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鳌与王啸天把自己的计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想来一个借刀杀人,用汪有德的手除掉恶奴汪福,一来是断掉汪有德的一条臂膀,二来是借此机会,让王啸天取得汪有德的信任。 王啸天听完赵鳌的计策,乐的直拍大腿,连连叫妙。 正事说完,三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后半夜,喝了个宾主尽兴。 次日,王啸天就依计来到阁老府。 因为经常来阁老府,看门的家丁并未拦截,按照以往惯例,直接把王啸天带到了后院,让王啸天在门口等着,家丁自己进去禀报。 屋内,汪福正向汪有德禀报昨日偶遇牛六的事情,并得意的把自己让牛六秘密打探范振彪底细的事情也详细说了一遍。 汪有德听后非常高兴,说还是汪福上心阁老府的事,并特意赏了汪福一个月的例银。 这时家丁来报:“老爷,王啸天来了,说是有事禀报。” “这兔崽子还敢来!上次我们死了这么多好手,他却倒好一泡屎,就跑的没影了。把他给我打出去!”汪有德怒骂着吩咐道。 家丁听到吩咐转身就准备去赶人,汪福一把把他拦住。 “老爷,您跟这种人生什么气,不值当的。但是呢……我们要干脏活还真离不开这种杂碎。我去把人带进来,看看他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家丁和汪福一起从屋内走出,王啸天赶紧迎上去,谄笑道:“汪管家,多日不见,您一向可好?” “王啸天,你小子还活着呢,他妈的,上次一遇到事,你就要拉屎尿尿。”汪福笑着说。 “汪管家,您看,您这话说得,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有个三急啊。那次真是不凑巧。” “走吧!老爷在屋里呢。”汪福领着王啸天就进了屋。 进屋之后,汪有德坐在那里赖洋洋的品着茶,没有丝毫搭理王啸天的意思。 王啸天施礼后,呆呆的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假装毫不知情的说道。 “阁老爷,这不又快到去喂大鱼的时间了嘛,我来是领点钱去买些活牛活羊。”说完就搓着手等汪有德发话。 汪有德一听这话,气的把茶碗都摔了。 “那条大鱼早死了,以后不用你再去了。” 汪有德摔了茶碗,气尤未消,又批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王啸天,汪福本想继续看王啸天出丑,后来又感觉汪有德可能会迁怒自己,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只留下汪有德和王啸天两人。 王啸天见汪福离开,走上前一步,低声向汪有德说:“阁老,我今天来可是不单单来要钱的。” 汪有德看了一看王啸天,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阁老,我原来每次来您这里领钱,那个狗日的汪福都会克扣,他这是在偷您的钱啊。” 汪有德对于汪福贪财这事不以为意,‘雁过拔毛’这是汪福的老习惯了。 “他不光偷您的钱,他还偷您的人,给您戴绿帽子。”王啸天看汪有德一直没反应,就直接把重磅炸弹给丢了出来。 “你说什么?”汪有德站起来逼问道。 王啸天就添油加醋的把那夜所见所闻说给汪有德。 汪有德一听,说道:“王啸天,汪福跟了我快二十年了,他是贪财好色,但是你给他一个狗胆,他也不敢在我家里胡作非为。他不就是克扣了你几两银子嘛,你就这样诋毁他。” 王啸天冷笑一声:“阁老,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可是一把年纪了,小夫人年轻貌美,怎奈了空房独处,汪福色胆包天,如果小夫人勾引,他汪福能受得了?” 听王啸天这么一说,汪有德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拧着眉毛低头沉吟不语,心想怪不得那sao娘们刚过门的时候天天缠着自己,差点把一把老骨头折腾散架,最近一个月自己顶多去她房里一趟,一点怨言没有,还想是不是这女人年龄大了知道心疼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她竟然背地里勾搭汪福,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有那狗日的汪福,怪不得一出门老是推脱,让其他人跟我去,这是好回来给我戴绿帽子啊! 汪有德越想越气,就想叫人把两个jian夫yin妇抓来审一审。 王啸天劝住汪有德,说道:“阁老,我也就是看到汪福提着裤子从小夫人屋里出来,我们贸然把二人抓来,俗话说得好‘抓贼拿赃、捉jian拿双’,我们没有证据,倘若两人咬死不认这么办?还有一个,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们不要脸面,您是阁老,您是要身份的人。” 汪有德觉得王啸天说的有理,突然间觉得这王啸天是人物啊,有勇有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