我色,我虚,你带我出来干嘛啊?” 刘道长说道:“那只鬼和你一样,也只是色鬼,只想玩玩你,一般不会害人。见到稍微有点阳气的人都躲。而且,去挖玄冰女鬼坟上的土,阳气重的人也挖不了。你现在虚弱的要命,阳气也没恢复,你不挖谁挖?再说,我这不是把你救回来了吗,有我给你保驾护航你怕啥?” 我心中骂道:尼玛的,叫你保驾护航,早晚被你保驾到阴间去。 不过我对他能摸醒了我被鬼迷心窍的眼睛很好奇,就问道:“你用什么东西把我弄醒了的,怎么跟变戏法一样?” 刘道长把刚才摸我眼睛的手放在我鼻子处:“你闻一闻就知道。” 我凑过鼻子一闻,好吗,一股尿sao味儿。 我指着他的手骂道:“尼玛的,这是谁的尿,你刚才用的就是这玩意?” 刘道长点了点头:“我的,别人的尿能好使吗?” 我看了一会他的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道:“刘道长,不对啊,我跟着这只鬼至少走了四五十里路了吧,你怎么才救我?” 刘道长嘿嘿一笑:“小子,你的心真细。为什么不提前救你,因为这只鬼引你走的路是对的,没他我们还找不到玄冰女鬼的坟呢。” 我听到刘道长这么说,又举着眼睛四处望了望。这一看,就叫我暗暗叫苦。 不想走进那处乱坟岗,一不小心,还是进来了,只见身边到处都是坟头。 之前被鬼迷心窍,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想跑,也跑不出去了,哎呦,可千万别在遇到紫菱啊。 刘道长指了指前边的一大片坟,说道:“那只鬼只能把我们引到这里了,剩下的就得你一个坟一个坟找了,哪座坟上有冰,哪座就是了。” 刘道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铲刀。 提醒我道:“千万不要用手去抓土,哪土伤人,这铲子可是我的宝贝,别弄坏了!” 我有些不相信,接过那把小铲子。别说还真沉。看上去铲子不大,也就三四斤,可是这掂了掂,感觉分量至少十多斤。 刘道长得意的说:“极品吧?” 我点点头:“恩。” 刘道长又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碗:“这碗也是极品,挖完了土,就放在这里面就行。” 我接过碗和小铲子,小声的嘀咕:“你这个老道真邪门,竟是些古怪的东西,跟你久了我是不是会疯掉啊。” 刘道长苦笑一声,说:“你想跟我久,也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