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夜的嘴角还在流血，望着神色恍惚的他，冰冷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想起来了吗？到底是谁更贱？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靳斯远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那个将她从黑屋里救出，拼尽全力的背着她跑了好几里路，甚至不惜掏空靳氏为她还清债务的靳斯远哪去了？

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靳斯远面对她的质问身形一顿，眼里有复杂的光芒在流动，嘴唇微微动了动，语气充满了冷酷的嘲讽，“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像猴子一样被你耍着玩很有成就感吧？”

“你什么意思？”慕夏夜皱紧了眉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她心脏骤停的喃喃的道，“你…你给我说清楚。”

靳斯远看到她的脸颊被他打得高高的肿起，嘴角的血已经凝固，头发蓬乱，原本漂亮明亮的眼睛现在却盈满了泪水。

他想起了那年的她，漂亮张扬，宛如一朵刚盛开的蔷薇，美而不妖，艳而不俗，一颦一笑都美艳得不可方物。

而现在的她……神色冷清，对谁都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已然是朵带刺的玫瑰。

嫁给他之后，他心里有疙瘩不愿意跟她同床，为了报复她婚前不贞，他开始流连花丛，偶尔也会带些女人在她面前秀秀恩爱，他以为能引起她的嫉妒，谁知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他，对于那些女人的挑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不爱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可一点都不在乎他还是让他寒了心，渐渐的他也在女人堆迷里失了心智，忘了他曾经那么那么的深爱过她。

尤其是在第一次生意有了不劳而获的甜头之后，他每次有谈不拢的生意，就将她推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将她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

第一次他在反抗，第二次他在犹豫，第三次他已经做得心安理得，第四次，第五次……他已经做得如同家常便饭。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令她寒心的事，这样的他，别说她，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靳斯远神情沮丧的松开了她的脖子，面对这样的她，他忽然没有了脾气。

“你给我说清楚！”慕夏夜却不肯善罢甘休的抓住他的手让他把话说完。

靳斯远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手不像从前挽着他那么温暖，反倒是冰冷得不像一个活人，他凝视了她好久，有些事情也该说开了，“你结婚前就不是处女了，对吗？”

慕夏夜神情一愕，他又继续开口，“你私生活混乱，曾经多次出入夜店买醉，勾搭的男人一个又一个，对吗？”

慕夏夜心底一颤，死死的咬住下唇。

“你嫁给我也根本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我帮你还清了债务，逼你不得不嫁，你不想嫁，是因为心里有别的男人，对吗！”

又是这句！

慕夏夜觉得很可笑，她以为在靳家她已经很清楚的解释过了，为什么他还是揪着这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