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雨微闭着双眼,双手揽住了孟绍维的后腰,已经做好了迎接孟绍维最后一击的准备。 窗外那震耳的雷鸣和呼啸的风声不再恐怖,她的身体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孟绍维突然间停止了动作,眉头紧皱的看向了客厅的方向。 “亲爱的,你怎么了?” “有人敲门!” 罗思雨竖耳静听着,可是除了风、雨声之外,她并没有听到其它的声音。妩媚的笑道:“呵呵,不是敲门,是敲窗,风婆婆和雨婆婆正在敲我们的窗呢。” 孟绍维摇了摇头,肯定的说:“不,就是有人敲门。你下去看看吧,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怕是有什么急事!” 看到孟绍维对打断自己床事的敲门人都如此体贴,罗思雨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伸出玉臂揽住了孟绍维的脖子,嗲声嗲气的说:“你觉着,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还重要?”话落的同时,她用力的挺了一下被孟绍维压在身下的腰。 “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要是我认识的就让他进来,要是我不认识的就打发他走。”孟绍维不顾罗思雨的挽留,已经穿上睡袍走出了卧室。 罗思雨红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气,抓起毛毯裹住身体就怒气冲冲的下了床。“该死的家伙,谁这么不开眼,半夜一点来敲人家的门!” 孟绍维回头看了看罗思雨,指着她露在毛毯外面的大腿。罗思雨躲到了客厅的洗手间里之后,他才打开了房门。 孟绍维面带疑惑的看着门外,“你找谁?” 罗思雨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打断自己的好事,可是孟绍维的身体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好往毯子里边缩了缩,挪身走出了洗手间。 门外的一切映入眼帘的同时,她身上的毛毯也滑落到了地上。 “你找错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到物业那里问一下。” “不用客气。” “这女人也是,都几点了还能敲错门。”孟绍维一脸不悦的关上了房门。 罗思雨害怕的看着孟绍维,心中紧张的嘀咕着。“他是在吓我吗?不,绍维不是这种人。要是他没有吓我,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干咽了口唾沫之后,罗思雨才强加镇定的问道:“什么人啊?” 孟绍维不以为然的比划着,“四十左右,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说是找陈爽。” “红色的连衣裙……陈爽!”罗思雨这句话是喊出来的。喊完之后,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啊,怎么,你认识那个女人?”孟绍维好奇的看着一脸惊恐的罗思雨。 “不,不,不,我不认识,不认识……”罗思雨拼命的摆着双手。 孟绍维低身捡起毯子,轻轻的围到罗思雨的身上,贪婪的盯着罗思雨那高高隆起的胸部,迫不及待的说:“好了,不管她了。我们快进屋吧!”若不是孟绍维抱的及时,恐怕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孟绍维将罗思雨扔到了松软的床上,脱下睡袍的同时,脸上还故意露出了变态的yin笑。“嘿嘿嘿,小妞,看爷怎么收拾你!” 他的舌头从罗思雨脚尖开始向上游走,双手不停的摩挲着罗思雨的小腹。 爱抚并没有降低罗思雨的恐惧,她只是在机械性的响应着孟绍维的动作。她神情木纳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红色连衣裙’的故事。 陈爽是和罗思雨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女孩,一向活泼开朗的她在十六岁生日那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在跳楼之前,她还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因为她唯一的亲人在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也疯了。 陈爽的母亲拼命的叫喊着那不是她的孩子。就连火化尸体和买墓地的钱,都是亲戚们出的。 陈爽的母亲疯了之后还像往常一样,每天晚上九点都会在小区门口等陈爽放学。 每次都会等到深夜,直到街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她才会挨家挨户的敲门问有没有人看到她的孩子。 陈爽‘七七’那天的夜晚风雨交加,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陈爽mama疯疯颠颠的跑出了家门,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我女儿回来了,我女儿回来了……” 她跑到马路上后不久,就被一辆货车撞飞,当场死亡。 