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九从种田开始 双方商定:罐头厂一方,以五元钱一斤的价格,全部收购秋田野菜厂的冻蘑。 五元钱一斤啊,秋田正人知道,他这批蘑孤的收购价,高达十五元一斤。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多少还算能抢救回来一点损失。 罐头厂这边的人却都心里乐开花,他们现在有点明白李卫国的套路了,先把金盾冻孤高价卖给对方,然后再低价买回来,一里一外,两头占便宜。 金长顺也在会议室内,他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全部经过,心里只剩下一个字:服。 对李卫国在生意上的手段,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与此同时,金长顺内心还有一些庆幸:还好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竞争对手。 等到双方签订完协议,罐头厂这边,大车小辆全部出动,去对面野菜厂运货。 因为距离比较近,就隔着一条横道,所以不少工人也都过去帮忙,有的干脆直接动手,把装冻蘑的器物抬回来。 “哈哈,这个大桶还是咱们罐头厂的呢,这才几天,又原封不动地抬回来了。”有工人嘴里大呼小叫。 旁边负责指挥的徐明亮也大叫道:“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不过里外一反,相当于赚了十多块钱呢。” 正好秋田正人就在旁边,听得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同时秋田正人心里也暗暗发誓:咱们走着瞧! 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商业精英,最后干不过一帮土包子。 至于李卫国提出要染指秋田野菜厂的事儿,秋田正人根本不鸟他,秋田下定决心,要跟李卫国战斗到底。 忙活了一天,罐头厂这边才把十多万斤原料都运送回来,晚上在食堂好好犒赏了一番,田大贵心情舒畅,直接买回来一头猪给宰了,大rou片子管够造,工人们都吃得满嘴流油。 金长顺也高兴,当即和罐头厂方面,签订了金盾冻孤的收购合同。 至于人家是怎么把冻蘑变成金盾冻孤的,这明显属于商业机密,金长顺虽然内心很好奇,却并没有询问。 反正最后到他手上的,只要是正牌的金盾冻孤就成。 就连罐头厂方面的人,内心也都比较好奇,像是岳建国和王工他们,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根本就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最后的目标全部指向了李卫国,很显然,他才是掌握这项技术的关键人物。 点石成金,不外乎如此,普通冻蘑,变成价值不菲的金盾冻孤,尽在李卫国的掌控之中。 虽然大家好奇,但是李卫国也不会泄露,还郑重地告诉大伙:这是祖传秘方,传子不传女的那种。 结果呢,大伙还真都信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田大贵,今年有秋田野菜厂帮忙,收上来的金盾冻孤比往年还多;而金长顺那边,又给提价百分之十,这利润空间就更大了。 送走了金长顺,李卫国也终于准备回家,他都在罐头厂的宿舍住了一个多礼拜,还真有点想家。 田大贵要开轿车送他回去,结果正好王小龙和田大宝开着四轮子送鱼,李卫国就直接搭车回去了,坐在四轮车的翅膀上,非常兜风。 春风还有点凉,带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马上就要到来。 田地里,已经有人在劳作。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已经全面落实,农民感觉自己成为了土地真正的主人,都迸发出空前的热情。 小麦已经开始播种,还有一辆辆牛车驴车,往田里送粪。 化肥什么的,农民现在也不认,再说了,也根本没有。 国产的化肥数量有限,基本都供应给大型的农场,这还不够用呢。 还可以看到,一家老小都出动,在田里打包米茬子。 包米茬子就是去年秋天,割完包米秸秆之后,剩下的一截,上面有一拃多高,下面还有埋在土里的根须。 