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没出声。

李练也意识到，光凭这一点，是不能证明杀害叶老爷子的不是叶柔，而是叶家老太太。

“看样子，只能去问叶柔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知道…”

都已经推理到这种地步了，赵月倒也不担心会从叶柔嘴里套不出话来。

正想着如何从叶柔的嘴里套话，外面突然传来了轻声细语声。

“请问，负责叶子那件案子的警察在吗？我有急事，能帮忙通知一下吗？”

没等外面的一群人喊话，赵月就走了出去。

是一个女人，低着头。年纪大概在三十五上下，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皙，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说话轻声细语，气质又佳。

“请问你是？”

一见赵月，那女人立刻抬起了头。

“我叫宋秀晶，是叶子的私人医生。关于叶子，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一声。”

她一抬头，赵月才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和眼袋都很重。就算化了妆，也难掩盖她的憔悴。

“你好，我是负责的警察，叫赵月。请问宋女士现在过来找我，是想提供一些重要线索吗？”

没等赵月说完，宋秀晶几乎是跪着握住了他的手。

周围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他们俩，赵月一阵尴尬，连忙扶起她。

“宋女士，我们还是去我的办公室里说话吧。”

宋秀晶点头，赵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李练，示意她去泡两杯咖啡过来。

“宋女士，有什么话就说吧。”

虽然赵月的态度已经和善到不能再和善了，但宋秀晶捧杯子的手还是莫名的抖了好几下。

“上周我刚回国，在一家医院里，我见到了叶子。”

她特地强调了自己见到叶子，这个事实。

说者不动听者俱惊，宋秀晶说她上周见到了叶子，可是叶子四周前就已经不在了。

那她见的，到底会是谁？

“那天我见到的真的是叶子，我与她已经认识有十多年了。她在我这里看病也有十多年了，我不可能认错她。”

大概是怕赵月他们不相信，宋秀晶一直在强调自己不可能会认错叶子。

“你有和她搭上话吗？”

宋秀晶点了点头，脸色是越发惨白了。

“先开口说话的是她，我是觉得很有可能是她，就下意识的拉住了她。”

赵月从李练的手里接过了纸和笔，将要点都记录了下来。

“她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赵月打断了她。

“然后，你们就没有再说点别的吗？”

宋秀晶摇摇头。

“我就随口问了一下她，是不是生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最近肠胃有点不舒服，上吐下泻，配点药就没问题了。”

赵月微微皱眉，医院？肠胃不舒服？还上吐下泻？

“然后呢？你们就在医院分开了吗？”

宋秀晶点头。

“当时我回国是为了探望我的父亲，他病重。所以，我们也没有聊上很多。事后我向认识的医生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想着要不要亲自去她家一趟。结果那位医生告诉我，叶子的症状根本就不是什么肠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