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咱们城西的凤凰岭吧?”刘永祥呷了一口茶缓缓地说。 “在咱们YC县城西五十里有一座山势险峻的五郎山。这五郎山共有五座山峰,以凤凰岭为最高,其余四峰环绕左右,山势竦桀,平日里烟雾缭绕,不是大晴天都看不到山顶。据说这五郎山的每一山峰上都有一个修炼多年的妖仙,分别是“胡、柳、灰、白、黄”五位妖仙,也就是老人说的‘狐狸、蛇、老鼠、刺猬、黄鼠狼’,这五个东西最喜欢窃取天地精气、日月精华。 他们五位妖仙,每一个妖仙占据一个山头合称五郎神。妖物修炼本来是只能吸收日月精华,不能接受人间香火供奉。可是偏偏有些人为了自己的龌龊想法,就想通过五郎山的这五位大仙窃取天道以外私利,于是就在五郎山的最高峰凤凰岭上修了一座五郎神庙,里面就堂而皇之地供奉起来五郎神牌位。” “本来这五郎神就不是什么正路子的神仙,凡来求拜的人也不是什么见的人的目的。前任县太爷程老爷家里老太太就生了一场怪病,每日一到夜间就无法入睡,白天却能呼呼睡一天。眼瞅着一天天消瘦下去,程老爷找了方圆百里的妙医圣手都瞧了个遍,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有一天,衙门口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自称是茅山一派的嫡传,不仅能掐指算人吉凶,还有驱妖除魔的大神通。先生走到县衙门口,就不走了,拿出一个摇铃晃动起来。铃声清脆很是悦耳,可衙门毕竟是老爷升堂断案的地方,不是菜市场,几个看门的差丁就要将先生赶走。正当几个人在拉扯之时,有一人从县衙跑出来,止住赶人的差丁,说,老爷有请先生到内堂一叙。” “原来老太太在内堂就听到了铃声,那铃声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的病必须这个先生来医治。老太太就让丫鬟告知程老爷,让儿子把先生请进来。进得二堂,算命先生看到程老爷也在,便走到老爷面前说,老爷家里是被五位妖仙里面的黄大仙惦记上了。程老爷也是孔孟门人本不信这些,可一听算命先生说的老太太症状,一一全中,不由得他不信。”看着惊吓地张大嘴巴的赵鳌,刘元祥喝了口茶。 “程老爷把算命先生请到了侧室,向算命先生请教破解之法。算命先生说,原来城西五郎神庙逢年过节皆有供奉,如今程老爷到了YC县,禁止yin祠祭祀,不让百姓前去上香祈福,五郎神庙就断了香火。如今大仙想通过老太太向程老爷求点香火。” “一是母亲病体缠身,日渐消瘦,痛苦难耐,程老爷本来就是孝子,见不得老人做病。二是算命先生所言确实吓人。程老爷便带着几个家丁去往五郎神庙去上了一炷香。上香后不久,老太太病竟然痊愈了。方圆百里的百姓闻听此讯便山呼海啸般都涌往五郎神庙去上香。没过多久,五郎神庙不想竟成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 “后来程老爷任期已满,考核优异,擢升外府,他老人家便离开了叶城。可是去五郎神庙求愿是有说法的,不是随便有事烧香,无事便可弃之不顾。只要去五郎神庙去许过愿的就要每年七月十五必回神庙还愿,每月十五也要在家中设坛上香,如若不肯,便有祸事临头。严重的会祸及子孙。” “程老爷升任了,没有回来还愿,也不会在家上香。五位大仙中的道行最深的黄大仙很是不忿。一个妖仙它自是不敢去往其他州郡的衙门滋事,便将这个账算在了叶城衙门头上,还有叶城百姓头上,觉得叶城百姓和县衙都是忘恩负义之辈。经常出来作祟,不是偷乡人几只鸡,就是夜半翻墙撬门污人妻女,偶尔还会给一些店铺泼上污秽之物,这一段时间以来,闹得大家是鸡犬不宁。越是这样,人们越害怕,渐渐地那五郎山就成了禁地,没人敢上去了。” “本月初一,县衙将本年税银收缴完毕,准备送呈府库后,统一熔铸,上交国库,而叶城去往府衙必经凤凰岭。”说到这里,刘元祥用手指在桌上狠狠地点了几下。 “押解税银本来就是一项重要差事,押解官兵不敢怠慢,精挑壮丁兵勇,还专门选了一个大晴天启程。”刘元祥说道这里,斜瞥了一下赵鳌,只见赵鳌一句话不说,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个案件之中。 刘元祥继续说:“在途经凤凰岭时,本来是正午时分,日头正盛,突然间妖风大作,浓雾弥漫、飞沙走石不见天日。众人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等风停雾散,众人点检税银发现少了两箱。这可是两千两银子!两千两白银啊,那可是县太爷十几年的俸禄,就这样大白天的被偷了。现场除了有几撮腥臊不堪的狐狸毛,没有任何痕迹。” “没办法,押解税银的差丁只能拉税银回叶城,等追回了银两再送解府衙。押解税银的几个头领每人五十大板,打的皮开rou绽,好悬一条命丢在大堂上。老爷限令十五天破案,这几天把武捕头几个人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如今你去听听茶馆酒肆里面,大家都说是五郎山凤凰岭上的黄大仙前来索要香火钱,把县里的税银给借了去。你说这妖物作祟,能有什么办法?估计范八爷也没辙。半个月时限,这眼瞅着可就要到了。”刘元祥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