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前方的黑暗之处,竟出现了一个身影来。 对方就盘坐在那里,身后还有血色发光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转动的轮子。 当我离着那身影,更近了一些之后,就看到早些进入这处黑暗地带,就未出现的黑色大鱼,可如今只剩下了一半! 难怪,黑色大鱼没有出来,原来竟然是成了这幅样子了。 我日后跟许老头说起这事情,他告诉我黑色大鱼,是被吃掉了一半。 因为不管是那黑色的大鸟,还是入水之后,变成了黑色大鱼,都是符魂所化。 其蕴藏着很厉害的魂灵之力,这对于那些邪恶的灵魂来说,绝对是大补的东西! 可现在的情况,却让我觉着有些恐怖。 尤其是,在那身后有血色光轮的身影,面朝着我这里的时候,我竟看到他双眼的位置,有淡淡血光溢出。 但这还不是让我最恐惧的。 因为,我发现对方的样子,竟跟韩老二一样! 如果现在我不是灵魂状态,而且是被站河女尸云想容拉着,我绝对是直接就跑了。 可现在我无法逃走,而且被那跟韩老二长得一样的身影,看了一下子之后,我竟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一种冰凉的寒意,开始不断的侵袭过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变得有些暖暖的。 而且,这暖流的来处,是出自我的头顶之上。 我很快就发现了,是因为在我头顶上方,多出来了一团火焰。 可我同时也注意到了,站河女尸云想容周遭,环绕的那层火焰,竟分明是暗淡了一些。 此时,那跟韩老二长得一样的身影,突然间就冲着我们这里,伸手指了过来。 紧接着,他身后那血色的轮子,竟猛然间收缩,凝聚成了一柄刀状,径直朝着我们劈斩过来。 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是在颤抖着。 甚至于,更是有种即将要四分五裂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枚巨大的火焰印玺,也是出现了。 这火焰玉玺不但挡住了,那劈斩下来的血色大刀,甚至还将其反弹了回去。 不过,不管是血色大刀,还是那火焰玉玺,也都一下子崩散了开。 长得跟韩老二一样的身影,他身后重新出现了血色轮子,可看起来却要晦暗了不少。 同样的,站河女尸云想容的那玉环火焰,也都缩小了一圈儿。 而那跟韩老二长得一样的身影,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并且,随着他的消失,这处原本被黑暗覆盖的地方,居然迅速的恢复,跟四周也一般无二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竟被站河女尸云想容放开了。 结果,我根本不受控制的,朝着一处地方过去了。 当我悬停在那里的时候,竟隐约之间,像是“听到”了阵阵龙吟之声。 而且,这地方在之前的话,就是那长得跟韩老二一样的身影,盘坐之处。 不等我多想,我就又是被站河女尸云想容给抓住了。 然后,我竟感觉到自己周遭,突然间就浮光掠影起来。 很快,我就发现了另外一个自己,仍旧是直挺挺的站在下面。 并且,我还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之上,竟然是缠绕着红色的东西,瞅着像是站河女尸的红盖头! 而站河女尸的头上,果然没有了红盖头。 只不过,不等我再仔细去“看”,一种巨大的拉扯感,从下方之处传来。 接着,我不受控制的,开始朝着下方之处,我的那个rou身而去。 这个时候,我竟有种遗憾可惜之感。 可紧接着,四周一片黑暗袭来。 并且,一种巨大的束缚感,也是迅速的涌来,将我给包裹了住。 我的灵rou重新合一,那种奇妙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去描述的。 似乎,灵魂出窍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我自己,真正去经历了一遍。 可是,又似乎是有些不一样。 但不等我多想的时候,我只觉着脑袋之中,开始刺痛起来。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了出来。 “灵魂出窍头一遭,都得有这么一回。” 此时,我听到了许老头的说话声。 虽说,我现在脑袋疼的厉害,就像是有一根根针,正在不断的扎入进来。 可是,我却感觉自己比以往的时候,能够更清楚的听到四周的声音,感知到周遭的一切。 甚至于,就连我自己的思维意识,也都变得比以前更快了。 这或许就是灵魂出窍后,所带来的好处吧!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是双手抱着脑袋,直接痛苦的蹲了下去。 甚至于,我疼痛到眼泪鼻涕,都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接着,耳朵之中也是开始发出嗡鸣声响,就像是有很多蜜蜂,在旁飞舞似得。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最少三分钟的时间,我总算是感觉好受了不少。 脑袋里头,不再有刚刚那种,如被针刺的感觉了。 我擦拭了下眼泪,擤了一下鼻子。 又用双手捂了几下耳朵。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猛然间发现了,这夜色笼罩的天地,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娃,是不是觉着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了?” 许老头站在我身旁问我。 我听后看了过去,只见的许老头脸上,也是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有些不一样了。” 我如实的回答。 “灵魂出窍这种东西,你试了一次之后,就会想着再来一次,甚至以后都控制不住的。” 许老头又是说。 闻言,我也是在心里头,认同许老头所说的。 因为,灵魂出窍后说看到的世界,跟我用rou眼看到的世界,完全就不同的。 虽说,我才刚刚经历了灵魂出窍,回到身体之后,那种惨痛的折磨。 但我的内心之中,的确是隐隐有些期待,能够有机会的话,再尝试一次的。 “水龙啊,这次是因为有黄河娘娘护着你,如果是你自己灵魂出窍,出去这么瞎转悠的话,恐怕是连回都回不来的!” 许老头这番敬醒的话,在我的耳边之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