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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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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都摇摇头,这个他们还真不知道。

最后还是田大贵说道:“要是按照咱们国内的货币,那边的人,每个月大概能赚一万块吧。”

差距这么大的吗?

众人听得再次无语,一个月赚一万块,咱们一个月才赚三五十块,好家伙,最少差二百倍。

于是李卫国继续说道:“所以,咱们这罐头,出厂价最低也得是一千日元一瓶。”

大伙心里快速开始算账:一千日元,那就相当于这边七块多钱,哇,那样的话就赚大啦!

一时间,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李卫国轻轻摆摆手:“记住,这是我们的底限,在开始谈判的时候,价格要从一万日元一瓶谈起。”

周围的人都听傻了,一双双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李卫国,这样的价格,简直颠覆他们的想象。

“一万日元很多吗,听说那边的首都,打个出租车都得花上一万块。”李卫国望向田大贵。

田大贵也艰难地点点头,这就是两个国家现在的差距,有点令人感觉绝望的那种。

就好像一场长跑比赛,你刚出发,人家都快到终点了。

不过李卫国倒是信心满满,因为他知道,几十年之后,华夏就会超过岛国。

虽然因为人口基数比较大,平均下来还有差距,但是这种追赶速度,已经可以说是坐着火箭追赶了。

人们都沉默了一会儿,高大林便拽住田大贵:“大贵叔,你跟我好好说说那边的情况,咱们得先好好了解一下,不然的话,俩眼一抹黑,容易把事情办砸喽。”

王军也一脸凝重地跟着点头:“没错,咱们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结果到最后,人家才是占了大便宜。”

李卫国也朝这两位望望,颇为欣慰,懂得主动去转变思想,证明肯定还能有进步。

而大伙的信心和斗志,也彻底被激发出来,想想可能存在的巨大利润空间,每个人身上都充满干劲儿。

还有一件事,李卫国也提了提:光靠着松江县一个地方,采收的蘑孤肯定有限。

这种野生金针孤,因为天冷,基本也就能生长一茬,采完今年开春就没了。

再加上份量比较轻,不压秤。所以有必要扩大一下收购的范围,比如周边临近的几个县,都可以设置收购点。

如果最后就生产几千瓶罐头,那就没啥意思了。

从最近几天收购的蘑孤数量来看,光指着他们一个县,最终能收上来一两万斤就不错了,产量还是不够看。

把罐头厂这边的事情安排完,李卫国就直接回家,反正路线方针都制定好,剩下就是靠这些人去执行了。

他又跟着大部队采了两天的野生金针孤,也就是被命名为金盾冻孤的,然后时间就已经到了正月十五。

按照阳历,已经是三月一号,开学的日子。

不过今年因为赶上了元宵节,所以明天才是返校的日子。

过节了,李卫国决定休息一天,采集队就没进山。

但是村里还是有不少人都成帮结伙进了林子,好不容易有了这次能赚钱的机会,大伙都想抓紧时间。

元宵节,李卫国又把吴小玉几个人叫到家里吃饭,还蒸了一帘子元宵。

“哇,真香!”李小梅还是第一次吃元宵呢,元宵馅儿又香又甜,小孩子当然最爱吃。

这在农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根本就没地方买去,城里供应元宵,还得凭副食本呢。

这元宵,还是李卫国通过副食品商店的胡主任才买到的,一共买了十斤,回来之后,给老村长家和王队长家,以及王大拿和赵广定这几家分了点,也就没剩多少啦。

吃完饭,李金梅就给李玉梅收拾东西,明天又得回学校补习。

这一个寒假,李玉梅总算是稍微涨了点rou,小脸紧绷绷的,有了点rou感,看上去不那么像柴火棒儿。

而更大的收获,则是来自于学业上的,她感觉到自己全方位有了提升,信心也更足。

“玉梅,加油!”吴小玉和李玉梅关系最亲密,也帮着收拾行李。

“一起加油!”李玉梅握握拳头,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预考,然后到七月份,正式高考,真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四姐,把这个带上。”李小梅把两罐子咸菜,塞进四姐的包里。

咸菜是用芥菜疙瘩炒的,里面加了瘦rou丁。

李金梅又拿来十几枚煮鸡蛋,李卫军还用滴流瓶子给灌了一瓶子牛奶:“要是天天能给你送一瓶牛奶就好了。”

牛奶确实养人,喝了将近半个月,每个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好像增强了一些。

李卫国从柜子里拿出来两袋奶粉,塞进李玉梅的包里:“别舍不得喝。”

