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此时也真是怕了,他小心答道:“回常爷,小的是帮“马家”办事的。” “原来是北边的马家。我且问你们,你们来这可是查极阴鬼魅的?” 我们齐齐点头。 谢必安瞪着眼睛说:“今日我也不避你们两家之嫌,我且实言告知,本差不久前发现此地异象连连,便暗中调查,最终查出是你们茅山一员尚友林者造次!他身为阴家人竟敢公然做出逆天之事。此事已经惊动了秦广王,我二人正是奉秦广王口谕来此捉拿此人!” 峰子一旁急声道:“尚友林?不是韩友林吗?七爷!我们也正在找他呢!他偷了我们的青寒石!” 哎呦我的天!峰子刚说完话,那黑黢黢的范无救就又大吼大叫起来,像受了极大刺激一般! 谢必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青寒石!你们竟然有此禁物!怪不得我兄弟二人突然寻不得此人踪迹,原来是有了这个东西的庇护!” 谢必安刚说完,范无救更激动了,举起手中的黑色哭丧棒作势就要抽向我们!我的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能跟他们来硬的,否则人家弄死我们连个尸体都不带留的。 我都快恨死峰子了,你说这小子平时嘴不快,这时候嘴咋这么快呢!我赶忙对范无救求饶道:“八爷!八爷!您听我说一句,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啊,我们没有那件东西就没办法找到魅!但是谁成想到,我们茅山中出了这样一个败类,是他在后面阴的我们啊,东西是被他偷走的!这事真不怪我们。” 但是我说了这么一大通,范无救好像跟没听见似的,手中的家伙式还在空中飞舞着。 没办法,这不是逼人认供吗!我看出来了,我们在这范爷面前也没啥道理好讲的。我只好再次开口道:“好好!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我们将功补过好不好!我们来找出他来!然后亲自交给二位爷!” 我刚说完,范无救就停下了动作,嘴上嘟囔了一番,看似好像是同意我的提议了。 这时白无常谢必安在旁边道:“刚才我兄弟说了,看在你们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就给你们个机会,把尚友林找出来,功过相抵,就不责罚你们了。” 我算看出来了,这两位爷抓不到人,没法跟秦广王交差,这是找替他们背黑锅的呢! 我靠!我给黑白无常背黑锅,我真不知道这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悲哀了! “那七爷,您准备给我们多少时间呢?”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人家都还没给你期限呢,自己瞎提什么醒! 果然谢必安经我这么一提醒,与范无救叽里咕噜的磋商了一番后,对我道:“这样吧!就给你们一个月!” 一个月!连你两位地府公差都找不到的人,你给我一个月时间去找?要是他还在这学校里藏着还好说点,要是他跑外面藏着去了。这茫茫人海的,你给我一个月让我可怎么找啊! 别说,我还真没给鬼差搞过价呢! 我鼓起我那此时已经变得很小的胆子,我试探性的,一脸奴才相的问:“那什么,七爷,您看您给的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们多了是不是?你们根本不用一个月对吧?那好,一个星期!我来领人!” 我靠,看来谢必安这老小子根本不吃我这套。 我忙说:“哎哎!七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一个月就交人,我们这有点难办啊,您想想您和八爷都找不到的人,您怎么也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凡人,再宽限些日子吧。” “∽∑∈々!”一旁的范无救突然就这么喝出一声,我感觉到我的心瞬间就凉了,他娘的,是不是从十大阴帅里面随便挑出一个都这么变态?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这时,只见鹏飞从身上的包裹里摸出几张金灿灿的纸,他三下两下就叠出了几个金元宝。 紧接着他又在周围找了一块差不多大且扁平的石头,他把金元宝放在石头上烧掉,待金元宝全部化成灰后,他小心翼翼的举着石头片走到谢必安面前,低头道:“常爷,这是我们几个小辈给您的见面礼,还望收下。” 谢必安看了看满是灰烬的托盘,突然变的异常欢喜,双眼都露出了贪婪之色。他在上面狠狠的抓了一把,随后道:“嗯,看在你们如此懂理的份上,本差就不多为难你们,这样吧,三个月!多一天我见不到人也不行!” 我靠!我看着这白无常变脸如翻书似的,俨然证实了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鹏飞赔笑道:“一定,一定!这次由于准备不足,所以下次定还会为二位爷奉上大礼。” 说到这,谢必安再次露出贪婪的目光,他小声道:“多少数,算是个大礼啊。” 只见鹏飞打出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百亿?” “够吗?常爷?”鹏飞一脸的阿谀。 谢必安极其满意的点点头,说:“好!看在你们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们指条明路。我虽然不知道那尚友林现在逃往何处,但是他现在绝对不在方圆二十里之内,否则就算他有禁物掩护,也逃不出本差的鼻子。所以说你们要向外寻找!不要在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靠,你说的倒容易,你当我们傻啊,在这里面找不到,我们当然会出去找。但是外面茫茫人海我们可怎么找呢!我心里正嘀咕呢。 那无常又突然讲了一句,好像是上句话没说完,一个大喘气似的。“而且你们要向“离”位延伸。” 离位?离在八卦方位中属南。我疑惑道:“七爷,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往南寻找呢?” 那无常却在这时卖起了关子,他摇头,大舌头也跟着瞎转。他这样说:“天机不可泄露,本差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跟你们指明去路的,你切勿再问。” 说罢,他从他那哭丧棒上撕下一小缕白布似的东西,递给我说:“待你们找到他之后,便可点燃此物,我自然会再踏阳间境。” 说完,他俩相互看了一眼,突然二位同时一跺脚,两位跟漩涡似的就往地下漩。 当白无常只剩下一个脑袋没钻入地皮里面时,他竟然停了下来,他提醒道:“后生,别忘了备好答应本差的礼钱。”说完他才“咻”的一下完全钻进地表。 他娘的,这厮,临走还不忘钱。要不是我觉得把咱三捆起来也斗不过你,哪还容得了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看他娘的,这人间与地府看来有一个地方最像,那就是爱钱!看来这鬼嗜爱钱的程度也不比人差。 等二位无常走了一段时间,我才敢对鹏飞说:“刚才好险啊,幸亏你及时出了一招。” 鹏飞笑道:“人事有时候跟鬼事一样,你不必把这些阴帅看的高高在上,其实他们生前也是平常人,只不过有异于常人的经历而已。” “嘿,我看你说的怎么跟那么了解他们似的?以前见过他们?” 鹏飞苦笑道:“当然没有,这酆都里面的公差岂是说见就见的,你看到谢必安帽子上那四个字“一见生财”了吗,那可不光是发财的事情,这还有可能给你带来灾难。比如今天,他就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而他发了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从父辈那里学来的,我们祖上有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人。” 听完他的话,我越发的觉得他不简单,我试探性的问道:“鹏飞,你都知道我俩的底细了,而你的情况我俩几乎没什么了解,你能给我们大概透露一些吗?当然了你不说我也不怪你。” 鹏飞看了看我,低头笑了笑道:“你俩把我当兄弟,我自然心里有底,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激动道:“这对就了嘛,这才能体现咱们兄弟之间的信任嘛,你快说吧!” 鹏飞左右看了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 “咱去了别处,那韩友林,啊不,是尚友林他回来了咋办?”峰子插话道。 我说:“你没听那两位爷说了吗,他现在已经跑了,根本没在学校里面,估计他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咱在这等也白等。” 就这样,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鹏飞才放心的开口道:“你们听说过搬山术人吗?” 搬山术人?我听着好耳熟。 峰子失声道:“什么?你祖上是挖人家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