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我一点会很乖的。”耿少凡吱吱呜呜的说道。
“好,真乖。”花儿低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起身而去。
寿宴在金家的另一座别院举办,花儿还真的未曾来过,玉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挑高的圆顶大厅,巨大的乳白色琉璃吊灯,中央还有个环形的水池喷泉,喷洒着三条二米多高的晶莹水柱。
大厅内,珠光宝气的一片,来的多是些匪气的土豪,穿金戴银,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似的。
小提琴乐队拉起优雅的莫扎特小夜曲,几位绅士名媛闻声起舞,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惹得众人鼓掌相赞。
花儿坐在二楼的包间内,撑起下巴,抚着栏杆向下面眺望,一旁的阿秀与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唧唧咋咋热切谈论着楼下各式各样的人。
“庄小姐。”
背后传来一甜美的女声,花儿回头看去,身后亭亭玉立着位身着紫色绣花长裙,头戴圆顶花帽的貌美女子。
“薛……薛小姐。”
花儿欲起身,她忙说道:“姐姐不必如此,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薛凤凰在旁边的椅子,花儿打量了她一眼,脸上虽然极力铺遮了粉底,但是疲惫哀愁还是一眼能看的出来。
“薛小姐。”
“姐姐还是叫我凤凰吧。”
“好吧。凤凰,最近的生病了吗?看你精神不振的。”虽然自己对薛凤凰并没有太多感情,但毕竟她心眼并不坏。
薛凤凰垂着美目,轻咬着嘴唇,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小女佣。
花儿明白了意思,随口便说道:“阿秀,你们俩先下去玩吧,我和薛小姐有话要说。”
“好的,姐姐。”阿秀离开拉着姐妹出了包房。
“姐姐,少凡可是在你那里?”薛凤凰低声问道,神情有些迫切。
“是的。”
“那,他还好吗?”
花儿抿嘴轻笑,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淡淡的望着薛凤凰,“若是他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恐怕早就死了。即使和你们薛家断绝了关系,恐怕也会有人不希望他日后会成为威胁薛家的隐患,迟早要除掉的。”
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痛苦悲伤溢于言表。
“他现在在我身边,有我照顾着,吃的好,睡的香,天天乐呵呵的,再不用去管那些恩恩怨怨、恨恨杀杀,挺好的。”
薛凤凰已经开始小心抽泣了,呜咽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整个家族都不会允许我再和他在一起。”
花儿嘴角扯出一丝轻蔑,“到底是因为家族的压力还是因为你根本还不够爱他,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薛凤凰哭的更伤心了,背过身去,拿手帕擦着脸上止不住的眼泪,“可——可是,我——我还爱他的。”
花儿原本心中的气恨融化在了她眼泪里,轻抚着她颤抖的肩膀,“凤凰,别哭了,姐姐刚才话说重了,对不起。”
薛凤凰转过脸来,平复了下悲伤的心情,说道:“姐姐不必道歉,你说的的确是事实。若不是姐姐早一天将他接走,恐怕真的要……”
花儿脸上虽表现的非常淡然,心底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薛建业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想必这也是他能把薛氏维持到今天,横跨黑白两道,而不被警方所查处法办的原因吧。
“我——我能见见他吗?”薛凤凰立马又说道,“姐姐不要误会,我们是不可能了,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
花儿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不是我不想让你见他。他虽然痴傻,但依然知道爱与恨,早先去接他时,他错把我当成你,差点把我掐死!”
薛凤凰听罢立刻花容失色,“怎……怎么会这样?”
花儿继续说道:“他病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好转,只怕他见到你会又发作,倒时候伤到你,你父亲、弟弟可是要我好看了。”
“有那么严重吗?”
见她面露胆怯之色,花儿心中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心酸,总还是富家大小姐的心态,如毛绒玩具,刚买回来时崭新可爱,甚是讨人喜欢;一旦破旧毁坏,弃之如敝履,有了新的自然能把旧时的忘记了。
“凤凰妹妹,还是记住他留给你的美好吧,破坏了那份心思,只怕是再想补都补不上了。再说,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好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不必再把他放在心上了。”
薛凤凰咬着嘴唇,似乎还不想放弃,包间外传来薛龙的声音,“姐,你在里面吗?父亲让我来找你。”
薛凤凰应了一声,胡乱拿帕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起身说道:“姐姐,我去去就回。”
“好。”
花儿继续望向楼下,在人群中找到了薛凤凰,她跟在薛建业身后,与一些年轻帅气的公子哥们微笑着打招呼。
“怕早是已经把他忘却了干净,爱情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吧,失去了也勿伤大雅,而对于我们这些红尘中的痴傻人,那就是命!”花儿幽幽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