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色照射在西城口,芩芸大汗淋漓边跑着赶来边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汗水说道:“小姐,上官颜君的解药贺渡要去找大公子也要去找,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啊?这些事交给他们不就行了吗,要是小姐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夫人啊。” 洛衿禾拍了怕她的肩膀开导道:“你就放宽一百个心,有洛迁询和贺渡在准没事”她拿过芩芸手中的包袱,又转过身对芩芸说,“好了,快点回去吧。” 芩芸扯住要上马车的洛衿禾说道:“小姐,我今日听路管家说老太太的病被洛阳城的一位神医救好了,老爷过几日就要回府,好说是要带上老太太和表大小姐一起回来送你出嫁,要是你没能回来那可怎么办?” 洛衿禾拉着芩芸的手说:“若老爷真的突然回来了就说我和大公子出门游山玩水去了,切记不要露出破绽,老爷向来就疑神疑鬼,你打小就聪明就是胆小,我此番出门是去救上官颜君的命不是我平时女扮男装出府没什么好怕的。” 芩芸没有再拦只是急着说道:“小姐可是我打小就不知道说谎呀,要是说露了嘴那你回来的时候肯定少不了老爷一顿责罚,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 洛迁询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洛衿禾说道:“洛衿禾你把芩芸一个人丢到京城,我见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要是真让老爷知道了,她可就不是你一样一顿骂就可以解决了,她少不了一顿打。” 洛衿禾皱着眉头回道:“爹从来就没打过女人,你口中的打只针对男子,好了再这么说下去,我们还没到西洲天就亮了。” 洛衿禾思量了一下觉得之前的那个理由不能说服老爷又对芩芸说道:“你明天早上就对路管家说,洛迁询多年离家没能在老爷面前承欢膝下很是愧疚,他认为自己没有尽孝道,和我一起去别地给老太太和老爷买大补的药材。” 芩芸疑惑道:“小姐这能行吗?还有表小姐最了解你的性格,与你下棋都能打成平局,如此红颜知己,你确定她知道后看不出来?” 洛衿禾激动地说道:“我差点把她给忘了,还好你提醒地快,她其实也不难解决,你把我刚买的《悠悠我心》拿给她看就说是我特意叮嘱让你交代的事情。” “参见皇上”梁栖辞听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皇上回道:“平身。” 皇上接着说:“快过来,帮朕算一下吉日。” 凌大师边走上前去边笑着说:“想必是洛小姐与梁王的良辰吉日,在此提前祝贺梁王得一京城佳人。” 见是梁王在与圣上下棋,皇帝在喝茶时,梁栖辞给凌大师使了个眼神,凌大师心想:“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读的懂你的意思?”牛公公将洛小姐与梁王的生辰八字递给凌大师。 皇帝惊叹道:“哦,这洛衿禾在你口中成了佳人?那这么说来她比烟然郡主柳嫣容还才貌出众,凌大师说来听听佳在何处?” 凌大师笑着说道:“这洛衿禾是京城中的第一古琴手,她弹的古琴都是好几百年以前流传下来的,这位洛衿禾不仅琴艺超群棋技也是一流的水平,洛衿禾与梁王算得上是才子配佳人的一桩美事,毕竟梁王小时候也见过洛衿禾,年少时这洛衿禾的哥哥洛迁洵与梁王是同僚,后来洛衿禾也进了鹤池学院更是认识。” 皇帝笑着对梁栖辞说道:“看来这位洛衿禾与你关系不简单呀,还好我撤了先前的圣旨,不然我可就悔青了肠子。” 梁栖辞说道:“皇弟此言差矣,我跟她不过是认识而已,洛衿禾小时候喝了我下的泻药,现在估计想着法地对付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关系要好。” 皇帝说道:“朕想起来了,洛迁询对我说过你把学院的一个女学子惹哭了,洛迁询跟着遭罪你逍遥法外,人家一个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变着法地去哄那位女学子。” 凌大师解释道:“那怪不了梁王,他那天被院长给惩罚了,梁王心里不服气才在大厅的茶杯中下泻药,当那院长快要拿起时,洛衿禾太渴了抢过了茶水误喝了下去,这不才有了如今的误会。陛下梁王与洛衿禾的事还不止这一件,还有……” 梁栖辞这时拦住说道:“行了,行了,我今日还有公务在身,你还是快些择吉日,也好让我早日回京城,你再着么讲下去我怕是会误了婚姻大事。” 皇帝对凌大师说道:“对,他这几日还有公务,哪日你进宫再同朕细细讲解他们的事。” 