这玩意经过一冬天也没怎么腐烂,需要清理回去,是烧火的好材料。 小娃子们也比较喜欢这玩意,因为在包米茬子里,能扒出来白色的小虫子,大伙管这个叫包米虫。 小虫大概有半寸长,躲在这里越冬。 这虫子有妙用,穿在自制的铁夹子上,然后把夹子放到柳条丛或者溪水边上,专门用来吸引飞过来的候鸟。 农谚说:清明忙种麦,小满鸟来全。 这个月份,正是候鸟大批迁徙的时候,野地里,一群一群的,全是各种候鸟。 村里的小娃子们,早就把夹子准备好,然后挂在腰间,成群结队地去野外打鸟,有了收获,就回家把战利品扔进灶坑里,烧得湖巴的,然后撕鸟rou吃。 其中最受欢迎的品种,就是油拉罐子,无论是花罐还是麻罐,吃起来都格外香。 虽然娃子们年年打鸟,但是对于庞大的候鸟种群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反倒是后来禁止捕猎鸟类之后,飞来的候鸟却越来越少。 这还真有点叫人啼笑皆非。 究其原因,整体生态环境的破坏,才是对鸟类最大的伤害。 李卫国现在已经过了打鸟的年龄,不过看到一群淘小子,腰里挂着一大串夹子,手里拎着战利品,就跟凯旋而归的士兵一样,他的心里,也满满都是怀念。 等四轮子开回村里,立刻就被人借走,卸下车斗,装上犁铧去蹚地。 村民也都不白用,谁家使小四轮,谁负责加油,其实现在无论是柴油还是汽油,价格都非常便宜。 现在的国内,还是石油出口国呢,比如每年都会向岛国那边,出口石油,用来换取一些技术和设备。 李卫国刚进自家的院子,就看到一头梅花鹿迈着小碎步跑上来,一个劲用脑袋往他怀里拱。 他一个不小心,脸上还被舔了两下。 这家伙有点热情过度,李卫国连忙用手把梅花鹿推到一边。 查看一下,这头鹿身上的伤也基本好差不多,李卫国拍了一下它的屁股:“明天就给你送回鹿群。” 等他进屋一瞧,只有大姐在家里做饭呢,问了问,小梅上学,李小鹿也没在家,竟然跟着王大拿去新鹿场那边了。 据李金梅说,别看李小鹿小,本事却大,那些梅花鹿都听她的。 李卫国乐呵呵地点点头,其中的内情,他当然也没告诉大姐。 吃完午饭,李卫国打包了一些吃的,就去林子那边。 这段时间在罐头厂,他也惦记着鹿场这边的情况,主要是担心受到野牲口的袭击。 李卫国在前面熘达,身后跟着那头伤愈的母鹿。 林子里已经微微透出一丝绿意,野鸟欢唱,平添几分生机。 最活跃的就是小柳莺了,这种小鸟个头比麻雀还小一圈呢,身上带着黄羽,叫声也非常尖细,最喜欢在榆树和柳树上觅食,学名叫柳莺,但是在当地老百姓嘴里,还是习惯地称之为“柳粪球子”。 很形象的一个名字,柳粪形容其颜色,球子形容其身形。 除了这种小型鸟类,天空中,还有不少大型的候鸟掠过。 野鸭子最好认,它们飞行的姿态比较搞笑,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姿态优美的是鹭鸶,无论是苍鹭还是白鹭,大长脖子大长腿,飞行姿态都非常优美。 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令李卫国浑身也充满动力,他嘴里长啸一声,发足狂奔。 他现在的奔跑速度,比常人要快一些,不过很快就被身后的梅花鹿给超越,人家轻轻一跃,就是好几米,李卫国拍马也赶不上。 远远瞧见林子边上的鹿群,这只母鹿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就融入到伙伴之中。 李卫国被越落越远,最后只能停下脚步,心里盘算着:以后说啥也不和梅花鹿练长跑了,纯粹找虐。 一黄一黑两条猎犬看到李卫国,便飞奔上来。 啊啊啊,李小鹿看到三哥,也欢叫着跑过来,速度飞快,很快就超过了猎犬。 小家伙骑在一头大公鹿身上,风驰电掣一般。 公鹿的鹿角已经脱落,隐隐冒出新茸,冲到李卫国近前,李卫国伸出双臂,把李小鹿抱在怀里。 “国子回来啦!”王大拿也闻讯赶过来,至于赵广定,则在撮罗子里面补觉呢。 “大拿叔,这些天没事吧?”李卫国也挺惦记的。 王大拿摆摆手:“没啥大事,就是有天晚上,闯进来一只猞猁,被俺惊跑了。” 那就好,李卫国瞧瞧悠闲的鹿群,彻底放下心来。 以后这片山头,就成放养梅花鹿的基地,天气暖和之后,可以考虑在这边建几间房子。 等他把带来的吃食拿出来,老赵也睡醒了,正好吃饭。 李卫国又接了不少白桦汁,这个季节,正是树汁儿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他准备晚上带回家半桶。 等到鹿场这边稳定之后,一年一度的春耕生产也正式开始。 