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本文由书友‘羽汉枫’书写) “甲队乙队,去那边隐蔽行动,能用短刀就别用长的,我们暂时还不能惊动目标;丙队占据宅院周边制高点,给劳资把火枪架起来,若是目标逃窜,注意别让那厮跑了!” 一位一袭白衣,头戴斗笠,手上拄着一柄西式剑的男子拿出一张地图,对着那些一身黑袍,上身被甲的人们下达命令。从地图上不难看出,那是某个士大夫的府邸。 这些上身被甲的黑袍人们在那位白衣男子下令之后,齐刷刷抱拳说了一声“遵命,指挥使大人”,便依照命令,兵分两路,消失在夜色中。 如有眼神好的人不难发现,这位白衣斗笠男子手上那张地图,标注的府邸,正好在东华门外到甜水巷间,南边便有一处瓦子,往东便到了甜水巷地界。 靖康国难迄今不过月余,此刻的开封府,虽说秩序恢复了些许,然时有心怀叵测之徒,趁着夜景喧嚣,潜于灯火阑珊之处,勾结金虏,策划着轨迹阴谋。这些人也许白日里衣冠楚楚,一口的“礼义廉耻”、“仁义道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类大贤至圣先师孔夫子的大道理,背地里黑暗之中行通敌卖国之事! 然而今夜,他们注定要倒大霉,因为早在月余之前,登基践座不久的茂德女帝亲手下旨,改组原皇城司,重新成立一个全新的负责对内肃清jian人细作的机构,他的名字叫做——锦衣卫,专门负责嗅出并清除jian细!而本章开头那位白衣斗笠的男子,便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羽汉枫。没错,那些黑袍着甲者不是别人,正是今夜为国“除虫”的锦衣卫! 也许有人要问,锦衣卫不是应当着飞鱼服挎绣春刀吗?黑袍着甲又是何意? 其实这个问题倒也简单,此时的贵妃女相公麾下的商务司不过才开张不久,还是几十个人七八条枪,《沙家浜》里刁德一手上的人手都比她多。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堂堂大宋锦衣卫便只得黑衣着甲,暂时凑合凑合了! 布置完甲乙丙三队任务之后,羽汉枫收起了地图,往最近的瓦子而去。唯独未收到任务的丁队佥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便追上去问道: “指挥使大人,此行丁队有何任务?还望大人明示!” “丁队随我同行,留作后手,以防万一!够不够清楚?”羽汉枫回头白了一眼丁队佥事,继续道:“还让兄弟们杵在那里作甚?莫不是让本指挥使单打独斗不成?都给我跟上!” “诺!”那佥事得了令,便命丁队的锦衣卫悉数跟着他们的指挥使大人进了瓦子,而后依照命令,各自找桌坐下! 许是北宋的曲子多是由后世中小学课本里反复要求熟读默写翻译的宋词,这位来自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忽然有些不耐烦,便拿出一副卡牌,正准备找人发泄一下牌瘾。便见一位非常脸熟的家伙坐了过来,只听那人开口道: “指挥使大人,要抓人怎么不叫我东厂一起?” 羽汉枫闻言定眼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东厂厂公歌者!于是便回道:“歌厂公也太过自信了些,出来抓人居然连一个番子都不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花岗岩的脑袋,抓人怎么可能一個人都不带?”歌者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早都布置好了,今夜的‘蛀虫’跑不了,如若不然,我怎敢一个人过来瓦子?” “听上去有些道理,不论你的东厂番子还是我的锦衣卫,要是能让那‘蛀虫’跑了,干脆直接找根面条自挂东南枝算逑!”我们的羽大指挥使点了点头说道。 歌者对此不知可否,他的眼神此刻看向羽汉枫手上那副昆特牌,忽然来了好奇心,说道: “羽大指挥使,可是大宋朝的勾栏曲子,不合你的心意?” 话音刚落,便听羽汉枫吐槽道:“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天天听这些九年义务教育外加三年高中要求熟读背诵默写及翻译的玩意,你能听得下去?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审判我,而不是让我重温学生时代要求熟读背诵默写及翻译的诗词!” “内个……我是理科生来着,貌似真的没法体会羽大指挥使的痛苦,那个周树人不是曾经曰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来着!”歌者憋笑,说道,“不过我们都是同一个战队的兄弟,你要实在无聊,咱来把斗地主如何?”说着便拿出一副扑克牌。 “还是来局昆特牌吧!”羽汉枫开口道,“老玩斗地主有啥意思?咱来点之前没玩过的!” “好啊,怎么个玩法?”歌者瞬间来了兴致。 于是,羽汉枫便开始介绍:“规则倒也不难,卡牌按照近战、远程与攻城分前后排,谁的点数比对方大谁就赢了,每把两到三小局,输了的卡牌归赢的那方所有!” 