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灰飞烟灭的情景我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这次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实的情景,跟电视剧里有几分相似,看来那些鬼片拍得也不完全是胡来。 此时我为了证实这个鬼还到底在不在网吧里,就将张宇将电脑再重启下。电脑重启了后恢复正常,多试了几次也都没事。 老板为了心里踏实,就多留了我们一个晚上,说要等到明天晚上还不闹的话,那鬼就是真的没有了,到时候再给我们钱。 前前后后一共耽搁了5天了,我们还是没能拿到钱,工作之前也只是请了三天假,如今超了期限,就给公司领导打了个电话补假,估计回去又得挨批评加罚钱。 希望这个老板不要太抠‘门’,不然得不偿失。次日等了一晚上,一切平安,老板这才擦了一把汗道:“多谢大师了,今晚上再玩一晚上,明天一早我用车送你们回去。这次多亏了你们,以后来我这上网对你们两个永远免费! 我们两个自然是十分欢喜,老板又道:“还好前几日没有人往这台电脑跟前坐,要是坐的话,估计得多死几个人。也得多感谢大师你啊,正巧那晚上有人坐这台机子,你恰好在,不然那个小伙子也会死。人死的越多,我这生意就没法做。” 老板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让我自信心暴增,最后给了我们5千块钱作为酬谢,还算可以,对我们目前来说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 我们高高兴兴的拿了钱,回去的路上张宇要跟我五五分账,我本来不答应,最多只想四六,但他说以后冒险去拿生命开玩笑的事情都是他去干,我便欣然答应了。 张宇又跟我提起专‘门’以这个为生的想法,我感觉目前没有太多的人脉,而且我的技术还不成熟,便不敢贸然行动,就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了下来。 回去后meimei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张宇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们才刚回来上班后又不得不再去请假。 事情是这样的:张宇他们村子里有个人前几年的时候死了老婆,这个人本来就憨厚,有点傻,加上受了这打击,从此后就变得跟神经病差不多,也有点像中邪。 张宇说既然我懂得这些,就请我去看看,不过这次肯定不会挣什么钱,他们村子的人很穷! 我说道:“钱不重要,既然是你同村的,跟你关系又不错,这个忙怎么着我也会帮,就是怕我学艺不‘精’,万一没治好,再给人‘弄’得更严重了就不好了!“ 张宇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对自己有点信心,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乡下人就是个淳朴,他们肯定会感‘激’你的。” 我们搭公共汽车坐了两个小时,到了镇上,张宇找到熟人借了一辆骡子平板车,我们就坐在平板车上,一路颠簸的又走了5个多小时,才到张宇他们村。 沿路上,尽是荒凉的景象,萧瑟的秋风吹着这片贫瘠的土地,让人心里觉得十分的悲凉。我此时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也许是我出生在秋天,对秋天有着特别的感情,每当这个季节,就特别的让人怀念,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似是相思却又不是,似是乡情也又不是! 路上,张宇跟我说起这次让我看的人名字叫田狗蛋,狗蛋是大名,他父母都没念过书,都是很老实巴‘交’的农民,生他的时候赶上文革闹饥荒,实在难生养,听村里的老人说给娃起名起的贱些好生养,便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狗蛋生下来人就憨厚老实,还有点口吃,村里的人都欺负他。他们那个年代超过24岁没结婚的基本上是一辈子都跟婚姻无缘了,而狗蛋就是过了24还没结婚。 好在狗蛋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而且他只有在唱歌的时候才不结巴,狗蛋28岁那年在山坡上唱山歌,隔壁村子有一个哑巴姑娘从这里经过,听到狗蛋唱歌听的入了‘迷’,从此后就喜欢上了狗蛋。 那哑巴姑娘叫槐‘花’,也就是后来的狗蛋的媳‘妇’。槐‘花’那时候才刚满20,她家人已经给她物‘色’好了对象,不过还没见面,幸好是见的晚,又碰巧让她听到狗蛋唱歌,这才成就了狗蛋的姻缘。 