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里出来,阴兵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难言撸着袖子想去找避天龟的麻烦,被毒世和阿休拽着回到了前院停车的地方。 至始至终,阴兵的眼神都停留在毒世身上,一个真正的抔土体将即将崛起,他就活生生的活在当代! “体将的血脉真好。” 难言开车跟着前面阿剐的车,时不时看看副驾驶的毒世。 “为啥?” “冬天不怕冷,你看刚才,光着膀子多威风!” “啊啾!”毒世捂住鼻子,“纸。” “当我没说过。” 任你万般高冷,不敌一季寒风。 、、、、、、 内蒙赤峰,克什克腾旗,宇宙地镇,很黑村,第一门诊医院。 帮敖登镇住了场子,四人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内蒙赤峰。这次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医院,一个是黄岗梁的十三道湾。 毒世去了院长办公室,阿休他们在停车场的车里。那辆车停在这里一个多月,还有人帮着清理,不然不会这么干净,最重要的是,是对难言来说最重要的是那种麝还活着。 难言抱着那只居然还没死的獐子,兴奋的喂它喝奶。 “麝啊麝,麝啊麝,难爷就知道你命大!” “射你妹啊!” 阿休正在研究那些照片,他也看不到懂,他是学历史的,不是考古的。 “不对啊,说是拓跋焘要复活崔伯渊,可这些鲜卑文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倾向于汉字的过度了,那时候这种字还没成形。” 确实,太武帝拓跋焘时期,仿汉之风并没有兴起。 直到献文帝拓跋弘继位,才强制学习汉人的生活和文化。 到了孝文帝拓跋宏继位之后,孝文帝改名为元宏,带头学习汉人,那时候的北魏文化才成熟起来,是魏碑体的鼎盛时期。 龙门二十品就是孝文帝时期的碑刻。 那就是说太武帝拓跋焘放弃了拓跋龙眼工程之后,期间不管有没有再继续,那都是孝文帝时期才将拓跋龙眼建好。 太武帝崩于452年,孝文帝崩于499年,期间过了四十七年,换了五个皇帝。拓跋龙眼从动工到完工,最长的跨度是四十七年! 太武帝为什么放弃了?孝文帝比他多了什么? 龙门二十品! 这龙门二十品不是文献,不是传记,那到底是什么?开启祭天的阵法符文? 越往下想就越扯。 阿休他们那晚离开的时候,是看过青铜天杆的。 二十根刻得确实是龙门二十品的相关记载,而且更加详尽,比龙门石窟里面的多出不少后续。 据敖登所说,照片是神昆提着都牛鼻子在中间那根青铜天杆上拍的。 多出一根,难道还有龙门二十一品? 阿休和神昆想到一起去了,不过神昆知道那就是丢失的第二十一品。 九百多张怎么看? 阿休将照片随意的铺在腿上,座椅上,车前台上,一张一张认真的翻看。 能看懂的只是少部分,不认真看的话很容易错漏。 这还不是正常的鲜卑汉化文字,和当初神昆告诉都牛鼻子的一样。文字是汉化了,却是用一种的古鲜卑文的文体写成的。 笔画连在一起啊,弯弯绕绕,就像是一种复杂化后的蝌蚪文。 “汉、、、中山、、、我去!” 阿休看到一张照片,激动的叫了起来。鬼萌萌和难言都在后座,是阿休叫他们不要打扰他。 “死参谋,咋啦?在古鲜卑文上面看到你自己伟岸的身影了?” “不、、不、、不是、、是、、、” 阿休激动的说不出话,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 “是他玛的刘备!” “啥?!” 鬼萌萌和难言都围了过去,这可神奇了,在北魏的龙脉里发现的三国蜀汉君主的记载。 膜拜先人是正常,可北魏是鲜卑族人,记他刘备干什么? 而且那是龙脉,比皇陵还要神圣的地方,从来不会放别家的皇帝。就算刘备有逆天之能也不能带入龙脉之中! 《源汉中山靖王遗幽州蜀章武昭烈帝为亡弟关圣及恒侯造像记于葬义》 阿休快速找出能够和这一张拼凑的照片,半认半猜,最后得到了这么一大段,应该是碑文题记,和龙门二十品其他的题记是一种行文。 只是这个却多了“于葬义”三个字。 中山靖王是刘备的先祖,幽州是刘备的家乡,章武是蜀汉国号,昭烈是刘备的帝号,关圣是关羽,恒侯是张飞。 字面的意思是刘备为了两个义弟造像刻碑,为的是葬义。 这些阿休都知道,看一眼就知道。 鬼萌萌和难言倒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们三个人都注意到了最后两个字。 葬义、、、迷图?! 葬义迷图出自刘备之手?