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九从种田开始 李卫国也不敢正面和这家伙硬刚,又激起一篷雪雾,虽然没啥伤害力,但是可以阻挡黑瞎子的视线。 反正地上的雪有得是,李卫国调动起来轻轻松松,趁着黑瞎子抓瞎的时候,抽冷子还踹上两脚,气得黑瞎子嗷嗷怪叫,很快就被李卫国越引越远。 趁着这工夫,李大勐和王大拿赶紧跑过来,架起李贴炮。 李贴炮吐了一口血,反倒感觉舒畅不少:“俺没事,你们先去帮忙,可千万不能叫国子出事,真是个好小子,咳咳咳……” 面对狂暴的黑瞎子,不是谁都有冲上去的勇气。 李大勐当然可以,毕竟父子情深,可是你有胆子上去,不一定有本事全身而退。 “爹,你感觉咋样?”李大勐瞧见老爹吐血,眼泪也掉下来了。 “咱们爷们别抹尿水子,快去给你国子大哥帮忙,这救命的恩情,不能叫人家出事!”李贴炮瞪着眼睛,嘴角挂着鲜血,模样十分骇人。 是! 李大勐当然也知道轻重,使劲一跺脚,站起来就朝着李卫国刚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这一走,王大拿就不能走了,把李贴炮一个人扔在这,那离送命也不远了。 王大拿先拖着李贴炮,靠坐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在兜里翻找一阵,找出来一个小瓶。 这是他自制的红伤药,一般的炮手都会随身佩戴。 倒出来点红褐色的药面子,直接就在掌心化了点雪,把药面子搅合一下,拍进李贴炮嘴里。 李贴炮也知道是救命的东西,连忙吞咽到嘴里,还把王大拿的掌心舔干净。 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李贴炮嘴里喃喃道:“大拿老弟啊,俺这回是甘拜下风。” 王大拿一听他说话有了些底气,就知道死不了啦,于是哈哈大笑:“你个老小子,这次总算是服俺了吧!” 李贴炮睁开眼,晃晃脑袋:“俺不服你,就服你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你个老东西,早知道不管你了!” 王大拿也好气,哥俩争了一辈子,也没争出个高低。 不过很快,王大拿又高兴起来:国子真给俺涨脸! 二人正聊着呢,就看到李卫国和李大勐两个人一熘烟跑回来,李卫国摆摆手:“咱们快撤。” “黑瞎子呢?”王大拿忍不住问道。 “陷雪壳子里了,一会儿没准就爬出来,咱们赶紧走。”李卫国简单解释一下。 他说得虽然简单,但是在场的都是行家,知道这绝对不简单。 换成别人,那种局面,就是九死一生。 李卫国其实还算挺轻松,他心里有底,一路勾引着黑瞎子,看到这货追得近了,就给它扬点雪。气得黑瞎子一点招都没有。 终于,李卫国找了个雪深的沟壑,他先跑了上去,在雪面上飞奔,脚印都没留下,真正的踏雪无痕。 等黑瞎子上去就不行了,咵察一下就陷了进去,差点没脖。 李卫国瞧它还想挣扎着上来,就又给它堆上不少雪,总算是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至于杀熊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要是在水里还差不多,没准能把黑瞎子给淹死。 李卫国往回跑的时候,正好遇上李大勐追踪而来。 “先回木屋那边。”王大拿也没时间细问,叫李大勐背起他老爹,四个人赶紧撤离现场。 走了百十米,叫上在这等候的猎犬还有二驴子,一起返回木屋。 进到木屋里面,把李贴炮放到炕上,众人这才心头大定,全都是一脸庆幸。 李贴炮坐那把气儿喘匀了,便开口说道:“勐子,你替爹给国子磕仨头,感谢救命之恩。” 李大勐也不含湖,膝盖一弯,就要往下跪。 李卫国眼疾手快,急忙把他搀住:“勐子兄弟,咱们是哥俩,你拜我那不是折我寿吗?” 说完他又望向炕上的李贴炮:“贴炮叔,山里炮手是一家,您就别为难我了。” “好好好,国子,这个情,叔记下了。”李贴炮也不再矫情,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以后再报恩就好。 等到晚上,王大拿又用酒调了点红伤药,给李贴炮灌下去,睡了一宿,到第二天早上,已经能慢慢熘达。 不过这下子摔出内伤,不养上几个月,只怕难以痊愈。 打猎也无法继续,于是一起下山,李大勐用爬犁拉着老爹,李卫国也拉着爬犁,爬犁上面除了东西之外,还有收获的那只香獐子。 这家伙还不熟,所以不肯跟着走,只能拉着了。 另外爬犁上还有两头冻得硬邦邦的野猪,和一只狍子。 李大勐全力照顾老爹,也没法拉捕获的猎物,索性就全都赠送给李卫国。 辗转两天,这才出了林子,两伙人这才分别。 