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呢。”花儿转脸望着远处茫茫群山,大声吼了几声。
“我一定会保护你安全的离开这里!”薛平在后面淡淡说道。
“如果在我和你父亲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花儿转身看着他问道。
“我……”薛平面露惭色,“我不知道。”
“你说的对,你如果选择我,你会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人,连自己父亲生死都不顾的人,我是不会和这种人做朋友的;你如果选择父亲,你会是一个是非不分、薄情寡义的人,我也不会和这种人为伍!”
薛平看着花儿一脸似懂非懂。
花儿继续说道:“你救你父亲是孝,但是对于他犯下的罪,你承担不了,也没有资格承担,你能做的就只是劝他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
“我明白了。”
“回去吧,咱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花儿主动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夜晚的大山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清冷异常。花儿披着外套,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山寨。
有人敲门,花儿提步开了门,薛凤凰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品锅,瓷碗,汤匙。
“薛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庄姐姐,我特地给你熬了锅红枣鲈鱼汤补补身子。”薛凤凰微笑着说。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鱼,太腥。”
“啊?真的吗?”薛凤凰顿时一脸尴尬。
花儿轻叹一声,“进来吧。”
薛凤凰将盘子放到了桌子上,显得有些拘谨,丝毫没有大小姐脾气。
花儿想着也不再为难她,挤出个笑脸,“请坐吧,凤凰。”
薛凤凰坐定后端详了下花儿,说道:“庄姐姐,看你气色红润的,以后生出来的宝宝肯定又聪明又健康!”
这好听的话自己真的是不想在听了,花儿轻哼一声,认真的凝视着她,“凤凰,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姐姐,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知道,我父亲对姐姐一家亏欠的太多了。我愿意代父亲受过,只望姐姐能帮了父亲与弟弟。”
望着她红红的眼眶,花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今天是第二个求我的了。你父亲的错,为什么要你来承担呢?!现在也不是古时候,替父报仇,天经地义,你父亲的罪自然会有法律来定判。你若真的想救他,就劝他们早点自首伏法,或许能落个宽大处理。”
薛凤凰起身作势要下跪,花儿忙转过身去,冷冷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父亲,更不会助纣为虐,即使你在这里跪三天三夜,我还是不会改变,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
听着后面房门关闭的声音,花儿才转过身来,看了眼桌子的补品,心里忍不住感叹,薛建业是个坏人,但绝对是个好父亲,不然薛凤凰也不至于这样卑躬屈膝的求自己。
天还没亮,花儿就被阵阵枪声惊醒了,起身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就看到山寨内一片狼烟火海,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踹开,几个雇佣兵端着枪就冲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纷纷端起枪,正准备向花儿射击,后面飞来一条血红色的利刃飞鞭,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部放倒。
鹰女阿曼达收了武器,后面阿肯紧跟着进来,对花儿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先别说了,先跟我们走。”阿肯淡淡的说。
花儿随着蛇王、鹰女出来,又有十几个雇佣兵要冲过来,被鹰女扔出的榴弹炸飞了。
花儿捂着耳朵,紧靠着阿肯大声问道:“那不是你‘眼镜蛇组织’里的人吗?怎么好像都要杀你?”
阿肯默不作声,端着枪,巡视着周围情况,一一点杀埋伏在周围的狙击手。
到处都是黑衣人与佣兵的厮杀混战。
金家的黑衣人与薛家的佣兵,难道薛建业与金钱豹闹翻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花儿不安的往四下打量,隐隐看到硝烟弥漫的一个墙角晃动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阿秀?阿秀!”花儿惊呼喊道。
“庄姐姐,我在这里!”
花儿低头猫着腰向她跑去,阿肯、阿曼达在前面掩护。
阿秀灰头土脸的坐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满身都是血的人,在阿秀旁边倚着墙而坐的是气若游丝的金钱豹,在他的胸口绽放着几朵鲜艳的小花。
“平少爷……他死了!”阿秀指着怀里的“血人”哇哇的大哭着。
花儿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答应过的,要好好活着,怎么才一夜时间就天人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