凌大师看了看二人的八字,先是算了出来,又思量了一番,说道:“回陛下,两人的大婚定在月底最为合适。” 皇帝对着梁栖辞说道:“离月底还有两天,你可要回得及时不要误了时辰,还有你去西洲前要记得给洛府送去聘礼这是礼数。” 梁栖辞回道:“婚姻大事我心里有数,只是此番去西洲能否及时回来可就不知道了,若是我未能到还劳烦皇弟代我向洛衿禾说句抱歉。” 皇帝急眼了说道:“胡说,朕说你能准时到,那你就能回来,新郎官都不到,那还喝什么喜酒吃什么喜糖,尽说这些不中听的,好了朕就不留你一同用晚膳了。” 凌大师与梁栖辞起身行礼一同说道:“臣告退。”二人走出大殿,梁栖辞对凌大师说道:“你个顽固进了不知多少次……不知惹怒了多少次圣上,你陪我一起去西洲。让我在路上也好有一个照应。” 凌大师不乐意了说道:“你算盘打得倒是挺好,以爱之名道德绑架我,我又不是文盲听的懂你话里的意思,你不就怕路上遇见刺客暗杀你,拿我当挡箭牌。” 梁栖辞笑道:“知我者凌兄也,诶,道德绑架话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洛兄也会去,难道你不想与那姓洛的好好叙叙旧吗?这都三年没见过他了。” 凌大师说道:“这与你一同在鹤池学院毕业的书生谁人不知,这洛府的大公子和你平时在院榜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学院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本就很少,这谁知道那洛迁询毕业后没有当官的志向,却当了锁灵派的二弟子,学院就指望你能有出息为朝廷效力,可你志也不在这,你毕业后常年出京城游山玩水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梁栖辞说道:“不要转移话题,我又没说有刺客,这次洛迁询是真的已经回来了,今天太后设的宴他就来了就在洛衿禾身边。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再说了我可是阁主,怎么你连阁主的话都不信了?” 凌大师回道:“不是不信既然他人已经到了京城那我还去西洲做甚?应当定一家酒楼与他好好地喝上几杯。” 梁栖辞无奈之下只好放大招,说道:“前几日啊,我看见一大臣上朝,那个大臣不小心将皇帝最喜欢的瓷瓶给打碎了。”这时凌大师有些慌张心神不定的样子。梁栖辞见这招对他有点效果便接着说;“好在皇帝不知道,凌兄你看那大臣多倒霉这还不算什么,我听闻啊这几日朝廷的人都在弹劾他好像是在说他就是个算命的没什么作用不能为朝廷效忠,他花钱啊就是在浪费大黎的俸禄,我觉得要是皇帝知道他把上好的瓷瓶打碎了那大臣怕是会丢了饭碗。” 凌大师气愤地指着梁栖辞对他说,“好啊,威胁我。”不一会他又哭丧着脸说“你和那些没有七情六欲的大臣一样都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就学了算命这个门科吗?我招谁惹谁了我,我又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没抢他们的饭碗,他们非要把我赶尽杀绝。” 梁栖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让你陪我一起去西洲就是为你好,保你的活路。西洲有一种奇药叫琼浆玉液,此药可让人的身体越来越好还可增长寿命,你要是买来它献给陛下,到时候龙颜大悦你不就成了陛下眼中忠心耿耿的大臣吗?届时尽管你没有多少用处,陛下也会念在你忠诚的分上还是会给你俸禄。” 凌大师顿时不哭也不闹了,马上变脸激动地说:“不是你说清楚点,哪里有琼浆玉液?” 梁栖辞回道:“我今天得到的消息,由于冬天已过,此药已经所剩无几了,价格也提了不少,明晚西洲的夜市有一个琼浆玉液的拍卖会,你还有机会。” 凌大师说:“小辞啊你看咋俩这么要好的关系,要不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不过明晚拍卖会的钱你出。这样一来你当你的大黎使臣,我就当你的护草使者。怎么样?” 梁王回道:“你个凌漆甜头都被你给吃了,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我出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今晚月黑夜风高,你不仅要把我安全地送到西洲你还必须安全地把我送回来。” 凌漆笑道:“行,以我新研制的药粉保证你今天晚上可以睡一个好觉。”说罢便已到了马车前,两人上了马车,没过许久漫长凄凉的宫延没了凌漆与梁栖辞的欢声笑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