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一直在用意志迫使自己专心的去研读兵书,就使得他的精神崩的异常紧张。因此,他也格外的疲惫。他为了能精力旺盛的去研读兵书,就时而起来蹦蹦跳跳,时而在营帐外跑几圈。 终于在凌晨,使得极度疲惫的他就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好在他并未睡死。梦中的心上人时而怒眼圆睁的呵斥他不好好研读兵书,时而被心上人揪住耳朵等,都使他几度惊醒。 醒来后就赶快用手搓揉着,貌似真的被心上人揪过的耳朵,然后就甚是甜蜜的再次开始进行埋头研读兵书。 尽管,对美梦的回味,以及对心上人的思念,都使得他的心绪难以如前半夜那般平静的,能专心致志的研读兵书。 但他一想到,心上人昨日发的脾气,就又迫使自己赶快专心研读兵书,从而不能落心上人太远。 当他终于能使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研读兵书中时,时间却不知不觉的溜走了。营帐外兵士的声声cao练,在告诉他已经是清晨了。毕竟,他们的兵士清晨就开始进行cao练是铁打不动的惯例。 他看了一下,已经快追上心上人的兵书进度,以及那也快记录满的读习志记小册子。就很是欣喜的给自己一个鼓励、加油后,就拖着疲惫困乏的身子起身走出营帐。 格外耀眼的金色朝阳,犹如他的心上人一般羞怯的躲闪着慢慢探出头。李儒虎在有些睁不开眼的朦胧中,欣喜的发现了心上人的身影。他以为自己恍惚了,就眨了眨眼让眼睛不再朦胧的看向前方。 直到这时,他才完全确定那确实就是他心上人的身影。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从而判断着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没清醒过来。当他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时。 心上人已经貌似就在门口等着他般的,缓步走了过来。李儒虎顿时就欣喜的盯着心上人那明显已经没有气恼的俏脸。 “看啥,才过一晚上就不认识了?黑熊眼。”李儒芳边白了一眼傻傻的盯着她的弟弟边嗔怪般的嬉笑着。 “没、没有。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就是不认识自己也不能不认识你。对了,你刚才叫我啥?”李儒虎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玩笑着,边想起什么般的反问道。 “你说叫你啥,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像不像黑熊眼。”她说着就从身后的佣人手里接过洗脸水,端到弟弟面前。 李儒虎朝水中一看,顿时也忍俊不禁的想乐。果不其然,两只眼睛又熬夜又被油灯熏得近乎乌黑,那可不就像黑熊眼嘛。他随即就伸手撩起洗脸水搓洗了起来。 “平日不用功,临时抱佛脚。你若平日用功研读兵书。何至如此。”李儒芳把洗脸水递给佣人,又从另一个佣人手里接过锦帕递给弟弟。 李儒虎喜滋滋的又想趁机去摸心上人的小手时,却被她灵巧的躲过。当然,也少不了迎来了一个愠怒般的白眼。即便如此,他还是美滋滋的嬉笑道: “中尉官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自即日起,定向大人学习,时刻用功,不再临时抱佛脚。不过,我这佛教抱的还是有些成绩的,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他刚兴奋的说完,就迎来心上人那真切的愠怒瞪眼后,就赶快纠正道: “哦,是、是追上大人研读兵书的进度。”说罢,就如欢快的小鹰一般跑进营帐,拿出兵书和读习志记的册子给心上人看。他原本以为心上人会很欣慰很开心的给他一个夸赞。 但令他没想到是,心上人只是翻看了一下兵书和读习志记后,就依然很严肃的说道: “只是加快读兵书还不够,还得加以领兵实战。”李儒虎顿时就如,没捕食到猎物的雏鹰般泄气失落。不过,转而一想,心上人尽管没有如他所愿的开心、夸赞他。 但,还是肯定了他加快读兵书的成绩,并且还很关注他的提出了新的要求。这就说明心上人应该已经原谅他了,不生他气了;并且也在关心他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失落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许多。只是一提到领兵实战,他就有些犯愁了。他一个小尉官,手下就那么几十号人,能实践什么样的战法? 突然,他想起什么般的凝视着心上人恳求道: “好jiejie,弟弟有一事相求。你看能不能······” “不能。”没等弟弟嬉皮笑脸的说完,李儒芳就斩钉截铁的立即断然否定。 李儒虎顿时又傻眼了。