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曦站在窗子前，手指间夹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烦躁的时候偶尔才抽一支。

手术室上方的灯光红通通的亮着，像是明晃晃地挂在他的心里。

里面没有动静，一室安静，他终于忍不住地抬头向里面望进去，尹姒晨正在深度昏迷中，脸色血色尽褪，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印下，碎着两片令人心醉的阴影。

他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鼓着腮帮子，双眼通红，怯怯地喊他二少，却誓死都不答应他的要求。

他知道，她唯一的软肋便是她的母亲。

他开始害怕，若是有一天，连这个软肋都没有了，她是否会离开。

谁的心也毕竟都是柔软的，再大的仇恨，也会有遇上能够让他柔软的事情的时候。

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女孩子的，若不是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她便不会找上他，若是没有这些，她应该是和那个慕之轩在一起的。

可是，他是司空曦，他没有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

她分明是外表柔弱的，可是他总是能感觉到她小刺猬般地竖起一身的刺。

他最喜欢的便是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爱她，看着她完全失去战斗力，丢盔卸甲，彻底软成一滩水，哼哼唧唧的随他摆弄。

整晚的温香软玉，却原来消失的这样快。

手术室里人影闪动，却不知在干什么。

若是有一天，此情此景彻底消失，那恐怕……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紧紧地抓住，濒临死亡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