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那个老妇女坚强的活着,不要自寻短见。说实话,当初我很不愿意继承老爸的衣钵,学茅山道术,因为我认为没前途,赚不到钱,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但我现在不后悔,甚至后悔学晚了。当我见到所发生的一件件灵异事件后,当我知道世间心术不正的术人利用道术危害世人后,我决定要走这条路,与那些心术不正的术人们斗到底。 我一定要学好道术,一定要好好继承好老爸的衣钵,不仅仅只是为了我王家遭受天谴的事,也要铲除那些恶毒之人,消灭那些恶鬼,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 纵然是因此而死,纵然是因这条不见光的职业终身孤独,我也会一直不停的走下去,很坚强的走下去。背靠着梧桐树,我连续不停的抽着烟。张小林原本想要继续安慰我,可见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他便跟着我一起抽烟。 高大的梧桐树上,那一片片宽大的树叶上,不知掉落了多少晶莹剔透的露珠,哗啦啦的滴落在我的头上,将我的头发给打湿了。但我似乎没有察觉到,任由着那些晶莹剔透的露珠滴落在我的身上。 那些晶莹剔透的露珠或许是泪水,而不是露珠,那是无数被恶鬼害死之人家属们哭泣的泪水。这些泪水唤醒了我,原来有白天也有暗黑,有正也有邪,世间有欢乐但也有痛苦。 半个小时后,村长走出房间,他神色凝重的朝我们两人走来,邀请我去他家吃饭,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做事。由于民警们到来,而他身为一村之长。所以要花费些时间陪同那些人。 村长叼着一支烟,步伐沉重的低着头走路,再也没有昨天那种潇洒以及惬意的感觉。跟着村长的身后,张小林嘀咕着。“真没想到,这个铁公鸡也有大方的时候,居然请我们吃饭。” 由于张小林的声音很小,所以村长没听到,或许他现在也无心理睬这些小事。昨天晚上守了一夜,所以我们现在是又累又饿,而且头重脚轻,感觉很难受。 没通宵达旦守过夜的人,很难体会这种难受的感觉,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将自己给吹飞,而且还饿得咕咕叫。我现在只想包吃一顿,然后美美的休息几个小时。 来到铁公鸡家后,他便安排妻子做饭。铁公鸡家中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据说子女都外出务工了。早餐很不错,不愧是有点钱的人家,稀饭加牛rou,还有鸡蛋,香喷喷的早餐,吃得我与张小林狼吞虎咽,也不顾上什么形象了,反正这里又没美女,所以吃相很难看。 当我们吃完后,铁公鸡便给我发烟,那殷勤的样子,与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啊,恨不得与我称兄道弟。休息闲聊不到半个小时后,我们便打算回去睡觉,此时已经早晨九点半,实在是很困。 正当我们要去张小林外婆家休息时,只见一对三十多岁的妇女背着一个婴儿来到铁公鸡家。见到铁公鸡后,这对夫妻很礼貌的叫他叔叔,应该是辈分比铁公鸡小吧。 在我们农村,村上大多数人家一般都是同姓,很多同姓都居住在一个村庄。纵然不是同姓,或多或少也沾亲带故,所以那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叫铁公鸡叔叔很正常。若是真的按照辈分来算,有些五十六岁的老头,或者还得叫三两岁的孩子爷爷或者祖宗呢。 这对夫妻是来给小孩打证明的,铁公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什么对方已经严重超生了,按照相关法律应该要罚好几万呢,吓的那对夫妻脸色苍白呐。 之后铁公鸡又充满人情味,说什么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住的,他也会根据当地的情况,酌情斟酌一下,能少罚的就尽量的少罚,毕竟身为父母官嘛,也要为乡亲们着想。 当听到铁公鸡的话后,这对夫妻感恩戴德,十分感激铁公鸡是个仁义之人。铁公鸡让这对夫妻先回去,等他酌情斟酌斟酌后,再视情而定到底应该罚多少。 这对夫妻连连道谢起身,若是他们明白铁公鸡的意思,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人了。正当这对夫妻要离去时,我见那妇女怀抱中抱着的婴儿居然有些不正常,他的印堂发黑,黑气萦绕,而且黑气很重。当见到这幕时,我不由得想起昨天在车上遇到的那个婴儿。 昨天在车上,我也见到一个老妇女抱着个婴儿,婴儿印堂也是发黑。当时我以为只是简单的中邪,所以便做法念了防鬼咒,原本以为没事,结果今天晚上那个老妇女的孙子就死了。 再次遇到相同的一幕后,我知道这个婴儿肯定有危险。或许那个害人的死玩意每次在吸血前都要踩点,确定猎物,然后晚上再来害命。我已经错误了一次,绝对不能再失误第二次。 “怎么了?” 张小林与村长见我的脸色很难看,看着那个妇女怀抱中的婴儿神色凝重,所以两人便同时问道。 “这个孩子有问题。”我说道。 那对夫妻原本打算离去,但听到我的话后,两人立即害怕的看着我。因为落坡村已经出现三起恶鬼害死婴儿的事件,所以他们两人的精神都高度的紧张。 “怎么回事?”村长问道。 我将昨天遇到那个老妇女抱她孙子,而他孙子印堂发黑,结果今天早晨就被恶鬼给害死这件事告诉村长。张小林也作证,我们昨天确实是在车上遇到那个老妇女以及她的孙子。 这对夫妻听后身体瑟瑟发抖,脸色显得极其的惨白。 “天师道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这对夫妻害怕的央求着。他们害怕极了,因为他们确实是很害怕怀抱中的婴儿,第二天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我让两人不要着急,现在是白天,那死玩意不敢出来。不管是任何恶鬼,都不会大白天出来害人,因为白天不属于它们的世界,只有晚上才属于它们的世界。 这对夫妻勉强的镇定心神,询问我他们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