李贴炮约好了,等正月的时候来大馒头屯,然后才被李大勐拉走。 “国子哥,等俺正月去看你!”李大勐也嚷了一句,他是彻底被李卫国折服。 “好!”李卫国也挺喜欢李大勐的直爽性子。 等那爷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李卫国他们这才重新出发。 两只野猪在掏完内脏之后,也就剩下二百多斤,香獐子更是轻飘飘没多沉,李卫国拉着爬犁,在雪地上十分轻快。 这一趟进山,收获还算不错,逮了一只香獐子,还有李贴炮许下的一只,等到来年开春,估计就能叫二驴子配种了。 如果不是发生意外,李卫国还准备在山里再停留几天,没准还能有所收获。 下午三点多钟,两个人就回到大馒头屯。 李卫国望见自家的小屋,瞧着瞧着,就愣了一下:烟囱怎么没冒烟儿? 现在正是做饭的点儿,再说了,就算不做饭,也烧炉子呢,烟囱哪能一点烟儿都不冒。 他快跑回去,到了大门外一瞧,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屋门竟然上锁,而且最关键的是,窗玻璃竟然被砸碎,只剩下一些玻璃碴子挂在上面。 李卫国脸色立刻阴沉起来,他意识到,肯定出事啦。 正这个时候,只见李小梅从前院王大拿家飞跑出来,看到李卫国的身影,小丫头立刻哇哇大哭。 李卫国赶紧迎上去,把小妹抱在怀里:“小梅,先别哭,跟哥说,到底咋滴了?” 李小梅抹着眼睛,抽抽搭搭地说着:“大姐二哥四姐,还有王燕姐他们,都被抓走啦!” 在王大拿家里,李卫国听大拿婶子和小当家,讲述了一下家里发生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和往常一样,知青们聚到李卫国家里学习。 冬天吃两顿饭,从下午五点多开始,一直学到晚上九点多钟,时间和效率都有保障。 北炕的炕桌上,坐着吴小玉,李玉梅,葛卫红和郑先农,正好各据一方,彼此间偶尔还交流一下。 南炕这边,李金梅和王燕在做着针线活儿,李小梅也捧着一本大部头,看得津津有味。 适合她的儿童读物比较少,小丫头又喜欢看书,就读吴小玉他们带来的那些名着。 地上,李卫军喂完奶牛回来,就在那烧炉子,把屋里烧得热热乎乎的。 他已经跟刘罗锅合伙,把生产队的二十头奶牛承包下来,估计开春就能下犊产奶。 李小梅看了一会书,就凑到炉子前面,抓了几根粉条,然后掰成一寸多长的小段,放在炉盖子上烤粉条。 眼瞅着粉条受热,一点点膨胀,看到哪根熟了,就拿下来,在两手之间来回掂量几下,然后塞进嘴里,伴着嘎嘣一声脆响,被烤得酥脆的粉条,是小当家最喜欢吃的。 还有就是在炉盖子上面烙土豆片,或者在炉膛底下塞几个土豆,都是小娃子们喜欢干的。 现在这时候吃的食物少,有吃的就高兴。 李金梅抬头望望,她对家里现在的景象很满意,岁月静好。 可是就在这时候,屋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一伙人裹着寒风,冲进屋里。 为首一个中年人,身穿一件绿色的棉大衣,只见他将手一挥:“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跑!” 那些民兵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上去,开始捆人,屋子里面顿时乱作一团。 王燕认出来,那个领头喊抓人的,是公社武装部的赵信,一双三角眼凶光闪烁,王燕于是大喊:“赵同志,你们凭啥抓人?” 赵信阴阴一笑:“有人举报你们这些男男女女凑到一起,犯了流氓罪,不抓你们抓谁?” 这年头,流氓罪还是很厉害的,后来有个男演员就因为这个被抓进去,在监狱里面唱《铁窗泪》。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赵信,你血口喷人,读书学习啥时候也成了乱搞男女关系?”李金梅也急了,挣脱了拉扯她的民兵,冲到赵信身前。 对这个家伙,李金梅印象太深了,当年就是他,害得父亲含冤而死,想不到,现在又跳出来诬陷他们,实在可恨。 “嘿嘿,你们这是打着学习的幌子,等一会把灯一闭,就骨碌到炕上啦。”赵信是铁了心要泼脏水,自然没有顾忌。 李金梅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右手勐地向赵信脸上抓去,直接抓出好几道血痕。 “把这个臭娘们捆起来!”赵信大怒,飞起一脚,踹在李金梅腹部。 “你敢打我大姐!”李卫军勐冲上来,一个窝心脚将赵信踹到,然后骑在他身上,大拳头就往对方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