村民们今年也格外忙碌,有一大半人家都改了水田,平添了不少工作量。 好在这时候的人都勤劳,起早贪黑,总算是在插秧之前,把水田都弄好了。 五一前后,人们就开始插秧,没有插秧机,全凭手工,老老少少齐上阵,一连忙碌了十多天,这才算是完成了这件大工程。 今年,知青稻的种植面积,已经超过千亩。 至于旱田,也早都播种完毕,种子埋进地里,种下一年的希望。 别人都忙活完了,李卫国还有工作要干:大棚里面的人参苗,需要移栽到山里。 王大拿和赵广定都劝他:别白费劲了,这玩意肯定栽不活。 李卫国却偏不信这个邪,把这些人参苗都挪到两个土篮子里,用扁担一挑,准备进山。 这事,他不准备叫别人帮忙。 人参苗也就十多公分高,看着纤细柔弱,仿佛一股大风都能吹断喽。 刚长出来的参苗,根本没分杈,只有三片细小的叶子,毫不起眼。 任谁看到它们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和神奇的野山参联系到一起。 而且野山参的生长极为缓慢,没有三五十年,根本不能成材。 李卫国想要实验一下,能不能缩短这个生长时间。 他的信心,当然是来源于宝珠里面的水源。 他估摸着,效果肯定是会有的,至于具体啥样,他现在也处于摸索阶段。 吃过早饭,李卫国就手里拎着一把片镐,肩膀上挑着扁担出门,走出村子,感觉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瞧,果然是李小梅拉着李小鹿,鬼鬼祟祟地跟在后边。 李小梅手里,还拿着小巴锄子,就是一种缩小版的锄头,木把才一尺多长。 “嘻嘻,三哥,我们帮你。”李小梅今天好不容易放假,meimei天天在野地里撒欢,她都羡慕坏了。 李卫国笑着摇摇头:“路远着呢,到时候你们别嫌累。” 他要去的林子,当然不是放养梅花鹿的这个山头,在这种人参,估计参苗全得被梅花鹿给啃喽。 李卫国选的是鹿场后面的一个山头,这里林子更密,环境更加清幽。 兄妹三人一同出发,李小梅还挎着个书包,里面装着不少吃的,显然小家伙早有准备。 走着走着,李卫国嫌她俩走得太慢,干脆就挑着俩小丫头。 等来到鹿场这边的时候,正在放鹿的赵广定就看到奇妙的一幕:只见李卫国挑着担子,一边一个土篮子,土篮子的边缘各站着一个小丫头,小手扶着扁担,晃悠晃悠的。 “国子,俺还真头一回看到挑人的,你这是打算挑着卖喽啊?”赵广定笑嘻嘻地说着。 实际上,如果不是土篮子装着人参苗,李卫国就叫俩meimei坐到篮子里了。 等他放下担子,俩小家伙跳到地上,李小梅就心急火燎地催促meimei:“小鹿,咱们快点去骑鹿吧!” 李卫国有点明白了,原来是惦心这个呢。 只听李小鹿嘴里呀呀叫了几声,立刻就有一头大公鹿乐颠颠地跑过来。 一只小手拍拍它的屁股,梅花鹿就伏在地上,李小鹿爬上后背,招手叫四姐也上来。 李小梅胆子也大,也跟着骑了上去,大公鹿便慢悠悠地站起来,驮着俩小丫头,对它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别掉下来?”李卫国瞧着有点担心。 不过这头公鹿都被李小鹿训练熟了,也不跑,就迈开四蹄,慢慢熘达,还算平稳。 李卫国这才放心,挑起担子,迈开大步,在前面领路。 叮铃叮铃,大公鹿脖子下面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铃铛也是最近才挂上去的,是王大拿的主意,他听说鄂温克那边的驯鹿,都要戴着鹿铃,这样行走山林,也有个动静。 俩丫头骑鹿,洒下一路欢声笑语,李卫国在后面紧着走,这才没被落下。 翻过一个山头,前面就是目的地,李卫国就开始干活。 俩小丫头也帮忙,林地上都是腐殖土,非常松软,李小梅也能挖坑。 李小鹿则负责栽苗,小心翼翼地把人参苗栽到地里,然后周围培上腐殖土。 这些人参苗颠簸了一路,都有点打蔫,小叶子都耷拉了。 李卫国负责最关键的环节:浇水。 用带来的铁桶,舀了小半桶山泉回来,然后倒里一瓢宝珠水,基本上就是二比一的比例,浓度相当高。 他知道人参的生长,需要吸收大量的营养物质,姑且称之为灵气吧。 小心翼翼地浇上营养水,他们便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处地方。 种植人参,密度不能太大。 “哥,你说小苗能活吗?”小当家也有点担心,她在家里的小菜园,也栽种过茄子苗和辣椒苗之类的,感觉这人参苗有点太弱了。 李卫国心里也没谱:“应该差不多吧,生命力都是非常顽强的。” 啊啊啊,身后传来李小鹿的叫声。 