歌者闻言,点了点头:“听上去倒是挺简单的,那咱来两把?” “好啊,不过你想用什么牌组?” “怎么?这牌组里还有讲究?” “当然,我这昆特牌可是有四大牌组的!” “哪四大牌组,不妨说来听听?” “金国、宋、西夏还有大理,你就说想用哪个吧?” 歌厂公思索了一番,说道:“我在现代家里是东百的,我用金国牌组!” “既然如此,那么宋牌组就归我了!”羽大指挥使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厂公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武德……” “指挥使大人可千万别把话说太满了,我们这两把可是手底下见真章!” “那就来吧!” 很快,大宋的两位情报高官便激战在昆特牌之中。不过过程,可能有些许的不太和谐。譬如: “卧槽,歌者,你丫出间谍牌!看我一个气象占卜,出霜霰,冻死你丫的!” “踏马的,姓羽的伱玩不起,居然出瘟疫?劳资一个晴天,免疫!” “可恶,我一张兀朮,召唤铁浮屠!” “当我怕你啊,一张老胡,召唤新军,开枪放炮打死这群铁浮屠!” 正在大宋的厂卫头子正沉醉于昆特牌博弈之时,忽然一声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嘿,那小娘子别跑啊,你是跑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的,乖乖从了本公子,让本公子好好泄泄火!” 羽汉枫闻言哪里还坐得住?当即甩下一张领袖牌吹号结束游戏,提着剑起身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不知道哪家土财主家的二世祖,追着一个将头发包进幞头的姑娘,在那二世祖身后,跟着十来个拿着哨棒绳索的家丁。那姑娘似是被追得甚急,竟一下冲进了瓦子。 那姑娘刚冲进瓦子还不及十步,忽然脚下一崴,羽汉枫见状,忙冲上前一把将那姑娘扶住。或是这一扶太过急切了些,那幞头竟一下子绷开脱落,那位姑娘的一头乌黑秀发倾落而下。这一瞬间,羽汉枫竟一时有些沉醉,并不仅仅是因为那姑娘绝佳的容貌,更因为他的鼻腔中突如其来闻到了一股丁香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那位二世祖也带着家丁冲进了瓦子,见羽汉枫抱着那位容颜绝美的小娘子,当即叫嚷道:“你是个什么腌臜玩意,竟敢抱本少爷看中的小娘子?小的们,给我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才!” 羽汉枫见此,当即将那姑娘扶起来,然后示意带丁队的锦衣卫佥事给那姑娘安排座位。而后他转身看向那位二世祖,面色不善地说道:“哪来的野狗?竟敢在此狺狺狂吠?” 那二世祖见羽汉枫手中提剑,而且还有一群被甲执刀的手下,简单估计了一番之后,决定断然退走。但他心里却咽不下那口气,便恶狠狠冲羽汉枫道:“你护得那小娘子一时,护不了那小娘子一世!你且记得,我这就去告诉家父,让他将你打入大狱,刺配充军!” 歌者闻言也有些听不下去,便坐在那里悠哉说道:“这位公子可不要口出狂言,这位莫说你开罪不起,你父也一样!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未说完,那二世祖当即对着歌者的方向呸了一口唾沫。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丁队锦衣卫忙将瓦子门关好,齐刷刷地对他抽出朴刀。而后,在那位二世祖惊恐的眼神中,羽汉枫从剑鞘中抽出他那柄西式剑。 下半夜后,门再度打开,原先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跌跌撞撞地从瓦子中逃出,原先他身上华丽的衣服,变得与街头的丐帮一般无二。在他夺门而逃之前,他听到了那位英雄救美之人说:“某今日不过给你一个教训,回去告诉你爹,就说让你落得如此下场之人,他叫羽汉枫!” 待那二世祖走后,那位被先前被追逐进瓦子的姑娘起身对羽汉枫揖了个万福,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奴家难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以报公子之恩!” 这一下可把我们这位在现代有了未婚妻的锦衣卫指挥使整不会了,毕竟这种以往只能在小说里见到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在脑中疯狂博弈一秒钟之后,他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对那姑娘合手作揖,说道:“羽某不过一介武夫,今日与姑娘萍水相逢,出手相救乃是为了心中道义。承蒙姑娘不弃,羽某荣幸之至。只是,不知姑娘姓名……” 话音未落,只见那姑娘再行万福,说道: “奴家李师师,见过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