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离家大半年,而是几十年,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花儿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呼吸放平稳,说不出的踏实、舒服。
细细密密的吻从自己的唇瓣开始在四周蔓延。
花儿闭着眼睛,嘲笑道:“喂,中校同志,您可真是精力旺盛,难道就没有子弹打光的时候吗?”
耿少凡低哑着声音,“时刻都会为老婆大人准备着!”
游离的大手已经钻进了花儿的衣服,爱抚着胸前的柔软,挑逗着****的燃烧。
花儿嘤咛一声,**死骨,捉住他的唇,深深回应。
一时间房间内开始了莺莺燕燕,**交融。
激情过后,两个人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大汗淋漓。但绝对是心无旁骛,因为是在自己最安心的家里。
“死黑炭,那么用力,弄疼我伤了我女儿,我跟你拼命。”花儿脑袋枕着他的臂弯,闭着眼睛嗔骂道。
耿少凡轻笑一声,搂了搂那光滑细腻的香肩,轻叹道:“你临产的时候,我可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花儿猛的睁开眼睛,定定瞧着耿少凡,“你不是有两个月的陪产假吗?”
“上面又有任务了,我必须要回去。”
“没关系,你走吧。”嘴上说不介意,但内心却压抑不住委屈,背过身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耿少凡从后面抱住花儿,亲吻着她的脖颈,呢喃着抱歉,自己除了这样慰藉妻子心中的委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耿少凡离开的时候,花儿假装睡着。
从窗户上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自己想扯着嗓子喊住他却只是张了张嘴。
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不同的是自己每天除了吃喝就是躺在阳台沙发上发呆,距离临产期越来越近了,能清晰感觉的到那里面的小生命的蠢蠢欲动,自己是越发的紧张、不安、兴奋。
养母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了,除了能方便照顾自己,还帮着打扫家务。
叶兰、宋小草这两个提前预定干妈的女人几乎天天都跑来看望,顺便蹭饭。
一天的午后,花儿在母亲的搀扶下刚在小花园散完了步,就听到门铃响了。
门外,杨光拎着些补品站在了那里,脸色沧桑了不少,不算出停着辆豪车,秘书在那里翘首等待。
“你来做什么?”母亲对他丝毫没有亲切的感觉,一个浪费自己女儿十年青春的男人,确实自己的心底是没办法原谅的。
花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
杨光在沙发上坐定看了眼花儿高高隆起的腹部,说道:“还有多久?”
“快了,没几天了。”
“他又去出任务了?”
花儿垂眼轻笑了声,“他是个军人,那就是他的工作,我没想拦他。”
杨光轻出了口气,起身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如果当初他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或者自己再坚定一点,两个人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注定再也回不来,有些人,有些爱情也注定存活在记忆里。
孩子的出生如期而至,前一秒还和宋小草、叶兰搀科打诨,后一秒就已经腹痛肿胀难忍,似乎腹中的小家伙要挤破束缚冲出来。
送进了医院时,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滚烫难受。
“加油!加油!用力,用力!已经看到头了,快……”几个医生在身旁加油打气,身体仿似要被撕裂了般,但是巨大的痛苦里还隐隐有了些快乐,想起那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叫妈妈的画面,自己就来了莫名的勇气。
颤抖着的身体,在用尽全力的那一刹那,耳边响起洪亮的啼哭声,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小东西从身下拿了出来,眼皮沉重,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就看到满脸泥点子的耿少凡,身上的训练服还未得及更换。单膝跪在了床前,紧紧握着花儿的手,热泪盈眶,“老婆,你醒了?谢谢,你是最棒的。”
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喜极而泣的样子,花儿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虚弱道:“我想看看孩子。”
“放心,孩子很健康,就是有点瘦。现在放在保温箱里,明天你就能见到了。”耿少凡爱抚着花儿的头发。
“哎,早知道我就吃成个胖子了。”
“傻瓜。”耿少凡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咱们的女儿小名就叫芊芊吧。大名等我回来再取,你觉得怎么样?”
“好。你又要走了吗?”花儿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
“我很快就回来了,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会儿。”
花儿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似有个女人站在自己床前幽怨恶毒的瞪着自己。
脑袋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眼皮,却只能一次次被拉进梦境的深渊,希望她只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