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哲哲和海兰珠在眼前,她立刻向帐外奔去。
伊根氏被她无理的样子吓到了,疾呼道:“你站住!你在干什么!?”
当着主子的面这样失态,一定会被追究的,伊根氏害怕得心颤了,喘得更加厉害。
海兰珠担心地跟在后面:“我也要去瞧瞧,小八究竟怎么了?”
“你别动,若是你有损伤那更不得了,到底怎么回事,将人带回来问。”看来吉布终是动手了,哲哲关心地紧跟着吩咐道。
若是将时间花在盘问上,那便只有害得阿木尔更惨。吉布被守卫拦了回来,不得再前进。
因着哲哲的旨意,弼尔塔哈尔和索伦图,巴尔堪以及下人们一下子全都回来了,为此作证。
扎那也被捆绑的严严实实,押进帐来,远远地跪着。为着阿木尔,他自是也招了。除了他,还有报讯的瑙日布,也是一个好证人。
海兰珠气得面色铁青。问吉布道:“这是真的吗,不是这个奴才污蔑你吗。”
“是真的,奴才罪该万死。做了对不起亲王的事,奴才该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求娘娘开恩,让人追上她把马杀了吧,不然的话她会死的。”若是没有“千里奔”,自可抵死不认。可是吉布没有别的选择。
阿木尔便是最好的诱饵,可使得他们自投罗网。
海兰珠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恨道:“亏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哥的血脉,你竟然敢骗我,敢用一个孽种来骗我!你这个贱妇!”
想到这些天将阿木尔放在关睢宫照顾。海兰珠就感到止不住的恶心。
差一点点,这个孽种就成了小八的侧室,简直太可怕了啊。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吉布撕成碎片。
吉布还不知轻重地求着:“奴才该死,但阿木尔是无辜的!”
“孽种有何无辜?”哲哲冷淡地打断了她:“你不是还想让她鱼目混珠吗。你倒是说说,好好的为何招认?”
“因为马上有‘千里奔’,奴才本来想害格格,可是她没有上当。”吉布痛不可言,字字刺心。句句剜肉。
“你想害孟古青?呵呵,如此说来,你必然早有预谋,对吧。”哲哲说着,眸光一扫,扫向了伊根氏的身上。
伊根氏气得面色艳艳的。又咳又喘,已是续不上力来了,感到脸面被女儿丢尽也毫无办法。
为了救下阿木尔,吉布无可奈何一一尽述,道:“奴才早前想着额娘有疾在身,借着这由头前来京城一探。奴才见着格格很是受宠,为着阿木尔的将来着想,才会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求皇后和宸妃娘娘饶共事。”
“休想。”海兰珠气得眼若星火仄仄生辉,憎道:“你们都是骗子,我不会饶了你的!来人,去请皇上来!”
“娘娘,娘娘啊,奴才知错了,求娘娘开恩,饶了阿木尔吧!”若是请来皇太极便万死难赎,吉布爬动着想去求海兰珠,却被旁的奴才拦住,毫不客气地扭按着她的胳膊。
一步错,便满盘皆输。
无地自容的伊根氏在旁惊心动魄,气滞胸闷,呼哧呼哧的,终是一口气上不来,闭了眼。
哲哲见状,压住眼中的厌恶,摆了摆手。
苏布达去请太医,一会儿,徐文魁自外边进来,小心地窥探着主子们的脸色,心中一惊。
待他匆忙地为伊根氏诊视后,拯救了一番见无效果,便惊讶地翻了翻眼皮,对哲哲及海兰珠道:“老侧福晋已‘去’了。”
报应。海兰珠感到痛快地咬紧了牙关,露出一丝笑意。
吉布却是转身爬到伊根氏的身畔,哭道:“女儿害了额娘,都是我的错!”
还有更痛快的在后边。在和孟古青赛马的阿木尔越跑越快,终是止不住了。
阿木尔先是很欢快的跑着,见孟古青远远地落在后面,便喜道:“你敌不过我,我赢定了!”
孟古青不搭腔,却是加快了速度,使得她更有争胜之心。
弼尔塔哈尔的亲卫渐渐地跟上来,为她们作为见证和护卫。
阿木尔回头见了更加得意,渐渐地感到有些不对,惊呼道:“这马儿怎么回事,怎么不停下来!”
马儿自不会停,在药力的兴奋作用下,它只会越跑越快。
“我不要再跑了,救命啊!”阿木尔快如腾云驾雾,她怕了。双腿随着马蹬子甩动,渐失了规律。
终于眼前一黑,身儿一歪,她从马上滚了下来,腿还套在马蹬子缠住了。
亲卫们早就经过弼尔塔哈尔的吩咐,不会救她,却也要做做样子,见状加快了鞭策去追她。
阿木尔随着马儿颠簸,又惊又怕,面皮在地上蹭破了,到处撞痛,磨得全是血。她尖叫着喊救命也无人理会。终于不消得片刻,她便没了气息。
马儿还在向前奔着,孟古青伸指在唇间吹了一声马哨儿。听见的亲卫便更加快速地冲到阿木尔身边,拔出佩刀斩下了马头。(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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