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伙计就满满登登摆了一桌子上好酒菜,王啸天甩开腮帮子,活像一只好久没有进食的饕餮,风卷残云般将一桌子酒菜吃的干干净净。 付过了钱,王啸天悠哉的走在街上,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有的店铺已经开始上板,有的关门晚的店,门口早就挂上了灯笼。王啸天打了一个饱嗝,心想下面再去那里快活。 俗话说的好“饱食思**”,王啸天只觉腹下一阵阵火涨,不如找相好的小娘子去温存一番,想到要去会小娘子,他越发觉得燥热难耐。 一阵凉风,酒劲上涌,王啸天只觉天旋地转,肚子里面翻江倒海一样,腿也不利索了,只能扶着临街的店铺,东到西斜的向前走,不时还呕吐几口。 赵鳌几人找了王啸天一整天了,也没找到。他们那里能料到,这小子今天陡然而富,去了叶城最好的饭馆。四人正在郁闷王啸天去了哪里?只见远处扶墙走来一醉汉,走两步就吐一口,身上衣服上溅了不少呕吐之物。 这不正是王啸天嘛!赵鳌兄弟几个把王啸天带回家,给他弄了一碗醒酒汤,可是根本灌不进去,一个嘴角灌,另外一个嘴角就全漏了出去。 赵鳌一看王啸天醉酒不醒,于是爬到他的耳朵上,大吼一声:“王啸天,卧龙潭的大蛟上岸了。” 王啸天本来只是因为贪财,这才沾惹上了汪有德,又眼见元通杀人,心中恐惧不安,就想着一醉解千愁。冷不丁的一声,把他吓得酒已醒了几分。 待他看清楚是赵鳌他们几个,便说道:“赵鳌,你们几个别吓人好不好?哥哥最近听不得这个,你刚才差点把我吓尿裤子,你知不知道。” 赵鳌看他清醒了,冷冷的说道:“王啸天,你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你知不知道?” 王啸天一怔,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再清醒点。 赵鳌继续说:“你在卧龙潭养的那个畜生,名字叫大蛟。是不是?那条畜生前几日吃了人,你知不知道?” 王啸天一听这话,后背一阵冷汗,醉意全无,痴痴的自言自语:“吃人了……吃人了,这可怎么办?” 赵鳌继续拿出衙门学的审讯技巧:“对,吃人了。就是你养的那条大蛟,吃了人。如今县太爷已然知晓,你王啸天擅自豢养妖物,伤人性命。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 王啸天坐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说:“是有人害我,那条畜生不是我养的,是别人让我去喂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二猛子在一旁忍不住了,扯起王啸天的衣领,问道:“那你说,是谁让你去喂养妖物的?” 王啸天一想元通杀人的手段就觉一阵胆寒,浑身抖成一团,哭着说:“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会把我当花肥的。” 赵鳌让二猛子把王啸天放下,换了一个关心的表情,说道:“我们也知道,那条大蛟不是你养的,可是齐恩民齐大老爷不知道啊。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们也想帮你。可是你不说出主谋,我们怎么帮你啊。” “你知道擅自豢养妖物是什么罪吗?你不是衙门的人,你肯定不知道。我告诉你,普通的杀人案件,也就是杀人偿命,‘咔嚓’一刀就完事。可豢养妖物不一样,是要被点灯油的。‘点灯油’你不懂是吧?我来告诉你,就把人给倒着捆起来,让道士给你贴一身的黄表纸。”为了增加画面感,让王啸天更加恐惧,赵鳌一边说,一边在王啸天身上做糊纸的动作。 “糊好纸,只在你鼻孔那里,捅出两个洞。这时候你就只能喘气了,嘴巴给封起来了,饭是没法吃了。所以我建议你要在被糊纸之前,要好好吃饱,要不然会饿的。” “然后,就在你脑袋下面放上一盏油灯,油灯不能太旺,让你既能感觉到灯火的温暖,又不至于把你点着。” “刽子手就在旁边看着油灯,随时添加灯油。第一天,你会觉得脑袋顶上很暖和,第二天,你会觉得口渴,第三天,就开始顺着头发往下滴人油,油一滴一滴落到提前准备好的碗里,一般人能炼七碗油。王哥你这体格,八碗没问题。”赵鳌绘声绘色的讲着如何施刑。 王啸天听得浑身冷汗,哭着说:“鳌哥,别说了。我告诉你们是谁让我养的,可我一说,他们也会杀了我,把我化成脓血,把我当花肥。” 赵鳌一看王啸天有松口的迹象,自信的说:“你觉得,让衙门知道了这事谁干的,他还活的了吗?” “可是他们武艺高强、心黑手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那天跟我一起去卧龙潭的两个兄弟,已经被他们给杀了,化成了脓血,做了牡丹花的花肥。” “这个你放心。我们兄弟打不过,我们还有师父,范八爷的名号‘铁腿范八’,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我们背后还有衙门,好汉不斗势力,任它多强还强得过王法。实话告诉你,你只有说出来,才能救你一命,要不然早晚你也会遭他们的毒手,也会被他们化成脓血。” 王啸天一咬牙,说道:“好吧,我说,我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