这都什么情况这是。刚才还好好的,不是貌似已经原谅我了,已经不生气了吗?为何这突然间就又如此断然否决。 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就在他满是发愣的不爽、失落时。早就看穿他心思的李儒芳就盯着他严肃道: “随意借调兵士,是你我能私下决议的吗?” 李儒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心上人是因为这个,才突然变的严厉到不近人情。行啊,我这才开口,她就明白我说什么。看来我俩还真是心心相印、甚是有默契。 就在他心里美滋滋的小幸福时,女将就边打量着傻乐的儿子和在一旁翻看读习志记的养女,边走来问道: “你傻乐啥呢,把你乐成这般?” 李儒芳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大男孩居然傻乐成这样。她赶快躬身向女将施礼后就垂下头。 李儒虎一看阿母来了,就也崩住脸、憋着乐,一本正经的边向阿母施礼边答道: “孩儿研读兵书的进度快赶上jiejie了,就、就有些开心。” “如若功夫用在平时,何至如此废寝忘食的。瞧你这熬的,快成熊瞎子了。该用早膳了你俩。”她说着就转身往回走去。 李儒芳边偷乐着边把弟弟的兵书和读习志记还给他,然后快步跟着阿母进营帐。李儒虎自然明白心上人快步跟上阿母的用意,就赶快加快脚步跟着心上人。 他俩和舅舅打过招呼后,就在各自的食桌上用膳。李大山边打量了一眼外甥边明知故问道: “这一脸的憔悴、乌青的俩眼,可是挑灯夜读熬的?” 李儒虎看都没看舅舅一眼,就边吱唔着应答边在心里嗔怪着,这老舅,用膳都堵不住你的嘴。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还当着我阿母的面,这不挑事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一个严厉又不失慈祥的声音就揶揄道: “平日不用功,临时抱佛脚。研读兵书何日变成你这般读法?” 李儒虎亦不敢看阿母般的连声应答道: “阿母训导的是。孩儿日后必定将功夫用在平时。对了,阿母您刚才说兵书不是这般读法,是在告诫孩儿读兵书要和领兵实战相结合吧?” 李儒芳立马明白弟弟想说什么般的偷乐着。女将打量了他俩一眼就嗔怪道: “这还用阿母告诫你?看把你jiejie都逗乐了。” 李儒芳闻言在尴尬之余赶快收住偷乐,垂头用膳。而李儒虎则边在心里嘀咕,她才不是因为这个而乐,边不失时机的说道: “道理孩儿自然懂得。可孩儿苦于手下无兵可领,如何领兵与实战结合?” 女将白了儿子一眼边乐边嗔怪道: “行啊臭小子,这一夜没白熬,兵书亦未白读。知道用兵法布阵,将你阿母一军了。不过,就你学的那点皮毛,有兵又如何?” “对啊。兵法重在融会贯通,而不在读多少兵书;更不在急于求成的挑灯夜读。你俩可以先在兵盘上推演,逐步领悟、融会贯通所读到的兵书。而不是急于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领兵实战。” 李大山用完早膳擦完嘴后,边喝着茶边打量着外甥提示道。李儒虎尽管嘴上连连应答着舅舅所言极是。但心里却甚是懊恼的嗔怪着,你这老舅。怎么哪儿都有你,并且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你多嘴,我这借兵实战的事没准就成了。现在可好,这借兵实战的事还没说呢,就被他直接判定为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一说到这些,他就窝火。怎么他jiejie天天带着千余人不停的实践实战兵法,而到他这里就成了兴师动众了。到底是谁在兴师动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外甥?怎么都这样了,胳膊肘尽都朝外拐。都害的他与心上人的距离又拉大了。毕竟,人家都领兵实战多日了。他还在兵盘推演的地步,这完全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嘛。 但此刻的他甭管有多郁闷、窝火,都为时已晚、无济于事。毕竟,让他用兵盘推演代替领兵实战已成定局。因此,他除了郁闷、懊恼、唉声叹气之外,就只能赶快去兵营里的兵盘上推演了。 争取早日过了这一关,早日和心上人一样去领兵实战。一想到这些,李儒虎就只好悻悻的往兵营里走去。到了兵营里屋,他才被眼前一亮的兵盘给震惊了。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兵营里还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兵盘。平时他阿母与众将官都在外屋开会,很少进入这个里屋,更没带他来过。这个兵盘大的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