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慈亮讪讪的缩回手,天山童姥又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提起笔来,在段誉胸口轻轻一点,道: “记住了,这是檀中xue!” 想到朱慈亮的猪脑子,不由翻了个白眼,又在那黑点旁边写了“檀中xue”三个小字,这才转向下一个xue位…… 及至正午,才堪堪画完上半身的xue位,天山童姥道: “亮子,去捉头鹿来!” 朱慈亮正记得起劲儿,头也不抬,道: “那不是有只猴……” “啪”的一声,他脑袋上又捱了一巴掌,天山童姥分明矮了一大截,可每次都能恰到好处拍到朱慈亮的天灵盖儿,力度不轻不重,既能让他痛得流泪,又正好不会头昏眼花。 “哎哟……” 朱慈亮抱住脑袋,委屈的看过去,却见天山童姥扁扁嘴道: “那老猿血太臭……我要喝鹿血!” 谁能拒绝一个扁着嘴要糖吃的七岁萝莉呢? 朱慈亮心一软,笑道: “我这就去!” “噔噔噔”奔上擂台,不一会儿,就召唤了一头梅花鹿出来。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 梅花鹿的智商也不怎么高,而且极为胆小,朱慈亮往上一扑,它自己就“嗖”的一声跳下擂台,逃命去也! 那还不是手到召来? 天山童姥一见梅花鹿,登时喜笑颜开,“哒哒哒”跑过去,她已有一年功力,不过几招就降服了梅花鹿,扳过鹿颈,“咕咚咕咚”饮了一肚子鹿血,才坐回床上,盘膝修炼。 那梅花鹿一时尚不得死,瘫在地上不住抽搐,朱慈亮也知道救不活,干脆也丢了出去,放在御案之上,眼不见为净。 回到段誉身边,照着标本,比划自身。 一遍一遍熟记上半身的xue道…… 过了良久,天山童姥走下床来。 朱慈亮回头一望,见她五官似乎有些变化,倒不是很突兀,但身高却明显高了一些,rou眼可辨,登时大喜,道: “姥姥,您练成九阳神功了?” “哪有那么容易?” 天山童姥笑道: “《九阳真经》博大精深,姥姥若要练成,怕也要三年五载方可。不过用了其中【少阴生于老阳】的导气法门,将我三焦之中至阳至刚的真气散尽,果然阴气见长,借助我这次返老还童之势,随容色见长,身体便也再次发萌了!” “原来如此!” 朱慈亮跟着笑了一会儿,忽然皱眉道: “姥姥,我看您这次长了有一寸吧,您老人家还有八十八天才能大功告成,若日长一寸,岂不是变成个巨人了?” 天山童姥嘻嘻一笑,顾盼嫣然: “傻孩子,返老还童,也只长到十八岁而已,其后容色身姿便不再变化了,只是增长功力而已,若不然姥姥功成之后,便又成了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那还算什么神功?” 朱慈亮啧啧称奇: “我的天,那岂不是青春永驻了?” 天山童姥笑道: “那是自然,故而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有个别名,唤作【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否则姥姥比无崖子早入门,放着他那天下无敌的北冥神功不学,怎么偏偏挑了这门功法?” 说起北冥神功,朱慈亮才想起从段誉身上搜来的绸包,连忙赶过去,从他衣服堆里翻出,捧了过来。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 “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曲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天山童姥凑过来一看,忽然“咦”的一声,朱慈亮扭过头,见她秀美微蹙,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便问道: “姥姥,怎么了?” 天山童姥摇摇头,迟疑道: “这字……不是无崖子写的,倒像个女人手笔,你快打开看看!” 朱慈亮依言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 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天山童姥神色愈发凝重,又看了一遍,忽然笑道: “也不是李秋水那贱人的字迹!” 朱慈亮暗笑,左手慢慢展开帛卷,后面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王语嫣一般无异。 朱慈亮虽有心理准备,却也看得面红耳赤,天山童姥倒神色不变,看了一会儿,又是“咦”的一声,道: “怪了,怎么这又是无崖子画的?” 细看那画像,只见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胸,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等字样。 朱慈亮刚刚开蒙,刚记熟了上半身窍xue,此时一见,便知道是北冥神功中一路行功法门,忽听天山童姥肯定的说: “这些小字,也是无崖子写的!” 朱慈亮再展帛卷,长卷上源源皆是**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 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xue道部位及练功法诀,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最后写着一行字道: “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看到此时,天山童姥又叹息道: “这又是那小贱人写的了……” 朱慈亮没听明白,问道: “哪个小贱人?” 天山童姥苦笑连连: “还有哪个小贱人?自然是……李秋水那贱人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