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被我的火剑劈中,竟瞬间的化作了一团巨大的火焰。 狂风爆燃的同时,竟还夹杂着声声的哀嚎。 阻挡我前行的狂风消散了,但我却无法阻止那阴祟与那纸人的相拥。 一个无比丑陋恐怖的阴祟,一个阴森骇人的纸人,两者相拥在一起,是何等的诡异。 起初那纸人的身体以及四肢还在摆动,但是随着那阴祟丑陋的脸贴上去之后,纸人便彻底的失去了原本的那一丝生气,再次的成为了一副躯壳。 这一幕,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没有去阻止,任凭那两者肆意的相拥。 或是吸食掉了那纸人身上残余的血气,阴祟似乎已经知晓此刻纸人的真假。 她停止了哭泣,张着那无比恶心的嘴嘶叫着,其声音竟是那般的刺耳且难听。 她猛然的转过头去,看向了躺在一旁已经奄奄一息的王胖子,她似乎想要放弃眼前的纸人,再次的扑向那王胖子,吸食掉他那最后一丝的血气。 唰……! 然我却没有给那阴祟半点的机会,手中的火剑猛然又一次的挥出,将那阴祟连同那纸人一并劈砍。 一剑落下,那纸人瞬间爆燃,无比巨大的火焰将那阴祟也一并的包裹在了其中。 极阳之火当中,那纸人烧的是噼啪作响,阴祟更是在火中哀嚎连连,声声都震彻四野。 慢慢地,火光减弱,那纸人已经化作了灰烬不复存在,那阴祟也如焦炭一般。 我以为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然另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阴祟竟没有被我那极阳之火焚为灰烬。 嘭……! 一阵阴邪之气猛然的炸开,将那最后的一丝微弱的火焰彻底的震灭。 那阴祟原本的焦黑也随即的散去,之前那无比丑陋的老妪形态,再一次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紧接着,那阴祟竟然开口说话了…… “哦……好重的阴气,好奇特的命体啊,想我鬼婆婆这百年来吸食了多少人的阴魄,却依旧无法成就阴魔之体,原来竟是少了你这一环,嘿嘿嘿嘿……千年一遇,千年一遇哇,有了你,我成就阴魔之体,将不再是奢望!” “你……就是那鬼婆婆?如我爷爷所想的一样,你没有死!”我冷冽着说道。 “哦,你这娃娃竟然认得我,嗯……你这娃娃好生的面熟哇,难不成你是那向家木匠的后人?”鬼婆婆惊呼道。 对于鬼婆婆的话,我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但从我此刻的脸色,已经让那鬼婆婆确定了她的猜测。 “嘿嘿嘿嘿……果然是向家的后人,难怪会有如此的手段了,不过那又如何,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你真的以为单凭你手中的那把剑就能对付得了我吗……” “我看你还是别白费气力了,你是胜不过我的,还是乖乖的让我吸了你的阴魄,成就那阴魔之体吧,只有成就了阴魔之体,我才能亲手的屠了那让我记恨了百年的孽龙!”鬼婆婆愤恨且怨毒的咆哮着。 见那鬼婆婆一身残破的暗红色嫁衣,再回忆起之前那银钗金簪的模样,我似乎已经猜出了这鬼婆婆的由来。 “你说的孽龙就是那黄河水中的龙王吧,而你想必就是那被作为龙王祭品的黄河娘娘了吧?” 听闻我的一番话,那鬼婆婆浑身便是一阵,面目之间竟倍显的忧伤。 她的模样再次的幻化,竟转换到了之前那副古代女子的模样。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双眼当中满是悲凉。 “是呀,那一年我才十七岁,那时的我肌肤如雪,像花一样美丽,却被那些该死的愚昧之人,残忍的献祭给了那黄河中的孽龙……” “花季的我,就那么死了,尸体遭到了河鱼的蚕食,阴魂更是被困在那冰冷的河底,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后来……我终于逃了出来,但也只剩下一抹残魂,是他救了我,稳住了那即将消散的残魂,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我要杀死所有对我不敬的人,吸食他们的阴魄,助我成就阴魔之体,然后我便可再次的踏入那冰冷的河中,亲手的屠了那该死的孽龙!” 说着,古代女子的眼中愤恨怨毒,迫使那两行清泪顷刻间变得鲜红。 而随着那血泪的出现,美好的形象宛如梦境般消散,古代女子再次成为了那丑陋的老妪模样。 “仅为你复仇的执念,这百年间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你拆散了多少的家庭,如今竟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今日我便让你带着你的愤恨之心,在这世上彻底的消失!” 我嘶吼着,咆哮着。 我知道自己的九阴命格,是万般阴祟所觊觎的,若是想让我这颗心继续的跳动下去,让我的双眼再次见到那久违的朝晨,我必须要全力以赴的,彻底的将她消灭! 唰……! 趁着那鬼婆婆沉浸在她那所谓的愤恨与悲伤当中的时候,我猛然的挥出了手中的火剑。 啪……! 火剑应声的劈下,那鬼婆婆顷刻便被一分为二。 然我这还没等着开始高兴呢,那两道残躯竟再次的合并,恢复。 “嘿嘿嘿嘿……小子,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这百年来我食阴魄,亦也食人,我这身体亦虚亦实,实者都是那些该死之人,你便是再劈砍上一百次也休想伤到我虚体的分毫……”鬼婆婆阴笑道。 下一秒,阴邪之气一阵的闪现,那鬼婆婆竟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阴寒,整个的身体都仿佛被置身于冰窖中一般,四肢乃至去躯体竟开始变的僵硬。 噗……! 火剑上的熊熊火焰,仿佛是失去了其燃烧的本源一样,只是瞬间便彻底的熄灭了。 “嘿嘿嘿嘿……小伙子,别怕,很快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说着那鬼婆婆将她那两只如同鸡爪子一般的枯爪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紧接着她张开了那令人作呕的嘴,朝着我靠了过来。 随着那张嘴的靠近,那无比浓郁的恶臭顺着我的鼻腔直冲我的脑髓,令我是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