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吸着气看着那个洞口,而黑眼镜自顾自的结了个绳套然后把自己的腰刀拉了上来。 我看着这洞的位置,看来我们只能拉着绳子慢慢下去了。 大家看了一会后,各自又多少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开始整理背包。 山爷安排八个人进洞,有我们三人,还有就是黑眼镜,老葛,小瘦猴,大遥最后就是他了。剩下的人在上面看着东西和做不备之需。 山爷给我们一人分配了一个大背包,把两杆猎枪交给了老葛一把,大遥一把。而他则是一身轻松。 我看了看我背包里面的东西,里面除了吃的还是吃的,什么罐头,矿泉水,饼干,看来进去里面后我是饿不着了。 然而我看老葛背包里呢,竟然有一个黑色的蹄子,我问他是什么的蹄子,他说是驴的。我问他弄这黑驴蹄子干啥,他说这是防备白毛黑毛的,到时候黑驴蹄子往嘴里一塞准给它撂倒。 我心里好笑,对付僵尸的方法我有,但是这种方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暴露出我的身份,我只好笑一笑,夸他厉害。 最后都准备好后,终于要下去了。 留在上面的几个人往下系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死死的绑在一个粗杨树上面。小瘦猴负责打先锋,他试着拽了拽绳子,呼哨一声就窜了下去。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忙探过头去看他的情况,结果他的双脚却稳稳的蹬在了内壁上面,人也在慢慢的向下移动。真是艺高人胆大,反正待会我下去绝不会这样的。 过了一会,小瘦猴从洞里探出头,高兴道:“山爷!洞里有风!” “有风,说明里面肯定还通向别处,这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兄弟们准备好,咱们要下去了。” 山爷说完后,第二个下去的就是黑眼镜,其次就是山爷,而我排在了倒数第二,峰子最后。 我下去时有些慢,因为水刚刚抽干,脚踩在墙壁上滑碌碌的,所以我的动作很不连贯,上面留下的那几个人忍不住催我两句,只有峰子在上面抓着绳子小心的嘱咐我慢点,稳着点。 我进入洞口后,首先就是感觉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大遥正在我的不远处等我,他过来递给我两个加厚的口罩,他说虽然这里面通着风,但是抽干水之前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加上我们这次也没准备什么防毒面具,所以拿加厚口罩先顶一顶。峰子进来后我又给了他一个。 不过这个洞可真不小,我都可以可峰子并排一起向前爬,我打开发给我的手电,边爬边看四周的墙壁。 因为这个通道长期被水浸泡着,所以四周很是光滑,身子下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绿水,人在里面爬就跟在泥地里爬一样。 爬了近十分钟,前面的大遥停了下来,他扭过身子,对我道:“前面的人都停了,等山爷发话吧。” 我点点头,把手电筒照向前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大遥又对我道:“山爷说前面找到入口了,要我们跟紧前面的人。” 我答应一声,忙跟紧大遥的步伐。 又爬了一分多钟,前面的大遥停了下来,他回头道:“前面的人都爬上去了,我们也上去。” 说完他慢慢的竟然站直了身子,站直后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两只腿一蹭一蹭的爬了进去。 我忙爬到他原来的位置,抬头一看发现头顶竟然不再是光秃秃的土壁,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洞,我慢慢站直身子,发现这个洞口还挺长的,脑袋只能看到四周的土壁,还有头顶那几道手电筒的光芒扫来扫去。 这时大遥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我,借他的力我才得以上去。 上去后我本以为可以站起来,可没想到我刚有这个想法脑袋就撞到了东西,我忙蹲下身子,我这才发现原来大遥不是故意蹲下才拽我的,而是以现在这个高度大家只能勉强蹲着。 这样的情况使我感觉很是压抑,我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个夹层?” 我又说:“这里被挖了这么个大洞,不会是早有人来过了吧?” 山爷否决我道:“不会,一他盗洞不会挖的这么大,二是刚才我上来时发现这个夹层很干燥,并不像被水长期浸泡过的,很可能这个洞是刚刚被打开。” 难道是刚才水位下降,压力降低“吸”出了这么个洞口?可是光凭这点水的力量不还足以吸个这么深的窟窿,这里以前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个堵住这里的东西被吸走了而已。 我正想着,山爷那边已经发话了,我们又开始了寻找下一个出口。 我蹲在这里面难受的够呛,稍稍抬起点身子,头发就会蹭到上面的土,而且身子要想移动,我还得把腿跪在地上慢慢的向前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憋得我就要大喊出来的时候,黑眼镜那边首先喊了出来:“快来这里。” 说完,我们迅速向他那边靠拢。 来到他这里后,发现黑眼镜正在拿一个铲子用力的挖着,我拿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他挖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块青白色的石板,能看出来这块石板已经被挖出了半个身子,它想藏也藏不住了。 很快又有几个人忙上去帮了两铲子,很快这块石板就被大家伙用力翻了上来。石板一被搬上来,被它压在下面的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再也遮不住。 我惊奇道:“在这怎么会挖出一块石板?是谁压在这里的?”说完我就有点后悔,大家都是第一次进到这里,他们怎么会知道。 然而山爷就是回答出了我的问题,他高兴道:“我明白了!看来这是那些修陵的工匠挖出的逃生通道,他们逃到这里时怕被封陵的卫兵追上,所以才用这块石板把通道堵上。如果我们沿着这条通道走下去很可能会直达墓室!” 说完,伙计们都按捺不住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方才黑眼镜一直拿手电照着通道里面,他道:“这通道是往下走的,待会我先下去,你们跟在后面的要反着身子入洞。搓着身子向后爬。” 反着身子入洞?那不就是屁股向前,脑袋向后嘛,可是为什么这样呢? 大遥小声对我说:“待会黑哥给我们在前面探路,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他马上会提醒我们回撤,这样我们的头是朝后面的,不至于出现把前面的人堵死的情况。” 奥,我明白了,到时候只有黑眼镜是正常往前爬的,也就是说这黑眼镜待会会代替我们眼睛的位置呗,可是到时候我们是屁股冲着他的,那他这个眼岂不是成为了…… 因为我怕笑出来,所以我没敢继续想下去。 说话间黑眼镜已经爬了下去,他爬了一段时间后他在里面喊了句:“可以下来了。” 说完老葛忙转过身子,屁股朝前跟倒车似的倒着爬了下去。 很快轮到了我跟峰子,我原本以为倒着下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到了我才发现这其实是有技巧的,首先就是我没有像前面那几位熟练的倒了下去,到我这里我是整个人滑下去的,等我抓稳了,我才撅起屁股慢慢倒着爬。 我嘴里咬着精巧的手电筒,很快就看到了峰子的屁股。如果他这时放个屁,我肯定会恨死他的。 刚开始倒着由于是有角度的下坡,所以我抓着地面有些费力,慢慢爬了一会我发觉坡度已经没了,转而变为平缓的通道。 但是我能发觉这通道越爬越小,人是最害怕困在狭小的空间里的,很快一种莫名的压抑出现在心头,这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咬着手电筒抬头看着头顶的土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钻进红枣里面的蛆虫一般,生怕自己头顶会突然出现塌方,这种感觉使我对此行产生了丝悔意。于是我此时就连连祈祷快点爬出这个狭小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