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杨光放下了酒杯,望着耿少凡一脸轻松的表情,这人越是什么都满不在乎,就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没什么,就是单纯想和你喝酒了。”耿少凡将双脚毫无顾忌的放在了杨光的办公桌上,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喉咙顿时燃起一阵燥热,酒劲的冲击感顿时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喝酒可以,如果你还想重蹈覆辙的话,我劝你另请高明吧,不,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她的心思只在你一人。”杨光低头抿了一口白酒,因为太久没碰的缘故,受不了酒劲的冲击,咳嗽了几下。
“杨总,你是个好人啊!”耿少凡打趣道。
“你少跟我来这套。这次又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吗?”杨光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也是人,我不是神!”耿少凡叹了口气,对杨光说道:“我理解你当初离开她的原因,如今,你依然能独当一面了,把她们娘俩交给你,我放心!”
“娘俩?芊芊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找了。”
“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虽然对眼前的这个黑脸汉子,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就鄙视他身上那股子流里流气,但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他。每次演习,军报上都会有他的名字,如何如何出奇制胜,如何如何孤胆英雄,似乎就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任务。他这种人如果放在商场上,恐怕会让所有人都头疼。
“恐怕这是最后一次了。”耿少凡仰脖将大半杯白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喝了下去,放下了酒杯,从位置上起来,转身向外走。
“喂,少凡!”杨光叫住了他,这还是头一次喊他的名字。
耿少凡回头看着他。
“一定要活下来!她不能没有你。”杨光言辞恳切的说。
耿少凡淡淡一笑,转身边挥手边向外走,顺便丢下一句,“一定要保密哦!”
杨光端起酒杯,学着耿少凡刚才的样子,仰脖而饮。
浓烈的刺激差点让自己晕倒,但胃里面很舒服,很有快感!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天边隐隐忽打着闪,像被人一刀刀劈开的黑暗裂缝,楼下一辆吉普渐渐的远去,融化在了黑暗中,杨光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
天边闷雷滚滚,白云山庄里依然热闹非凡,激烈的鼓点打击乐响彻耳膜,男男女女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摇头晃脑,扭臀摆胯,搔首弄姿。
他们喊着,叫着,笑着,摇着,似乎生命就应该如此疯狂,如初挥霍。
耿少凡开着吉普车按照指示一路绕到了山庄的后院,已经有人在等着自己了。
“好久不见,森林狼。”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高墙上翻了下来,车灯照射下,夜色里赫然映出一张俊俏的小脸。
“蓝蝴蝶,咱们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还这么漂亮,而我已经老了。”耿少凡打趣着将密码箱拎下来,冲她眼前晃了晃。
“森林狼,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人味太重了。”蓝蝴蝶薛莉结过他手中的密码箱叹道。
“没办法,我是人,再怎么修炼也成不了畜生!”
蓝蝴蝶冷哼一声,将他的双手上了手铐,双腿上了脚镣,双眼蒙了眼罩,牵着他从后院进入。
九曲回肠,走走转转,上升再下降,约莫半个小时后,耿少凡的眼罩被摘掉,首先看到的是站在面前的薛平。
“哦,薛少爷,咱们有日子没见了。”耿少凡微微一笑。
薛龙双目冒火,一拳就将耿少凡打倒在地上。
耿少凡啐了口血,笑道:“角度不错,就是力道差了些。”
薛龙怒吼着拉起耿少凡,就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
“行啦,住手。”一个黑衣女子怀里抱着个紫色襁褓从内堂走了出来。
耿少凡擦了擦脸上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依然谈笑风生,“蝎子,好久不见,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看到她怀里的襁褓时,眼光就再也挪不开了。
“森林狼,你的嘴还是那么甜,难的当年我对你一片痴心。”薛茉将襁褓递给了薛莉,掏出手帕走到耿少凡面前,踮起脚尖将他上的污垢血渍擦净。
“我想看看我的女儿。”
薛茉收了帕子,轻叹一声,“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薛莉将箱子拎过来。
“密码?”
耿少凡说了个简单的数字,薛茉酸酸道:“用老婆的生日做密码,太俗气了。”
密码箱打开的里面是个块荧光闪闪的水晶显示器,提示需要输入密码。
“这是东西?”薛龙问。
“卫星导弹发射器。有了这个,咱们就不怕‘过江龙’他们了,别说是金兰湾,连马六甲都是我们的!”薛茉两只杏眼绽放异彩。
薛茉试着输了一次密码,提示失败,不服气又输了一次还是失败。
“三次失败,它就损坏爆炸了,你还想再试吗?”耿少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