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上师父的亲笔信,我与峰子再次踏上北京之程,只不过此次之行,我们多买了一张车票,身边多陪伴了一个兄弟。 车上,坐在身边的峰子依旧兴致满满的玩着手机,坐在对面的鹏飞双眼紧闭修身养神,而靠着窗的我呢,还是在呆呆的看着窗外。 终于经过一路的颠簸,我再次来到了三师叔的铺子。 这次我来到之后,大辫妹的态度也跟以前变得完全不同,她笑着对我打招呼:“来啦。” 我点点头,也笑了笑。 她露出两个小虎牙,对我道:“老板说要是你们来了,就请你们进去找他。” 我刚想跟她客气两句,谁知她说完就扭头继续招呼客人。 我只好对另外俩人一甩头,继续向里面走去。 见到三师叔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手里捧着一本古书。 他抬头看了看我们,问我道:“嘉乐,你带来的这位是?” 鹏飞主动介绍自己道:“我叫贾鹏飞。是嘉乐与哲峰的朋友。” 三师叔放下书与茶,站起身来笑道:“奥,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同时他的眼睛看向我,那眼神意在问我为什么把他带来。 我装作不经意道:“三师叔,我这个朋友是属马的。” 三师叔对鹏飞惊奇道:“这位小兄弟是马家的人?” 鹏飞笑着点了点头。 三师叔若有所思道:“姓贾,又跟马家有关系。” 最后三师叔向鹏飞问道:“贾洪,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爷爷。”鹏飞微笑道。 我甚是惊奇,我问道:“三师叔,你咋一下就猜出他爷爷的名字呢?” “哈哈,这就对了。贾洪,贾老爷子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哒,当年的老蒋都亲自上门找他卜过卦呢。现在,南边吃这行饭的并且有声望的家族,估计也就你们贾氏家族了。”三师叔赞许的看着贾鹏飞。 “您过奖了,现在时代变迁,我们家族已经难比昔日了。” “贾老爷子的身体还好吗?” “我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谢您挂念。” 我眼瞅着他俩开始唠起了家常,心里就暗道三师叔果然不一般。搁我这,我压根不知道有鹏飞这个家族的存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他两人,我拿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对三师叔说:“三师叔,我这还有件事没跟您说,我说出来,恐怕您会生气。” 三师叔瞅着我笑道:“你怎么突然这个样子了?说吧,到底出了啥事了。” “你给我们的那件东西一不小心给弄丢了。” 三师叔看着我的眼睛一下就眯了起来,他严肃的问:“你们不是在跟师叔开玩笑吧?你们真把那件东西给丢了?怎么丢的?” 我低头道:“是被一个行内的人偷走的,他真名叫尚友林。” 三师叔担心道:“千丢万丢那件东西不能丟啊!”随即三师叔转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按理说能偷走这件东西的人,应该是身份极其隐蔽才对,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实名字的?” 我奇怪三师叔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我还是答道:“他原本是我们的老师,他的真实身份是我们好长时间才查出来的。”我本想一口气把黑白无常的事情也讲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这还不知道三师叔有没有办法找回那块石头,要是他也没有办法,我说出来只能是给他徒增担心。 三师叔表情凝重的坐回椅子上,他沉吟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你们有此物呢?” 我看三师叔一脸费解的样子,于是上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他听完后,顿时就明白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三师叔揉着下巴,继续思考着。 我轻声问道:“三师叔,您还有办法吗?否则石头在他手里,不一定会闹出啥大事来。” 三师叔叹气道:“要在以前,此种门派败类早该遭到派内的围剿了。只可惜现在的茅山子弟已经少之又少了。” 我心里这个急啊:哎呦,三师叔您就别提以前了,您还是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三师叔那是你们那一辈的事迹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现在只能由我们来找出他。没有强大的同门援助了。” 三师叔沉思道:“嗯,让我想一想,或许事情还有所转机。”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才稍稍有些平定,不知怎的,或许是三师叔天生就给人一种睿智感,也可能是他饱经了沧桑的缘故,总之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总觉得一切疑难和麻烦在他这里总会得到解决。 终于在他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讲话了,但是他的话使我有些失望。他道:“毕竟这个是我的东西,要是论起着急来,恐怕你们谁也不比不过我。但是这件事光是急是没有用的,这样吧,我先给你们三个安排一下住处,你们也容我好好想一想对策。” 我失望的点点头:“那好吧,三师叔我们又要麻烦你了。” 这时峰子对我眨眨眼,小声说:“还麻烦师叔干嘛,你忘了你那个朋友了。上次那事之后,咱还没看过他呢。” 对啊,经峰子这么一提醒,我想起了小胖,是啊,上次匆匆忙忙从他的游乐场出来后,还没有跟他联系过呢。 于是我忙改口道:“三师叔,那什么,我们就不麻烦你了,我有个朋友就在市区,我们在他那对付几天就行了。” 三师叔见我已经定了主意,只好道:“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保持能让我随时联系到你们。” 我道:“放心吧,白天我们尽量会来您这,只有晚上才回去。” 三师叔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偷东西的那人并非善类,虽然你们来到了我这,但是对他仍不得不加个小心。” “嗯,我们会的。”我点头应道。 不得不说,三师叔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走出三师叔的铺子,我给小胖挂去电话,电话接通后,直截了当的跟他说还要再在他那空房里住几天,他也没含糊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车上,我问鹏飞:“我三师叔刚才说你爷爷好像很能卜卦,你们家里的人都会这手?” 鹏飞答道:“也不能这么说,在我家族里此术是只传男子的。所以我们家族的女眷对此是不能接触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电视上看过的封神演义,那里面的西伯侯姬昌不也正是靠卜卦奇准而闻名吗。 于是我又问道:“那你用的方法跟那个商朝的卜卦高手姬昌是不是一样?” 鹏飞摇头道:“当年的周文王是把伏羲氏创造的先天八卦演变成了六十四卦的,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最原始的的技艺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传递,而且还在代代相传中遗漏了许多重要细节。所以我现在所学已经不是祖先最初的手法与技巧。” 鹏飞说完,我下意识的看了司机一眼,只见他正在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用余光看着我们。我一看他后,他马上又把目光全部看向正前方。 我心里一笑,也怪不得人家司机多心。人家准把我们当成新一代的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