看着鼓鼓囊囊的大包,李玉梅使劲点点头,她的眼圈有点发红。

但是很快她就昂起头,就像是一名出征的勇士:“我一定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等到天黑了之后,早早就把灯都打着,仓房里没点灯,就点一根蜡烛。

还有小娃子们,都拎着小灯笼,在当街晃荡。

按照习俗,正月十五,小娃子们都要去井沿儿聚齐,然后在井沿的冰上打几个滚,这样一年就能健健康康的不长病。

回来的时候,还要抱上一块大冰块,放到自家院子里。

家里的男人也有事干,正月十五要去坟地,给过世的长辈送灯,也得亮亮堂堂的嘛。

等到天黑之后,李卫军和李卫国哥俩,也一起去村子的坟茔地。

天上挂着通亮的大月亮,沿途碰到不少村民,都拿着自制的灯。

多数是用白纸湖的灯,用秫秸当骨架,到地方之后,里面点上一根蜡烛。

也有做冰灯的,当然不是像后来什么冰灯游园会那种五颜六色形态万千的冰灯,就是自制的简易冰灯。

头一天晚上,在喂得罗,也就是小桶里面装半下子凉水,放到外面慢慢结冰。

结冰的时候,都是从外而内,等外表都冻了一层冰之后,就把里面的冰坨子倒扣出来,把中间没冻的水放掉,就是一个最简易的冰灯了。

到时候中间点一根蜡烛,因为冰都是透明的,所以格外亮堂。

前两年管得严,这些事情都是禁止的,现在也没怎么有人管了,所以大伙又把这些老习俗渐渐捡了回来。

坟茔地距离村子也就三四里的样子,走到半路上,就看到一堆堆的火堆,向这边延伸过来。

在当地,把这个叫撒灯,就是用煤灰或者锯末子之类,绊上柴油,每隔几米,用铁锹搓一堆放在地上,点燃之后,就像一条火龙似的。

等到了跟前一瞧,原来是赵广定,拽着个爬犁,爬犁上面放着好几个大盆子,里面装的都是拌好的锯末子。

“过节了,接先人回家瞧瞧,俺也娶上媳妇,不会一辈子打光棍了。”赵广定嘴里乐呵呵地说着。

有人接茬道:“广定,你娶媳妇也没用,没生儿子,那就是断了后,你家祖先一来气,肯定也不会保佑你。”

“谁说的,告诉你们,俺家翠花怀上啦!”赵广定又用铁锹搓了一堆,铁锹上沾着些煤油,所以不用点,直接就着了。

赵翠花还不到四十岁,而且以前有老底儿,生养孩子肯定没问题。

李卫国也替他高兴:“广定叔,恭喜啊,这回可真要当爹啦。”

“嘿嘿。”赵广定嘴里乐呵着。

他这个当爹的没正事,耽误了一代人,要是和同龄人相比,不少都有孙子了,他这才要有孩子。

大伙一路往前走,遇到火堆儿,李卫国就用小棍儿扒拉两下,火堆就又重新烧得旺起来。

等到了坟地,李卫国哥俩来到父母的坟前,取出一根白色的蜡烛点上,粘到冰灯里,然后恭恭敬敬放下。

哥俩跪在坟前,磕了仨头,然后眼泪便吧嗒吧嗒掉下来。

李卫军嘴里还念叨着:“爸,妈,今年咱家日子好过了,你们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啊……”

李卫国也是悲从中来,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大概就是最大的遗憾。

啪的一声轻响,蜡烛爆了个灯花儿,李卫军抹抹眼泪:“国子,爸妈知道咱们来了。爸,妈,有好消息,当年迫害你们的那些人,现在都开始遭报应了。”

听着二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李卫国默默地点点头:这才刚开始。

等到其他人招呼哥俩回走,他们这才一起离开。

远远回望,一簇簇亮点,照亮两个世界。

第二天,李卫国领着采集队继续进山,他们又忙活了一个礼拜,就转移阵地,去大棚那边干活,水稻的育苗工作,已经到时候。

这些天采摘金盾冻孤,整体收获还是不错的,他们这个采集队,下手最早,而且有李小梅的驼鹿牌运输车,所以效率也高。

平均下来,每个人赚了三十多块钱的样子。

这就不少了,不到半个月,赚了一个月的工资。

郑先农最高兴,又从每个人手里收走十块钱,水稻育秧的经费,已经花得七七八八。

还有李小梅,也参加了前半段的采收工作,虽然后面一个多星期,因为开学没参加,不过大家还是一致同意,给她发全部工资,因为大驼鹿太好用了。

小当家又领了三十块钱,开开心心存进自己的储蓄罐。

别小看她的储钱罐,已经好几十块钱,普通的农户,家里都不一定有这么多钱。

休息一天,大伙就进大棚干活,大棚里面温度更高了,冷不丁进去,感觉都有点喘不上来气。

外面冰雪还尚未消融,里面却热得冒汗,真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就像这边种小麦,叫“种在冰里,收在火里”。

