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秀玉听到他这话,猛然抬起头,眼睛就死盯着他的那种,立刻催道:“为什么这么快?” 其他少男少女们,一个个也都是盯着他,敛声屏气,就怕发出声音会让自己听不清。 只见张一凡看着他们,再看着廖秀玉,认真地说道:“我和你们最大的区别,是每天锻体,并且消耗修炼出来的魂力。” “什么?就这?”廖秀玉听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很是难以相信。 张一凡盯着她,立刻反问道:“就这,还不够么?你可以去看看武备堂的章程,看看太祖皇帝当年为什么要留下文武同修的训示?我可以用亲身体会告诉你们,每天坚持锻体,不但能提高身体的反应能力,让你们将来面对其他超凡者的时候,更容易自保之外,也能锤炼你们的意志……” 如果是别人来说这个话,可能在场的这些人都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个论调,是和这个时代的风气相反的。可是,他来说这个话,他是有成绩证明了的,因此,就算在场的这些人还不相信,却也能容忍着听下去。 “……意志强大与否,这和神魂必然是有联系的。”只听张一凡还在侃侃而谈道,“觉得锻体累,锻体苦,锻体出臭汗就轻视,那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做其他事情方面,你们的成就也会有限。” “我知道你们眼下普遍的想法,是赶紧结交朋友,最好是背景深厚一点的,或者拉一些人,拉帮结派之类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所有这些,其实都是要建立在自己实力的基础上。你们现在所做的那些,都是本末倒置!在武备堂,就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主。人脉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年轻娃来考虑!” 说到这里,张一凡扫视了下围观的所有人,和缓了点语气道:“努力,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错的。神魂觉醒,成了秀才,这才刚开始而已,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 本来他还想说运动会分泌多巴胺什么的,考虑这些人都听不懂,就干脆不说了。 没有人拦他,包括廖秀玉在内,脑子里都是在想着他的这番话,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藏经阁门内的那个白胡子教谕,看着张一凡离去的背影,在那微微点头:真得是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志气的秀才了! 过了好久之后,人群才有了反应。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张一凡离开了,便和要好的同年,三三两两地离开,同时谈论着张一凡的那些话。 “武备堂章程在哪里有,我想看看?” “太祖皇帝留下的,这都过去了几百年了,会不会过时不适用了啊?” “锻体真得这么有效果么?虽然我确实有看到他好像每天都在校场那锻体的!” “感觉他有点做,自以为了不起,就开始教训起别人来了,要不是他有个灵将级别的教谕,我才不信他能这么快修炼出来呢!” “……” 张一凡的一席话,自然没法让所有人都赞同他的观点,但是也引发了一些人对他说得话的思考。 比如说,廖秀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家府里的。听家丁说她爹在书房,就直接找了过去,然后见面的第一句话,甚至都忘记了问安,直接就问道:“爹,锻体锤炼意志,真得和神魂有关系么?” 她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不对,立刻放下手头事情,看着他的宝贝女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女儿觉醒了上品神魂,还是火系属性,这可是老祖宗保佑才能有的运气。并且修炼速度也很快,让他非常满意,他自然就非常关心女儿的事情了。 此时,廖秀玉听到他的话,便立刻回答道:“那张一凡和我同样是上品神魂,结果他已经突破魂海五重天了。他说他是锻体的原因!还有……” 她把张一凡说得话,原原本本地给她爹说了一下。 这位按察使大人一听有人已经突破魂海五重天,顿时也是非常震惊,随后非常认真地听了他女儿的话,没有一点打断。 等廖秀玉说完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在那沉思。 然而,廖秀玉却急着要答案,便又追问了一句道:“爹,你说他说得是对还是不对啊?” 听到这话,她爹回过神来,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首先,人脉也是个人实力的一种……” 听到他这话,廖秀玉就急着问道:“那就是他说错了?” 看到她这样子,她爹示意她去坐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你太急了。听爹慢慢给你说!” 廖秀玉听了,有点不大情愿,不过最终还是听话地坐下了,不过她那急切表情却还是表达出了她的心情如何! “个人实力其实是有很多因素组成的,比如说那人所说得的个人实力,除此之外,还有人脉,还有家世背景等等,所有这些综合起来,才能评估一个人的实力如何!” “那海瑞和爹一样的修为,但是,爹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出手,就能拿捏他,这就是实力,知道不?” “爹看过那人的资料,他说个人实力是指修炼,对他来说是没错的。太祖皇帝当年留下的训示,也是没错的,而如今官场上流行的观念,同样是没错。爹说这些,你能懂么?” 廖秀玉虽然聪明,但是此时听到她爹的这些话,隐隐有些感觉,但是却又没抓住最重要的点,便只好给她爹摇头回应了。 她爹对于这样的回应,一点都不意外,继续对她说道:“在所有的实力当中,对于下一代来说,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这个得看天。但是,其他影响实力的因素,对于朝堂诸公,对于王公勋贵来说,却是能干涉的。因此,他们彼此合纵连横,也就是着重人脉方面,加强自身的,打击对手的。比如说,天命丹的价格,一开始并不是那么贵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回过神来,当即一笑道:“看爹怎么提这些事情了,不说这个了,你只需要知道,他说得不完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