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好,自己这样与众不同,终究是让他有感觉了。
宇文长清走了,宇文厚德进屋来看了她一眼:“成了?”
“成了,多谢大人。”沈归雅笑嘻嘻地站起来,腿却一软,啊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宇文厚德连忙扶住她,正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却见她的袍子散开,里头穿的竟然是堪堪挡住重点的布料。
眼神一沉,沈归雅还没来得及将衣裳拢回来,宇文厚德已经将手伸了进去。
“啊,你做什么!”沈归雅尖叫一声。
见过了宇文长清,谁还甘愿与这个随侍欢好啊。沈归雅急忙忙想推开他,却被宇文厚德猛地噙住了唇舌。
“怎么,过河拆桥么?”宇文厚德皱眉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沈归雅一愣,连忙软了下来:“没有,我是被你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奴家的身子不是一早便给你了么?大人想什么时候要都成。”
宇文厚德这才笑了,将刚刚自己下的决心抛到了脑后,急吼吼地抱着沈归雅便上了楼。
沈归雅咬牙忍着,心想多几个备胎也是好的,她就当去牛郎店了,还不用花钱。
顾府。
沈归燕拿着记录,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刘大夫还不慌不忙地在磨药。
“大夫,这些当真是您来府里的第一日记下的?”
刘大夫哼着小调儿看了沈归燕一眼,道:“被四少爷半夜绑来府里,老夫也算有个铁饭碗,自然是不会骗你。一般的大夫医术不精,把脉都是马马虎虎,写的什么万事安康,一点也不尊重祖师爷。老夫把的这脉是最精确的,谁身子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把出来。”
沈归燕眼神沉了沉,指着沈归雅那一页问:“何为气血通畅?”
“就是不曾有淤积,月事顺当,血脉通畅。”
月事顺当?!
沈归燕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夫可知,这大少夫人是刚刚小产之人?怎么可能月事通畅…”
“哎,少夫人可以觉得老夫其貌不扬,但是不能怀疑老夫的医术。”刘大夫放下碾子,有些不高兴了:“我进府里来就听闻了大少夫人刚刚小产,少夫人您不也是因此被家法么?哎哟,打得那叫一个惨。”
沈归燕皱眉,刘大夫拍拍手继续道:“可是我给她把脉,就得出这么个结论,她体内未曾有过淤积。若当真是小产,身体会十分虚弱,忌水果忌走动。但是老夫去把脉那日,却见大少夫人房里放着果盘,脸上的气色也是极好。”
说明白点,就是压根没小产。没有淤积,也就是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沈归燕忍不住道:“当初她怀身孕,可是顾府里的大夫亲自诊脉确定的。”
刘大夫啧啧两声,摇头道:“想弄个喜脉出来多简单啊,现在半吊子的大夫多了去了,你喝一碗避子汤下去,月事推迟,脉象不稳,很容易就被把成喜脉了。”
沈归燕倒吸一口凉气,捏着那记录,微微青了脸。
也就是说,沈归雅从头到尾没有怀孕,却挺着肚子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太过分了!”宝扇忍不住道:“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出来了,为了抢婚事,整倒我家小姐,她是不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了?”
避子汤可避子,但是却是青楼姑娘们常用的,喝那个可是容易再也怀不上的。
刘大夫摸着白胡子道:“个人业障个人还,因果有轮回嘿。”
沈归燕闭了闭眼:“大夫可否帮我一个忙?”
“好说好说。”刘大夫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算盘,轻轻一打:“大忙一两银子,小忙半两银子。”
宝扇瞪他:“你是大夫还是商贾啊,这般抠门。那要是大少夫人来找你帮忙,是不是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儿?”
刘大夫笑着摇头:“我可不帮人撒谎,不帮人作孽。看在少夫人心地仁慈的份上才答应帮忙。但是人情欠着不好还,还是银子交易最单纯,少夫人觉得呢?”
沈归燕看了他一眼,倒是弯了唇角:“大夫说的对,宝扇,回去称一两银子给刘大夫。”
“是。”
帮她的这个忙,该算是大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