小麦播种最早,地表刚刚化开一层地皮儿,就可以播种;而收获的时候,正是一年里最热的季节。

至于水稻,因为生长周期长,所以播种要更早,在旱地棚子里育苗,然后再移栽到大田里面。

郑先农看看挂在大棚里面的温度计,二十五度,基本能达到种子发芽的温度。

不过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温度会迅速降低,所以在出苗之前,还要覆盖上一层塑料布,起到保温的效果。

旱地育苗,是一项非常精细的工作,也没有机器,完全是手工cao作。

第一项就是修整苗床,这时候也没有像以后那种育苗盘之类,所以全都手工修苗床。

一伙人修苗床,另一伙女同志则用筛子,开始筛秧土。

要把秧土筛得细碎细碎的,不能有一丁点小土垃坷。

秧土也没有卖现成的,所以是郑先农自己鼓捣出来的,以腐殖土为主,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儿,不知道成不成。

因为这个太关键了,涉及到出苗,到时候没有秧苗,咋插秧啊?

今年准备种水稻的人家也不少呢,除了李卫国和知青们,还有王大拿家和赵广定家等几户。

要是搞砸了,全都受影响,所以郑先农压力很大。

李卫国也瞧出来,便安慰郑先农:“郑大哥,放心吧,秧苗肯定没问题!”

这一点,他还是有保障的。

郑先农前些日子,也进行过发芽实验,出苗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又有了李卫国的保证,他心里也安稳不少。

忙活了一天,晚上收工的时候,大伙刚换上衣服,出了大棚,就看到赵广定赶着鹿群回来。

他扛着大鞭子,一只手还拎着个大鹿角,看到李卫国,赵广定便吆喝起来:“国子,二驴子它们全都跑丢啦!”

李卫国也愣了一下,赶紧迎上去询问。

最近几天,新来的两只香獐子,包括狩猎捕捉的那只,基本已经适应了,所以就混在鹿群里,一起赶着。

不过因为开春,那些大公鹿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开始顶架,这不,连鹿角都撞下来了,本来也快要到了它们脱角的时候。

赵广定就光顾盯着那些大公鹿,时不时地还得拉架,结果等他发现的时候,那四只香獐子就全都没影了。

瞧着赵广定一副懊恼的模样,李卫国就安慰他:“广定叔,你可别上火,二驴子应该丢不了,没准明天就跑回来呢。”

要说那两只新来的,李卫国不敢保证,但是二驴子就相当于认了他这个主人,肯定不会潜逃的。

赵广定也一个劲摇头:“新来那俩母的,都不是好东西,把二驴子给勾引跑啦。”

知青们瞧着他手里的鹿角都比较好奇,就上去查看,鹿角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葛卫红就突发奇想:“你说梅花鹿顶着一对鹿角,不沉吗?”

“我觉得,这鹿角挂墙上当装饰品,倒是挺好的。”一名男知青说道。

赵广定摇摇头:“大拿都说了,这干杈子都留着熬鹿角胶,不过给你们知青点墙上挂一副也行,以后这玩意年年都有,越来越多。”

梅花鹿脱落的鹿角,当地习惯叫做干杈子,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熬制的鹿角胶,是女性的滋补佳品。

梅花鹿的鹿角脱落,也是好事,那就证明,快要开始张新茸了,一些老中医,还习惯把鹿茸称作杈子,比如花杈子就是指梅花鹿的鹿茸。

李卫国又安慰赵广定一番,这才回家。

事情和李卫国预料的差不多,到了第三天头上,他们正在大棚里面干活呢,就听到赵广定在外面叫唤:“二驴子真回来啦!哈哈,不光回来,又多领回来俩!”

李卫国连忙跑出去一瞧,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小群香獐子,数了数,一共是六只!

“这还真是塞翁失马啊,二驴子真是好样的!”

李卫国也好不高兴,六只香獐子,原来有两只公的,瞧瞧新来这俩,都没长小獠牙,看来全是母的。

四只母的,那么等到它们生产之后,数量最少也能达到十只,想想就叫人激动。

而且这几只雌麝要是给力的话,一胎生俩,那数量还会增加。

赵广定脸上也一扫这两天的阴霾:“二驴子真有本事,俺还以为它跑丢了呢,谁知道是自个找媳妇去了,哈哈哈,国子,回头你给它奖励两个鸡蛋!”