她死的时候穿着白色纯棉睡裙,因为头部和身体都被撞烂的原因,白色睡裙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从那之后,小居里就流传起了一个传说:每到雷雨夜,陈爽的mama就会出现。她像以前一样,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过她的女儿。 因为这个故事,很多胆小的人都不敢在雨夜里去理会敲门声。 罗思雨也是一样,听到这个故事以后,她对雨夜的恐惧更深了。如果不是孟绍维在这里的话,她会像往常一样不知所措。 想起这个故事的罗思雨,身体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此时她才发现,窗外的闪电雷鸣像往常一样狰狞。不,应该说比往日更加可怕! 耳朵里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那声音由远至近。开始的时候听上去像是在敲入户门,可是后来听上去却像是在敲卧室门。 罗思雨根本不敢去辨别这声音是真是假,她甚至都不敢看向门的方向。 孟绍维停下了动作,温柔的抚摸着罗思雨那煞白的脸庞,“宝贝,你怎么了?” 看着对这个故事一无所知的孟绍维,罗思雨脑海里不停闪过一个问题“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他吗?” “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好好的服侍你…………”孟绍维向罗思雨道歉的同时,嘴巴也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吸吮起来。 孟绍维的温柔和体贴,让罗思雨的心中响起了一个坚决的声音:“不,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也跟着我害怕!” 下定决心不让心爱的男人跟自己一起恐惧的罗思雨,尽力的迎合着孟绍维的动作。 虽然先前的愉悦感早已经被无尽的恐惧替代,可她依然是发出了那能够刺激男人神经的呻吟声。 一番激烈的缠绵过后,罗思雨不得不假装睡着,因为如果她睁着眼的话,孟绍维恐怕会陪她到天亮。 自从当了孟绍维的情人以来,这是罗思雨最痛苦的夜晚,比孤独一人面对黑夜的时候还要痛苦。 想到孟绍维最近那一次又一次的怪异举动,罗思雨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四月五号,星期一,晚上八点。 孟绍维和罗思雨两个人都有车,不过两个人喜欢步行着回到罗思雨的住所。 因为只有在这条回家的路上,罗思雨才敢小鸟依人的挽着孟绍维胳膊。 罗思雨幸福将脑袋歪靠在孟绍维的肩膀上,虽然走路的时候保持这种姿势有点累,但是两个人都对是乐此不疲。 孟绍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注视着街道上的行人。 “怎么了?”罗思雨好奇的看着他。 孟绍维紧张的说,“有人叫我。” “哦。”罗思雨不舍的松开了双手,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孟绍维无奈的耸了耸肩,罗思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不像其它的女孩,要什么所谓的名分,她只想要孟绍维的爱。所以,她不会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暧昧。 几分钟过去,孟绍维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熟人。 孟绍维若有所思的看着人群。“也许是叫别人吧。” 罗思雨迅速的挽住了孟绍维的胳膊。“同名同姓的人在一条街上出现,还真是缘分。” 接下来的几天,像这种‘叫别人’的事故又出现了十几次。有时是在路上,有时是在车里,甚至有几次是在罗思雨的家中。 四月二十三号,星期五。 孟绍维接到了一个刑事诉讼的案子,晚上要加班翻阅卷宗。做为助理的罗思雨,有充分的理由陪着心爱的人一起加班。 在同事的面前,罗思雨很注意做事的分寸。可是现在整个律师事务所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就毫无顾忌的趴到了孟绍维办公桌对面,一脸幸福的看着埋头工作的孟绍维。 孟绍维忽然间抬起头,生气的叫道:“这家伙,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怎么了?” “骂骂咧咧的吵死了。” “呵呵,并不是所有的员工都像我一样,心甘情愿加班的。” “也是,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得把我无聊死。” 孟绍维轻笑一声便继续工作。 罗思雨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的抱怨,因为她全部的精神已经集中在了孟绍维的身上。 可是,在往后的四天里,那家伙的叫骂声就像是闹钟一样准时,总是在十一点过后打断孟绍维的工作。 看着孟绍维被那家伙搞的心神不宁,罗思雨愤然起身。“我上去教育教育这个家伙,以为这办公楼是他家的啊!” “我陪你一起去,省着你吃亏。”受不了那家伙的孟绍维,欣然接受了罗思雨的建议。 罗思雨显的非常兴奋,她的气势足以和上战场的士兵媲美。 孟绍维担心的看着她,说:“一会好好说话,别和人吵架。” “我知道。”罗思雨不耐烦的应着他。 在搜索完整栋办公楼之后,罗思雨原本想好的说词最终烂在了肚子里。 