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是在发泄嘛,发泄完了就可以来看望皇祖母您啦。”说完,她往皇太后的身上靠了靠,如同猫儿撒娇一样。 皇太后很吃她这一套,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了,反正哀家也说不过你,最近宫里进了一些果子,是月时国产的,哀家特地给你留了一些。” “哇,那珠珠一定要尝尝,谢谢皇祖母。” “真是一只贪吃的猫儿,哀家还记得呀,珠珠七八岁的时候,埕儿一不下心吃了你的糕点,你哭着跑进宫来向哀家告状,当时呀,埕儿的脸都羞红了。” 秦梧遥脸一红,嗔羞道:“皇祖母,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情嘛,而且珠珠那时才五六岁,也不是二哥吃了珠珠的糕点,是三哥,二哥才不舍得吃珠珠的糕点呢。” 皇太后脚下一停,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自内心的笑道:“哦哦,对,那时珠珠才五六岁,是舟儿,不是埕儿。” “对嘛,皇祖母,您真的不要再提了哦,好羞,别人会以为珠珠是贪吃鬼的。” “好好好,不提了,真的不提了。” 皇太后爽朗的笑着,秦梧遥乖巧的跟在一旁,就在刚刚,她感觉到停在身上的目光消失了。 秦锦帆的那些话,他们会觉得他疯了,也会认为他不可能凭空捏造,所以各种猜疑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秦王在怀疑她,皇太后也在怀疑她,秦幕埕看她时也与之前不同…… 今日若不是秦锦帆在说此事,他们怕是当场就要忍不住一试真假了。 真是一个大麻烦啊! “父王。” “埕儿啊,走,出宫等你meimei。”他们这些大男人,不可在宫中久留。 秦幕埕点了点头,轻笑道:“好。” 珠珠还是珠珠,他们都多虑了。 “大哥,父王和二哥的表情比刚才清爽了很多哎,突然间的,怎么了?” “父王他,没事儿,幕舟,回去好好练武,六……皇子总有出来的那一天。” “六哥他简直是疯了。” “若不是他突然发疯,陛下也不会如此简单就关他禁闭,总之,以后得防着六皇子。”说完,他摸了摸衣袖,刚才被茶水打湿的袖子差不多快干了。 秦幕舟一挺胸,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嗯嗯,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功,以后保护珠珠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交给你?今天是谁把珠珠弄丢的?” “二哥……” 一个时辰之后,芳宁宫传出了公公传膳的声音,用完膳之后,皇太后终于肯放秦梧遥离开了。 正午时,天儿正热,她躲在春霜撑着的伞下不敢露头,只有声音偶尔传出。 “春霜啊,还没到嘛,我好热。” “郡主再忍忍,马上就出宫了。” “哦好吧。” “郡主,您怎么不答应皇太后在她那里睡完午觉再回去,现在是正热的时候。” “算了。”被皇太后嘘寒问暖的关爱,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啊。 “遥儿meimei。”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前方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润的男声,秦梧遥低着头,看到了两双男人的鞋子。 将春霜的胳膊往上抬了抬,她露出了脸,当即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秦子胤,当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她十分乖巧的喊了一声,要说真正的秦梧遥也是有两副面孔的,乖巧与跋扈。 该乖巧的时候乖巧,该跋扈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冲突。 “上午的事情本宫已经听说了,遥儿meimei可还好?” 秦子胤的长相同声音一般温柔,此时微微蹙着眉,显得有些柔弱。 “挺好的,劳烦太子哥哥担忧。” 见她笑的轻松,他这才舒展了眉头,素手将伞往下轻轻一摁,柔声道:“嗯,遥儿meimei回去吧,秦王和阿远他们正在宫外等你。” “好,太子哥哥,遥儿先走啦。” 说完,她路过了秦子胤,一阵幽香袭入鼻中,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喉结。 顿时,她停住了脚步,将伞往上一举,眯着眼睛打量着同秦子胤并排的人。 这张脸在记忆中只出现过两三回,秦梧遥对他的印象不深。 但是这颗落在喉结上的红痣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呐。 他就是那天晚上威胁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