我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一副美丽的景象,憨厚耿直的少年和天真烂漫的少‘女’在层峦耸翠、鸟语‘花’香的山间对歌,彼此情投意合,那画面太美!我闭上眼睛细细的幻想着。 不过槐‘花’是哑巴,对歌是不能了,但狗蛋一个人唱,只唱给槐‘花’一个人听,也是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问:“那槐‘花’是怎么死的?”张宇道:“前年夏天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下起大雨,山体滑坡,槐‘花’当时在山里采‘药’,失足跌到山崖下就死了。” “意外?这……这可真是天妒有"qingren"!”我不禁有些恼怒! 张宇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们村村长的儿子玩‘弄’‘女’人,早该天打雷劈了,可这孙子一直活得好好的!”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哎,不提这些煞风景的事了,你再跟我说说狗蛋和槐‘花’的事情,槐‘花’漂亮吗?” “谈不上漂亮,就是眉清目秀的看着‘挺’顺眼,可惜就是个哑巴,槐‘花’的父母开始也不同意和狗蛋的婚事,强迫着槐‘花’和事先说好的那家人相了次亲。那家人本来不介意槐‘花’是个哑巴,后来听到了一些槐‘花’和狗蛋的事情,村里总有些小人爱说闲话,说他们两个才见了两次面后就在山坡上亲嘴,于是整个村子里再没人敢娶槐‘花’,槐‘花’也就背上了"yinwa""dangfu"的名号,狗蛋这才能和槐‘花’成亲!” 我一听更怒,说道:“什么人敢这么胡说,也不怕咬了自己的舌头!”张宇道:“谁知道呢,一传十十传百,根本就找不到源头的人。” 一路上,听着张宇讲述这段令人惋惜的姻缘,倒不觉得路途颠簸、身体疲累,可是心里越来越觉得堵得慌! 不幸,似乎总是眷顾着穷苦的人! 不知不觉,五个小时过去了,来到了张宇的村子里,经过一个高高的土坡时,听到了一阵高亢雄壮的歌声,歌曲十分的熟悉,是 出生在80年代的人自小就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而且我的家乡在山西,和陕西临近,也是属于黄土高坡,生长在这个环境下的人对这首歌有着特殊的情怀。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刮过, 照着我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唱到这里,我看到远处一头牛在悠闲地吃着荒草,却不见那唱歌的人。张宇听到这歌声后‘激’动的道:“就是狗蛋,唱歌的就是狗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狗蛋的歌声果然好听,高亢嘹亮、雄壮霸气,这比原唱的‘女’人声音要好听多了,唱出来的是西北大汉的粗犷民风。 这首歌要换成狗蛋是原唱,估计会更火。 张宇将骡子车停下来,朝着高坡上大喊狗蛋。狗蛋听到声音走到坡边,用憨厚的笑容说道:“是……小……小宇,不上班吗?” “回来看你啊,你刚才应该这么唱,不管是李宇‘春’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张宇打趣着道。 狗蛋傻笑着道:“词……词不对!” 我仰头看到狗蛋的面容,大约36岁左右,比我们要大十来岁,皮肤黝黑黝黑,身子虎背熊腰,典型的西北大汉。 “狗蛋,你的牛跑了!”张宇指着那已经走远的牛大喊,狗蛋这才注意到,急忙就追了过去。张宇将骡子车先送回自己家,然后领着我朝狗蛋家走去。 三间破窑‘洞’,窗户是用白纸糊的,这里就是狗蛋的家。呼啸的西北风将那薄弱的白纸吹的裂开了不少,寒风便就肆虐的往这个并不温暖的家里钻。 见到此情此景,我喉头有些哽咽,这么贫穷的家里,还要遭受这么不幸的打击,老天爷到底是要折磨这一家人到什么时候? 走进窑‘洞’,张宇对狗蛋的父母说明我们此次的来意。一对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顿时老泪,嘴里不停的说谢谢。 老人家也不忙着就问我们怎么给他儿子治病,而是先张罗着做饭。我们无法推辞,也不能推辞,如果推辞,会显得是我们看不起这么贫穷的人家,嫌人家的饭寒酸。 家里养了几只老母‘鸡’是下蛋用的,给狗蛋刚满五岁的‘女’儿补营养,老人家杀了一只老母‘鸡’,又去隔壁家借了两斤猪‘rou’。 我于心不忍,从兜里拿出500块钱偷偷的塞到炕上的被子里。张宇见状,低声道:“别塞的太多了,200就够,多了他们会起疑心,他们家人心都善,肯定不会收,少的话他们可能会认为是忘记了,能‘蒙’‘混’过关。” 张宇从兜里掏出200块钱,再将我那钱拿出来,300块钱‘抽’出来还给我,然后将那一共是400块钱叠成小方块,塞到饭桌的桌‘腿’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