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样?”江珊珊遣退下人,端坐在椅子上,阴冷地看着宇文佑:“我会还你的钱,但不是现在。”
宇文佑笑得十分无赖:“可我现在就要!”他走过去捏住江珊珊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满满都是对权力的渴求:“把剩下的半张床弩图给我,我就放了你,不然,我立刻就去长兴侯府,让长兴侯卖地来赔我!”
说实在的,江珊珊不是太在意长兴侯府的那群人,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记忆,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会什么,要什么。不管做什么事,她都是以这具身体所能得到的最大利益化为出发点的,因此她也很明白,如果没有长兴侯府做后盾,她再能干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做起事来会困难重重,她不得不屈服于这个以宗族为纽带的愚昧世界。
她吸了一口气:“图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宇文佑简直迫不及待。
“这么急?”江珊珊慢条斯理地一笑,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勾住宇文佑的带钩,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这个事它急不来。我答应给你图,但你也得让我高兴,不然,你就算是逼死我也没有。”
宇文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两根葱白灵巧的手指,阴冷一笑:“你这是想勾引我?宇文初知道你这么大胆么?你有没有勾引过他?”
江珊珊妩媚地道:“还没来得及,九殿下可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折服的人呢。”说到这里,她的指间白光闪过,同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酷狰狞:“你去死吧!”
宇文佑只觉得肚子上一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看,他腹部的衣物已经被利刃割开了一大条口子,肚子上浸出几滴血珠来,不深,但是很疼,因为这条血痕下面是他的旧伤——在年初时傅明珠要退婚,他为了求生不得不闯入她的房间,并在她的房间内自杀栽赃而生出的旧伤。
“贱人!”他眨了眨眼睛,抓起一把椅子抡圆了朝江珊珊砸过去,江珊珊想跑,却被他截断了退路,他身形高大,灵活有力,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并不是外头的那些寻常纨绔可以相比的。
江珊珊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抓住了头发拖过去,“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嘴角浸血,“你给不给?你给不给?”宇文佑眼里露出野兽一样的光芒,隐有癫狂之态。
江珊珊咳出一口血水,挣扎着道:“我给,我给……你先松手。”
宇文佑刚一松手,她就弹跳而起,飞也似地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喊:“救命!救命!”
江家的仆人赶紧冲出来,把她簇拥在中间,心惊胆战地等着宇文佑再出来找事,然而等了很久,也不见宇文佑出来,江代齐捅捅其中一个伙计:“你去看看。”
那伙计一步一步地艰难挪过去看了看,回过头来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