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写有两个血字,“救我”。 雪白的纸上,新鲜的血迹一滴一滴滚落,诡异又妖艳。然而橙子的一句话,完全破坏了这幅诡异的画面。 “还好没有像我一样,写了‘SOS’,否则太不严肃了。” 不过赵月没有笑,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异常。 这封带血的信上,沾有水迹,还残留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我想起之前在洗手间遇到的诡异景象,手微微有些抖。正想开口让赵月陪我一起去,赵月已经主动拉起我的手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出冷汗,虽然他的神色很平静。 莫沉的别墅采光比较暗,从楼梯口到洗手间的那段路更暗。一路上,我整个人恨不得吊在赵月身上走。 不过,他比我更怕,双腿都在抖。 洗手间里传来了滴水声,水声渐渐变大。越往深处,越能感觉到不止一处在滴水。 那么大的放水声,除了浴缸,我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一想到浴缸,眼前浮现的画面只有血rou模糊的尸体,还有那双只剩下血块的双手。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一步两步,离浴室越来越近了。 放水声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声。 我与赵月对视了一下,俩人异口同声的数着“一二三…”,手到放在手拉门上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俩人蒙了一会儿,第一反应竟然是将罪魁祸首赶紧扔到一边去。 手机丢出去后,赵月才意识到是他的手机在响。抖抖索索捡起来后,正要接听时,对方竟然挂了。 一看对方显示的地址是医院,我与赵月立刻直奔下楼,来不及向橙子解释,先把她塞进车里再说。 已是半夜三更,探病的人也都已经回去了,这个时候再闯进去,也实在是不方便。 三人一到前台就被拦住了,值班护士说什么都不肯放我们进去。 就算赵月拿出通话记录,值班护士也是半信半疑的看了半天,表示不可能,她从没打过电话。 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赵月耐心解释了半天无用后,忍无可忍爆粗了。 “不是医院打的,难道是鬼打的吗?” 护士小姐显然胆子很小,被赵月一吓就差点哭出来。一听说是鬼打的,就真的哭了出来。 我们前脚走,她后一脚就打电话向自己的老公哭诉了。 “呜呜…老…老…老公…快接我回去,我不想值晚班了…” 电话那头还没开始安慰,护士小姐只觉得眼前有一片红影飘过。 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吓自己,等她看到血红色的高跟鞋时,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我们到达莫沉的病房时,莫沉在床上躺的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 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谁都不敢离开一步。我们商量好轮流换班,两个人一班,一次两个小时。 凌晨五点,轮到我与赵月值班。我与他都没睡好,只是闭眼养养神。只有橙子一人无论轮了几班,睡得都格外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