楼上三层楼里边,没有一家公司是开着灯的,他们甚至都检查了每一层的洗手间。 “哼,算他运气好,走的真是时候。不然本小姐非训的他无地自容!”罗思雨失望的抱怨着。 孟绍维轻笑着说:“呵呵,你的杀气太重,怕是将那人吓跑了。好了,别管他了,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吧。” “嘻嘻……”罗思雨坏笑一声,身体紧贴到了孟绍维的胸前。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里激吻起来。 已经将罗思雨的裙子掀起的孟绍维停止了动作。 “又怎么了?” “那个家伙还没走。” 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罗思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愤怒的叫道:“该死的。走,今天姑奶奶非得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不可。” 罗思雨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冲出了楼梯间。 顺着声音两人找到了那间公司,孟绍维怒气冲冲的指着大门叫道:“就是这里!” 罗思雨一把抓住了准备冲进屋的孟绍维,木纳的指了指挂在大门左边的牌匾,黑色的木板上刻着七个醒目的金字‘唐氏律师事务所’。 这七个既熟悉又普通的字,在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 孟绍维呆若木鸡的眨了眨眼,有气无力的说:“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罗思雨机械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绍维,也许你这两天加班太累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两人连门都没有进,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上班,两人就去询问保安。可是保安却告诉他们,这五天里整栋大楼除了他们和保安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人加班。而在那个时间段,保安也没有到楼上巡查过。 在罗思雨的粘求下,孟绍维才答应她到祺婕那里检查一下。 祺婕是孟绍维的太太,在祺婕的眼里罗思雨只是孟绍维的助理而已,可孟绍维却是不愿意她们两女见面。 罗思雨也不愿意看着孟绍维在自己的面前和祺婕装恩爱,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祺婕是全海城最著名的精神科医师。她只能是硬着头皮装成关心上司的下属,看着祺婕细心检查孟绍维的身体。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祺婕确定孟绍维并没有什么问题。有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引起了轻度的幻听,除了让孟绍维好好休息之外,祺婕来药都没有开。 有了科学的解释,罗思雨紧崩着的神经也总算松了下来,崇信鬼神的她,还以为孟绍维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呢。 可是,这一切在今天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孟绍维不仅听到了罗思雨听不到的声音,而且还和已经死了的人对话,这让罗思雨有些不安。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扭头看了看看已经熟睡的孟绍维,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就冲进客厅打开了电脑,找起了那本她没有敢看完的小说。 “据非官方统计的数据:百分之八十自杀未遂的人都听到过一些古怪的声音,正是这些古怪的声音唆使着他们去割脉、跳楼、投湖、上吊等。这种声音有很多个说法,有人将它们叫做来自地狱的召唤,也有人将它们称之为来自死神的邀请,但是更多的人称它们为——冥音。” “很多人都会觉着冥音和自己的关系不大,那在这里我想请大家认真的回答以下的问题:你在街头行走的时候,可曾听到过别人叫你的声音?你在单位工作的时候,可曾听到过他人抱怨的声音?你在家中休息的时候,可曾听到过有人吵骂的声音?你可曾接到过莫名其妙的电话?可曾在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你可曾听到过有人自杀或者与各种自杀方式有关的故事……” “如果你听到过这些声音,那我恭喜你,你可以活下去!如果你听到了这些声音,那我也恭喜你,你可以解脱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想那么早解脱的话,那就请你将本书看完吧……” “咔……” 突如其来的炸雷,吓的全神贯注看书的罗思雨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她双手使劲的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怕自己无助的哭声会将孟绍维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