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您认识它?” 那鹰脸突然大笑了一声,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接着,突然树上一乱,几只鹧鸪鸟从树枝上探出了头,呼扇几下翅膀落在了鹰脸的肩膀上。 他抚着鹧鸪鸟的头对我道:“那邓老瞎也不容易,等了一百多年,估计那个臭水沟也要憋坏它了。” 我拉过鹏飞来,小声问他是不是把水库的事告诉他师父了。 鹏飞摇头说:“我还没来得及说,只跟他讲了你手里有份卷轴。” 我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鹰脸说道:“您好像搞错了,我是在一个水库里得到这个箱子的。” 鹰脸哼了一声:“你要是一百年前去过那里,你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了。” 他接着说:“那老瞎鳖不会轻易的吐出这个箱子的,你肯定身上带着什么东西,让它觉察出来了。” 我马上想到了小金令,当时是我的小金令打开箱子的,他可能说的是这个。 我把小金令解下来递给他,问他是不是这个东西。 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半天,皱眉问我:“这是你的东西?” 我点头,说:“我从小就戴着,没离过身。” 他继续盯着我看,毫没把小金令还给我的意思。 我被他盯得发毛,小心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突然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向鹏飞道:“飞儿,卷轴上的内容我确实了解一二,但是为师不能透露给你们。” 我心想这是什么逻辑,知道还不说,故意吊我们胃口? 鹰脸把卷轴递还我,道:“你知道令牌里镶着东西吗?” 我说:“知道啊,我三师叔嵌了一块黑檀木。” 他说:“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不了解,不过这样对令牌一点好处都没有,让我帮你取出来。” 我一听就急了,忙说:“别啊,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三师叔的一片心意,这让我以后怎么跟他解释啊。” 他面色一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将来后悔。” 我心想这有什么后悔的,黑檀木精华本来就稀有,让你拿出来我才后悔。 我不禁皱眉,这都是什么人啊,见面没三分钟,卷轴不给翻译不说,还想拆人家的东西。 可是东西还在人家手里拿着,我也实在不敢硬抢,忙给鹏飞打眼色。 这时,那鹰脸突然面色一缓,把小金令递还给我道:“罢了,罢了!此事我也不强求于你。不过卷轴的事我确实不能帮上你们什么忙,你们得自己找出答案。” 我心里暗叹口气,看他的样子是真准备卖关子卖到底了,我把小金令戴回脖子上,道:“还请上仙指条明路。” 他悠然一笑:“此事急是没用的。所谓因果循环,甘露不断,这个卷轴外力是无法催化的,当时机成熟时,它自然会告诉你答案。” 我把他的话琢磨一番,得出一个答案,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就在我还想提问的时候,那鹰脸突然一个跃身,连同那几只鹧鸪鸟隐入林中。 这时鹏飞急忙跑到我身旁,示意我们他师父已经下了逐客令,让我们快走。 我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早在来时,鹏飞就不断提醒他师父脾气古怪,这下算是见识到了。 我们刚走没两步,突然身后的大树上又传出一声悠长的声音:“小伙子,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你看不懂那上面的内容只是因为时机并未成熟。箱子里我放有一件东西,将来你会用上它的!” 随着声音的消失,我们急匆匆的走下山。回到车上,我打开箱子,果然在卷轴旁边发现了一块黄皮纸。 让我感到莫名的是,这黄皮纸上记录的似乎是一个地图,但是地图上的标志我都看不懂,而且路线也很奇特,似乎这上面记录不是一个平行的空间。 我问了问鹏飞的意见。 他只是摇头,说:“我也没见过这张图,不过我师父给你们肯定有他的用意,你们还是收好为妙。” 我接着说:“你师父说这个东西将来会派上用场是啥意思?我现在完全看不懂它啊。” 鹏飞也很无奈,他道:“其实很多时候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师父是不会害我们的。” 我瞅向峰子,只见他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戴着耳机,正在四处乱看。 我心想这家伙怎么心里一点都不装事呢,咋就让人一点跟他讨论的欲望都没呢。 哼!我把峰子的耳机子一把拽下,对鹏飞道:“开车!” 车上,鹏飞问我:“嘉乐,你这个小金令是你师父给你的吗?” 我摇头,把以前师父给我讲过的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鹏飞大叹惊奇,他道:“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曲折。照这么说,你师父也不知道你父母的情况了?” 我苦笑道:“我觉得吧,也不能尽信,那毕竟是我师父酒后说的话,没准我就是师父抱养的呢。” 鹏飞轻轻按了下我的肩膀,也是回之苦笑。 回去的路上,我心绪沉重,没想到此次之行不但没有解决迷惑,反而加深了许多。 我叹了口气,把烟头扔出窗外,拿出那黄皮纸开始研究。 见了鹏飞的师父后我心中有几个疑问,一是他师父明明说了他看懂了里面的内容,但是他却不告诉我们,或者说他不能告诉我们。二就是这个黄皮纸,这个东西跟第一个疑问有着直接的关系,它可以说明那鹰脸确实是想帮我们,但是他无法直接说出来,只能用某种办法来给予我们暗示。三就是,几次事件矛头直指向我脖子上的小金令,它好像有着什么神奇的力量,在不断的吸引着一些未知的势力。但是这个小金令的具体作用,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也可以说,一直以来根本不是我驾驭它,而是它在驾驭着我,冥冥中引领着我往某个方向不停的走去。 想着,脑袋便又开始晕了起来,甩了两下,好像里面全是浆糊。 我从新点起一根烟,把那黄皮纸从上到下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虽然我在竭力的想看懂它上面画的是些什么,但是我还是无法形容出来。 单从上半部分看来,其中有许多滑纹,如果抽象点看,勉强算的上是河流,河流之上就是模糊的一片片山脊似得圆拱。 不过很快我就又推翻自己的猜想,因为如果你要再仔细看下去,会发现这些似乎又什么都不像。 这什么跟什么嘛,简直就是拿一盆墨水泼在这上面的,根本不能从中看出任何含义!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后排的峰子拍了拍我,他手指着窗外,说:“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路边的一土坡上面站满了人,这些人手里拿着干农活的工具,似乎是当地的村民。 我问峰子:“让我看什么啊?看人多啊?” 峰子说:“你好好看看他们在什么。” 经峰子的提醒,我再次看去,果然看到奇怪之处,他们身处的地方好像不只是耕地那么简单,在人群之中还夹杂着许多墓碑,而且那些人正对着地上的墓碑指指点点。 现在我神经已经有点大条了,看到任何地方有奇怪的事发生,就想上去探查一番,唯恐线索就在其中。 我让鹏飞停车,对他道:“那些村民好像遇到了麻烦,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