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眼睛看向窗外,“……没有”
想了想,她平静地说:“容离,我跟那位同学没什么的,真的。”
他既然问起,说明他很介意唐齐,而他那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令温馨担心,唐齐会因为她步叶晗的后尘。
漆黑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冷光,他问:“你怕我对付他?”
心一紧,温馨背脊微僵,她轻攥起拳头,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我拒绝他了,所以,容离,别为了个外人生气,好吗?”
她聪明的给唐齐贴上“外人”的标签,更加表明自己与他立场分明,容离浅眯起狭长的眼,“他是外人,那么,我是你的什么人?”
“啊?”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温馨窘迫,绞着手指,“呃……你是,你是,嗯,是……”
她结巴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定位词,他们俩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能是什么关系?大老板与小情人?
见她一个人支支吾吾的,仿佛他问的是天大的难题,心里倏地燃起一把火,容离空闲的右手一把抓住她,大力一拉,温馨被拽过去,扑到他身上。
鼻子撞得有些疼,她可怜兮兮地扬眸。
“男人!”他瞪她一眼,“……什么?”
那傻愣愣的模样,看得他火气更大,低头就在她嘴巴上狠咬一口,在她痛呼时,恶狠狠地说:“我是你男人!”
温馨一怔,继而小脸红得滴血。
“你,你开车呢,看路。”她心虚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容离不撒手,“说,我是你什么人!”
“你……”
你是我男人,这话多暧昧啊,她,她说不出口!
“快说!”
“你专心开车啦。”他车速本来就快,再不看路,那多危险,生命是拿来开玩笑的吗?
“说!”男人异乎寻常地执着。
温馨败下阵来,“……你是,是,我……男人。”
“没听见。”
温馨面红耳赤,被逼急了,倔强小鹿似的瞪他,“你是我男人!”
这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这小丫头,脾气倒是见长了!
容离唇角微微上翘,眼底有宠溺流转,嘴上却说着狠话,“回去再跟你算账!”
温馨右眼皮跳。
等回到别墅,确切地讲,是回到那张大床上,温馨深刻地明白过来他所谓的算账:被他逼着,一遍又一遍说那句“你是我男人”,直到他餍足,鸣金收兵时,她才得以解脱。
一番大战结束,没多会儿温馨就睡着了,容离替她盖好被子,下床,拿根烟走去阳台。
大雪已停歇,外面很冷,皮肤上残存的属于她的温度渐渐被严寒吞噬,他吸口烟,仰头望着暗无星辰的夜空,思绪变得悠远。
他一直知道,她在学校有多受男生喜欢。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见到的她还是个稚气的小丫头,有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纯净无邪,像个漂亮的小天使,那么突兀地入了他的眼,更入了他的心,仿佛一束阳光照进他的生命,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从那天起,他记住了她。
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她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他曾想过把她留在身边,但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掌握绝对的权势,贸然出现在她面前也许会给她带来危险。
她十六岁那年,他二十四,再次见面,她早已忘了他,甚至是害怕他!
他心软,放她两年自由,等到她十八岁,已经是他的极限。
同时他也明白,他能利用权力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却有一点他始终无法掌控,那就是她的心,好比当初她曾经喜欢过陆文佑。
得知有人高调向她告白,尽管她拒绝了,他心里却仍是刺刺的,膈应着。回到家,面对一室冷清,他更加烦躁,最后干脆反悔,大晚上的亲自开车跑来找她。
只有她乖乖呆在他身边,他才放心。
抽完烟,又在外面站了会儿,容离才回屋,他先去冲个热水澡,洗掉寒气与烟味。
习惯性地把她搂到怀里,被打扰睡眠的温馨无意识嘤咛出声,容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很快,她又安静下来。
凝视着她恬静的睡脸,容离眸光幽幽,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记忆了吗?
第二天起床,自然是浑身酸软,而值得庆幸的是,容离没再追究表白事件,温馨在学校里看到了唐齐,虽然他神色落寞,但,平安无事就好。
十二月三十号晚上,又是一科考试结束,距离寒假越来越近。
“讨厌啊,元旦只有一天假。”苏依依抱怨。新一年的放假安排,确实挺招人恨的。
温馨说:“反正我们课都上完了,放几天没影响嘛。”
苏依依一想,“对哦,我忘记我们没课了。”
“那你别皱眉头啦。”温馨笑着点下她脑袋。
两人从教室出来又去了厕所。女厕里灯光惨白惨白的,也没其他人,坏掉的水龙头一直滴着水,水声嘀嗒嘀嗒,清晰可闻。
苏依依走在前头,开玩笑说非常适合拍恐怖片,温馨隐约觉得背后有人,刚要转身,背后突然窜出只手,猛地扼住她的脖子,那人同时用帕子捂住她口鼻。温馨闻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她惊恐万分,拼尽全力挣扎,可惜对方的力气远远强于她。麻醉剂的作用使得她脑袋渐渐昏沉,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苏依依也被另一个男人钳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