说话间,二驴子就乐颠颠地跑过来,而剩下那几只,还在不远处张望。尤其是新来的两只,保持着高度警惕,大有见事不好、撒腿就跑的架势。

李卫国也伸手摸摸二驴子的大长耳朵:“不错,当初没白救你。”

二驴子往李卫国怀里拱了拱,然后就被吴小玉给吸引走了。

吴小玉从大棚里薅了一把青草,对一个冬天都没见过绿的二驴子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赵广定也挽挽袖子:“国子,咱们把新来的两只也拴上吧,别再跑喽。”

李卫国连忙把他给拽住,香獐子本来就胆小,还不叫你直接给吓跑才怪。

既然有二驴子带队,那就先慢慢适应着,不能太心急。

老赵眨巴眨巴眼睛,又来了道道:“那就把二驴子再派出去,争取再勾搭几只香獐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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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小子,就惦记着白嫖,可是李卫国却舍不得:林子里面狼虫虎豹啥都有,万一再把二驴子搭上,那就赔大了。

葛卫红又把大棚里面的杂草都清理一下,总共也没多少,收拾了一小捆,然后给那边的几只香獐子扔过去。

那两只新来的,看到有人,就直接跑出老远,等葛卫红离开之后,才转回来吃青草。

“国子,这月份,可以掏麝香了。”王大拿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一到三月份,是香獐子的发情期,过了这阶段,麝香就没了。

李卫国也点点头,虽说就两只雄麝,但是也得先实验一下,积累一下经验。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大放心:“大拿叔,你得掌掌眼,瞧瞧那几只母的都怀上没有,都揣上崽子之后,咱们再掏麝香。”

雄麝分泌的麝香,主要就是为了吸引雌性嘛。

赵广定也嘿嘿两声:“对,别把二驴子那点玩意得瑟出来,然后母香獐子不搭理它,那就惨了。”

男知青们也都听得哈哈大笑,女知青们赶紧回大棚继续干活,其实来到农村之后,她们已经适应很多。

又过了几天,在确定四只雌性香獐子都怀上之后,李卫国也就正式进行第一次取香。

正好是礼拜天,所以李小梅也来看热闹。

天气也好,太阳暖融融的,不远处的田野,阳气已经开始上升,春气也在原野上开始升腾,春天的脚步,终于姗姗而来,降临到北国。

在大棚里干活的人们,也都暂停了手里的活计,围上来看稀奇。

这种事情,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半辈子的老猎手王大拿,都是第一次经历。

赵广定搂着二驴子的脖子,嘴里还安慰着:“二驴子,快点过来吧,掏出来你就轻松了,以后就不用再惦心。”

“哈哈,咋听着像是劁猪匠嘴里念叨的那套嗑?”大拿婶子觉得有点耳熟。

劁猪匠就是专门劁猪的,就是把小猪阉割,然后没了其它念想,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

二驴子似乎也感觉不大对劲,所以比较抗拒,四肢撑在地上,身子往后使劲。

“走吧你,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赵广定索性直接把二驴子给抱到半空,还没山羊沉呢,轻轻松松。

可越是这样,二驴子越是挣扎。

好在有李小梅在旁边安慰它:“乖,一会儿完事给你吃盐粒儿。”

赵广定把二驴子抱到李卫国身前,放到铺着的麻袋上边,上来几个人,摁腿的,摁脑袋的。

搞得二驴子真慌了,嘴里一个劲叫唤,就跟要杀年猪似的。

李小梅用小手蒙住它的眼睛:“别怕,别怕。”

李卫国的右手拿着一只非常小巧精致的小勺子,是用木头修理出来的,比耳挖勺大是大一些,但是比吃饭用的勺子小多了,勺子柄还有个弯曲的弧度。

他用另一只手拍拍二驴子的脑袋:“别叫了,老老实实的,又不是要宰你。”

还真好使,二驴子立刻消停了,大眼睛瞧瞧李卫国,里面满满都是信任。

李卫国这才开始干活,王大拿给他打下手,用剪子轻轻把二驴子香囊周围的毛剪短一些,免得碍事。

“国子,用不用翻过来朝上?”王大拿询问了一下李卫国的意见。

“不用,侧身就行,二驴子,别乱动。”李卫国嘴里说着,就把勺子慢慢朝着香囊伸过去。

王大拿也在旁边协助,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香囊,慢慢向外抻着。

李卫国则小心地扒开香囊口,一点一点,把小木勺往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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