李卫国扭头一瞧,只见她正指着刚栽下去的那株人参苗,原本耷拉的叶子,已经重新挺起来,整个小苗,看上去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李卫国和李小梅对视一眼:“活啦!” 人参苗露出地面的部分,不过寸许,混在其它刚刚冒芽的植物之中,毫不起眼。 但是李卫国还是一眼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不是用看。 “哥,咱们用不用做个记号,要不然,以后该找不到了?”小当家还是挺有心眼的,提出了一个建议。 然后一只小手伸到她眼前,还摆了几下,是李小鹿,手上比划几下。 “小鹿,你说你能找到?”李小梅四下望望,有点不信。 嗯,李小鹿使劲点点小脑瓜。 “走啦,赶紧再找下一个地方。”李卫国挑起担子,继续往前熘达。 李小梅拿着小锄头,李小鹿拎着小半桶水,跟在三哥身后。 还有那头大公鹿,也慢悠悠地跟着。 兄妹三个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把这五十多棵人参苗都栽完。 这么大一片林子,多了几十棵小苗,根本瞧不出啥来。 “要是以后都能长成大棒槌就好啦!”李小梅用袖子抹抹脏兮兮的小脸,然后俩手还比划了一下。 李卫国也笑:你比划得那么大,是人参娃娃吧? 啪啪啪,李小鹿则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李小梅也欢呼一声:“还真饿了,开始野餐!” 三人找了条溪流洗洗手,就坐在溪边,把包里的食物拿出来。 小当家先一人发了一个咸鸭蛋,然后是大姐给准备的油饼,就这么多了。 李卫国又用水壶接了白桦汁,便和两个meimei开始简单的午餐。 这种林子里,他是不敢随便用火的。 李小鹿还掰了一小块鸭蛋青,喂给大公鹿,这家伙还真吃。 食草动物,都比较喜欢盐类的摄入。 “三哥,看看咱们种的人参苗都啥样了?”李小梅心里还惦记着。 李卫国其实也想瞧瞧,主要是看活了没有。 于是三人又转回林子,走了几十米,李小梅的嘴里就开始念叨:“我就说嘛,应该做个记号的。” 她现在早都记不住,那些人参苗都栽种到哪里了。 而李小鹿则迈开小短腿,跑了一段,然后蹲在地上,指着前边,嘴里啊啊着。 李小梅过去一瞧,也忍不住惊叫一声,还真有一株小人参苗,精神抖擞地长在地上。 随后,李小鹿更是一连发现了十几株,没有一株是打蔫的。 就是有一株发生了点状况,缺了一片叶子,估计是什么动物好奇,给啃掉的。 李小梅抬头瞧瞧,附近的树上有个松鼠洞。 李卫国也比较满意,等过两天再来一趟,浇浇水,剩下的,就靠人参自己长了。 “啊啊啊。”李小鹿的小手又向前一指,率先跑了过去。 李卫国就在后面跟着,既然小鹿找得挺起劲,他也没出手。 瞧着俩小家伙欢快地在前面跑,还跟着一头颠颠的大公鹿,李卫国的心情也很是轻松愉悦。 早知道把相机带来好了,照照她们种人参和骑鹿的相片,要是几十年后再看,想必非常怀念吧。 那就等下次吧,反正李卫国决定了,以后年年都种人参。 “哇,三哥你快过来,这棵长得真快!”李小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等李卫国赶过去一瞧,只见俩小丫头蹲在一株大松树旁边,再她们身前,果然有一株翠绿的植物。 确实是一株人参,不过茎叶都粗壮许多,很显然,并不是他们刚才栽下去的,而是找到了一株真正的野山参。 哈哈,还有意外收获,李卫国也是愣了一下。 刚栽下去的肯定不能长这么快,李小梅显然也想明白了,立刻高兴得跳起来:“哥,咱们发现棒槌啦,哈哈,小鹿你可真厉害!” 李小鹿也眉开眼笑的,结果冷不防伸过来一个大脑瓜子,是跟来的梅花鹿,要去啃人参的茎叶。 “你还真知道好歹。”李卫国把它的脑袋推到一边。 “哥,咱们把人参挖出来吧,然后我们仨平分!”李小梅估摸着,到时候她和小鹿肯定又得换新储钱罐了。 李卫国仔细瞧瞧,这应该是一株灯台子,年头不算太长,二十年左右。 野山参和园参不同,每一个生长形态,大概都要持续五到十年的时间;而园参呢,只需要一年。 于是他摆摆手:“还是让它继续长吧。” “可是,别人挖走了怎么办?”李小梅有点担心。 李卫国笑笑:“别忘了,这林子咱们已经承包了。” “嘻嘻,对呀,那以后咱们种好多好多人参,然后卖好多好多钱。”李小梅也心花怒放,两只小胳膊,也张开到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