或者说他也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要是真的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话。这他玛历史都被掩盖了不成? 曹cao是摸金校尉,吕布是抔土体将,关羽是伪体将替补,现在刘备变成了葬义尸探! 对了!往生魂罗拜的还是张飞。 完了,三国名士都成了倒斗的。 阿休已经崩溃。 不过神昆去拓跋龙眼的事情就能说通了,他是去找葬义迷图的,也就是这多出的一品。 “刘备,你的意思是葬义吗?关羽和张飞死了,你把这一生的义都陪着他们两个下葬了?” 阿休无奈摇头,刘关张的故事虽然有夸大,但却是也是至情至义的三个结拜兄弟。单说葬义这两个字,只能这么解释了。 “这真的是葬义迷图?我还以为是秘籍呢,看不懂怎么练?”难言狐疑的看着阿休。 “也许不是什么功法,就像毒世那样,是一种传承也说不定,想要得到答案,还是要回拓跋龙眼才行。” “我可不去,粽子妖怪我能挺挺,那地方跟丫随机卷轴一样,把咱传到太平洋去怎么办?要去,你们夫妻俩组团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破不了空间迷冢,说不定下次真的能被传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鬼萌萌听到夫妻二字,很反常,没有一点不自在。 难言偷偷给了阿休一个,是男人你就懂的眼神。阿休无言以对。 、、、、、、 天已经擦黑,该吃饭了,毒世还没回来。 五个退去白大褂,打扮亮丽的妹子推着电瓶车从车旁经过,难言提着獐子就冲了过去。 “meimei,我叫难言,今年25岁,至今未、、、” 话还没说完,五个妹子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难言受宠若惊,搭讪万次,终得美人笑,这可把难言乐坏了。 “你是院长的朋友吧,刚才进去的那个、、、”其中一个妹子有些脸红,“他叫什么名字啊,好帅的汉人哥哥。” 阿休和鬼萌萌在车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也太伤人了。 难言憋住怒火,难看的笑了起来,“妹子,你管那家伙干?我的优点可多了,真的,你要深入了解的话,绝对会对我产生浓厚的好感。” 妹子们明白难言的意思,准备推车就走,难言拦在了车前。 “你干什么?!哎?好可爱啊!” 车子都放在了一旁,难言的那只獐子比他受欢迎。 “妹子,这是麝,真的,是麝。” “胡说,这是獐子,你们汉人怎么会比我们懂?” 妹子们异口同声,也不看难言,就在那逗着獐子。 难言怒火中烧,对着一只动物的种类问题,他一个多月前就特别在意。 “怎么不是麝了,我、、、我也是蒙族人!” “你是蒙族人?” 妹子们站了起来,绕着难言认真的看,难言的相貌和动作时十足的汉人,这显而易见。 “你说几句蒙族话让我们听听。” “哈哈,这可难不倒我,我要是说对了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难言看着那个看起来最小女孩。 “这、、、好吧!” 难言见机会来了,清了清嗓子。 阿休和鬼萌萌面面相觑,这货会说蒙语? “乌拉乌拉叽呱叽呱嗨伊嗨伊思密达!” 妹子们笑得那叫一个甜,和难言的打赌的妹子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笑。 “不对吗?” 妹子们笑得更欢了。 阿休和鬼萌萌也是不能自拔,鬼萌萌笑得直拍腿,拍得很用力,很疼,而且不是她自己的腿。 “他玛的!明大脑袋当年是骗我的!” 妹子们笑着推车要走。 “今天真好玩,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人。还有那个帅哥哥。” “嗯嗯,院长今天也很奇怪,把人都放回家,自己值班。” “从来没听说过院长值班的。” “就是。” 难言尴尬的抱着獐子送走了妹子,深意的看着阿休。 这个院长很奇怪,而且毒世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阿休和鬼萌萌下车,三人看着眼前这座两层的小楼,说新不新,说旧不旧。 墙上还有类似爬山虎的植物,不过已经枯黄干瘪,别扭的扒在墙体上面,他们心里不由生出危机感。 停车场这边有一个员工出口的小门。 小门一开,吱嘎作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三人轻轻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