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好事,同时也代表着重任在肩,毕竟这次接触到种痘的人当中会有皇太极最爱的儿子,索伦图。摸着石头过河,最不能出事的是他,如果他出了事,一切皆休。
孟古青想想,主动地提起:“阿玛,你没在奏章上说明吧,额娘想必舍不得你这样做。她还好吗。”
“她还好,不过她的确很害怕。”吴克善想到心爱的妻子阿艺思,叹息道:“她怕八阿哥万一出事,会连累你。”
“怕我一无所有?”孟古青心中流淌过暖流:“阿玛,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次种痘除了帮助八阿哥解决大患之外,也可能两全其美呢?”
“哦?”吴克善见她话中有话,忙问:“你想说什么?”
“我看到姑姑和多尔衮,”孟古青说起宫道上相遇的那一幕,偷偷地问吴克善:“你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那样。”
野史中的传说,孝庄和多尔衮从来都是情深意重,怎么仿佛有深仇大恨,相逢如陌路?
“这个我也不清楚。”刻骨铭心,吴克善眼前立刻闪过一些飞影,却只是惋惜地拍拍她的手:“这个不是你该管的,孩子,别碰他们的事,不安全。”
“是。”自相矛盾的回答分明代表着隐瞒,孟古青一问不得,忙道:“好,阿玛,不说这个。咱们来谈谈三哥吧,他现在还好吗。今年多大了,定亲了没有啊?”
“十二。”亲生女儿问儿子的年纪,多少有点可笑,然而发生在被改变的历史中,便成了理所当然。吴克善想了想,又道:“还没有,唔,你想说什么?”
政治婚姻往来于科尔沁和京城之间习以为常,孟古青想着弼尔塔哈尔的生平,笑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是不是想问……”吴克善刚刚想起什么,院门外响起了动静。
是花盆底的声音,哲哲和阿艺思来了。
吴克善赶快站起来,孟古青也是,不一会儿,有人到屋口传报,他们赶快出去接驾。
“来了?”哲哲穿着松花色晕绿缎绣飞蝶夹氅衣,头戴暗红宝石团花,见到他们微微一愣:“聊了很久吗?”
“皇后。”吴克善跪着回:“这孩子说皇上和您的教诲,奴才听痴了。”
“呵呵。”恭维的句子谁也不会嫌多,哲哲很高兴地说:“你和阿艺思总是这么客气,快起来吧。”她回身望望,温婉的阿艺思也陪跪在地:“都起来。”
穿着妃色晕红纳绣缠枝芍药氅衣的阿艺思,像一朵宁静的花,她站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身侧摸了摸,唇儿微颤,眼中含水,她很激动。
当着哲哲的面,她不可以跑到孟古青的面前抱紧她,但她的眼神已经在告诉这孩子。
孟古青点点头,微近了一步,却只淡淡地道:“额娘。”
“你们聊吧。”哲哲很是善解人意,微笑道:“本宫先走了,晚上,皇上赐宴。”
哲哲带走了下人,一家三口谢了恩,阿艺思快奔几步,拥住孟古青不放。她终于哭出来:“我的孩子!”
“额娘。”孟古青不知该怎么安慰她,骨肉分离就算是恩典也是心痛,她忙道:“我也想你,不要哭。”
“不许试。”阿艺思抬眼看见吴克善,她很快明白了:“牛痘我不许你试,我也不许八阿哥试,你们都不能试,太危险了!”
“可是,皇上会问,皇后会问。”孟古青想得很快,对她道:“额娘,就算是多尔衮,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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