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我看到桌面上的那锅头发汤沸腾了起来。 一个长头发的脑袋,缓缓的从汤里面升起,破乱的脸上,似乎有十几个小号的脑袋痛苦的要冲出来。 “是噬灵。。” 我大惊失色,噬灵我也只是听说过,据说是把十几个小鬼放在一个锅里,用秘术祭炼而成,属于降头术中最为歹毒的秘术之一。 据说噬灵有很强的吞噬活人灵魂的欲望,活人只要被它咬到,灵魂就会被噬灵硬生生的从身体里面抽出来,然后噬灵一口口的咬食掉。 “金总到底惹了什么人,竟然连噬灵都使用了,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大家都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乱动!”我大声喝道,因为我想起了噬灵的一个最大的弱点,只会对活动的物体产生反应,因为它们包裹困住小鬼的,正是用的青蛙皮,导致噬灵带有一些青蛙的习性。 长发脑袋终于从汤锅里面完全升了出来,噬灵没有固定的形态,主要是看他的制造者,制造者想要噬灵制成什么形态,噬灵就是什么形态,而且制造噬灵的成功率很低,不到千分之一,所以每个噬灵都很珍贵。 祭炼成功后的噬灵很危险,必须要用特殊法器存放,否则很容易噬主,那口汤锅竟然就是一个能够存放噬灵的法器,这个飘满香酒楼有问题。 听到我的大喝声,正在死命拍门的几个同事,纷纷停了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虽然他们看不到噬灵,但他们能感觉得到,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那是因为噬灵已经完全从汤锅里升出来了,下面它就要开始找猎物了。 “啊~” 突然,在我旁边不远处的樊总工向着门边冲了过去,他似乎因为无法这样的气氛,而显得有点崩溃。 “小心。” 我的提醒还是迟了,樊总工还没跑到包房门边,噬灵已经从汤锅里面飞了出来,速度极快,瞬间咬到了樊总工的脑后勺。 眼看来不及了,我只能拿出我最后的手段了,也是如今我能够掌握的最强手段。 我拿出整整一踏符纸,同时向噬灵甩去,所有符纸都贴到了噬灵身上,把噬灵整个包裹了起来。 轰的一生轻响。 贴在噬灵身上的符纸,同时发生爆裂,里面的神力,在一瞬间同时涌了出来。 “斯~” 噬灵发出一阵尖叫声,松开了樊总工,整个噬灵的身体,都如同被硫酸泼了一样,被神力腐蚀得冒起了泡泡。 这个符阵名叫爆阵,是舅爷留给我的鬼画符传承中,仅剩下的两种符阵之一,另一种便是八门锁鬼阵,因为我得到的鬼画符传承是不完整的,很多符阵都已经遗失,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两种,所以说爆阵已经是我能拿出手的最强手段了。 好在爆阵没有特定的阵形,只要爆符的数量够多,就能产生效果,而且爆符的数量越多,产生的威力越大。 刚才那一下,我便是把我这段时间画的爆符全部都甩了出去,从产生的效果来看,我还是挺满意的。 噬灵整个身体都在腐蚀,已经只身难保,更别说在攻击人了,此时它只有逃回存放它的法器中,才有可能慢慢恢复。 但是我不会再给噬灵恢复的机会了,我飞快的冲到桌面上,拉起装头发汤的汤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汤锅被摔成了十几块碎片,噬灵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法器中去了,等待它的只有被腐蚀成空气的命运,这只是时间问题。 “砰~” 突然,包房的房门被一个同事打开了,他之前一直手拉着房门,一直打不开,就在刚才,突然就把门打开了。 他脸上一喜,他看不到我和噬灵的战况,只想快点逃离这里,眼见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忙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从他耳边擦身而过。 我眼看着一切,门突然被打开,让我感到很意外,按道理噬灵并没有这样的能力,只能说明噬灵还有帮手。 我看到房门打开后,噬灵已经先那个同事一步,飞出了包房。 “快跑~” 几个同事惊慌的向门外冲,阻挡了我在第一时间去追赶噬灵,等我跑出包房门的时候,仅仅看到了噬灵的尾巴,消失在走道的拐角处。 我追到拐角处,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噬灵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看了看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并没有异常,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我想到包房门的反锁和打开,是这里的服务员做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把那锅头发汤上到桌面上的,似乎就是这里的服务员吧,最重要的是,噬灵一消失,我就看到了这个女服务员,这让我很是怀疑。 “啊~” 女服务员被我吓了一跳,见我用不善的眼光看着她,显得很是吃惊,接着有点惊慌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一个高大的男服务员走了过来,拉过女服务员的手,把她拉到一边,然后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我从两人身上没有发现异常,虽然怀疑,但也拿不出证据,只好不再说什么,放弃的转过身,走回包房,具体这两人有没有嫌疑,还是让警察去调查吧。 “已经没事了,我们把他们送去医院吧。”我看向惊魂未定的同事道,金总的情况比较严重,他喝了一碗头发汤,虽然我已经把他体内的怨气除掉了,但是怨气已经损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还有一个樊总工也昏迷不醒,应该是被噬灵咬住的时候,震伤了灵魂,以我检查的情况看来,至少要昏迷一段日子,才有可能醒过来。 这一次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连什么人出的手也不知道,似乎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阴谋,我想应该是针对金总的,我们只不过是被无意中卷了进来,所幸没有人死亡。 回过神来的同事分成了两拨,一波和我一起,把金总和樊总工送到医院,另一拨留在酒楼报警,并找酒楼要个解释,并向警察讲述案情。 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待,金总和樊总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等到他们两人的家属过来交接后,我就可以回家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显得很疲惫。 “我去个厕所,你看着会。”我对着旁边坐着玩手机的杨虎道。 “嗯,你去吧。”杨虎点了点头。 我找到医院的厕所,拉开裤链,正准备放松。 突然。 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在厕所响起。 “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安心了。” 我心中埋怨,手上却是紧张的拉上了裤链,小心翼翼的走向厕所深处。 突然。 在厕所里一个光线昏暗的墙角里,一个像是扫地大妈的中年女人,一手拿着扫把,蹲在墙角里,背对着我,肩膀抽搐的低声哭泣。 “呃…,大妈,你怎么了?干嘛在这里哭啊。” 大妈听到我的声音,并没有转头,而是低着头,边哭边道:“领导把我这个月的奖金扣了,我气不过,伤心。” 我一时无语,那也不应该躲到男厕所里哭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不好,不安慰也不好,想了想道:“哦,那你领导为什么要扣你奖金啊。” 大妈突然停止了哭泣,用阴森森的声音怨恨道:“他说我没把厕所扫干净,我重新扫了十遍,他还要扣掉我的奖金。” 说完大妈有哭了起来。 “要不你待会去和你领导解释解释吧,我现在要上厕所,你这样……”我想伸手去拍大妈的背,因为我实在是要上厕所了,快憋不住了。 当我的手快要放到大妈的背上的时候,大妈突然转过身来。 “啊~” 我惊吓得往后一跳。 我看到一张双眼鼓出,满脸腐烂,还在滴着血的脸。 这张脸诡笑的看着我,阴森森的道:“他不得好死……” 声音飘荡在整个厕所里面,我回过神来,再看向墙角,大妈瞬间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尿也不撒了,赶紧跑出厕所。 我回到病房外的时候,金总和樊总工的家属已经赶到医院了,我跟他们嘱咐了一些事情,便告辞回到了家里。 我和杨虎回到家里的时候,历正山刚好准备出门,历正山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显得神神秘秘了,每天晚上准时出去,早上准时归来。 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们他在做什么,一问他,他就说接了个任务,要晚上去解决。 “鬼才相信他,这几个月,每天都是这样,晚出早归,准时得不得了,难道他每天晚上都接任务不成。” 不仅杨虎不信,我也不信,但历正山不说,我也强逼着他说,反正不影响到我的生活就行了。 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我不停的跑啊,不停的跑,好像要躲避什么,我不断的催促自己跑快点,后面恐怖的东西就要追来了,可怎么也提不起速度来,永远都只能慢悠悠的跑。 我咬着牙,几乎要嘶喊出“快点跑来。” 我好几次想要扭过头,看看追赶我的是什么,可是脖子不停使唤,硬是扭不动,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