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回答道:“我是和义父一块去的。”
“就是那个胖胖的光头老头?”花儿话刚出口忙又解释道:“不好意思啊。”
“没事。他就是当年收养我的马帮领头人。”
“噢。”花儿还是吃了一惊,点点头,又说道:“我看你义父和薛家的人好像是有些误会。”
薛平摇了摇头,“不是误会,因为本来就是对手!”
“对手?”
“是的。金家和薛氏为了中缅边境的生意已经争斗很多年了。义父为我取名‘薛平’,实则是平定薛家的意思。”
“原来如此。”花儿忙叮嘱道:“那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
薛平欣慰一笑,“放心,我会没事的。你好好休息吧。”说着起身出去了。
关了灯,自己被黑暗吞没,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一片银白。花儿翻身侧脸看着窗外,没有半点睡意,心里隐隐说着,“少凡,你在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不知道多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双温暖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到黑暗里一张熟悉的轮廓。
“少——少凡”花儿吱唔了一句。
“乖,再睡会吧。”
花儿应了一声,刚闭上眼睛又猛然惊醒,一把打开那人的手,刚想大叫被他捂住了嘴巴,“花儿,别叫,是我。”
花儿一怔,愣愣的借着月光望向身后的人,真的是他!耿少凡!
“少凡,真的是你!”花儿心里一阵狂喜,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傻瓜。”耿少凡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伸手将她整个人裹着被子抱进了怀里,说道:“当然不是梦。”
花儿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微黄的灯光摇曳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更显得朦胧梦幻。
花儿咬了咬自己的手臂,切肤之痛的真实感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心底的委屈如黄河决堤般滔滔不绝,花儿忍不住抱紧他的腰嘤嘤的哭了起来,不停的捶打他的后背。
“打吧,骂吧,只要能让你好过一些。”耿少凡脸上蒙了一层悲戚。
良久,花儿直起身来,泪水将他的胸前湿了一大片,“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耿少凡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想见你自然会有办法。”
花儿握住他的手急切问道:“少凡,你跟我说实话,则成告诉我你犯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耿少凡看着她,嘴角动了动,视线闪到一边,说道:“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依然还是你的‘黑炭头’,从未改变过!”
望着他一脸的坚定,花儿将脑袋放在那片宽阔结实的胸膛,说道:“我相信你!”
耿少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紧紧拥住她的身子,这些日子她确实为自己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
“老婆,你和那个薛平?”耿少凡本不想问,可是碍于薛氏与金家敌对关系,还是必须要问清楚缘由,不想她过多的牵扯进来。
花儿抿嘴一笑,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干嘛?怀疑我出轨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耿少凡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老婆你有所不知,这薛平是金钱豹的义子,而这金钱豹与薛建业为争夺中缅边境的地盘早就势如水火,我只是不希望你卷进这是非之争。”
“这些我都知道啊。”
“你知道?”
“这些薛平已经告诉我了。”
耿少凡点了点头,微笑道:“看的出那小子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花儿努了努嘴,嗔怪道:“别那小子那小子的,那是我的朋友,他可救过你老婆的命,你还得感谢人家呢。”
“噢?洗耳恭听。”耿少凡说着脱掉鞋子,合着衣服钻进了被窝。
花儿一诧,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耿少凡再次将她抱进怀里,“我当时是和自己的老婆睡觉啊,这不很正常的事嘛。”
“德性!”花儿骂了一句,心里却很快乐,他的脾气依然没变,也许他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儿又想起一事,心里隐隐担忧,从他胸口抬起头来,问道:“少凡,邓飞、史进他们的死……”
耿少凡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了那张柔软的嘴唇,温柔的缠绵了一会儿,额头抵着额头说道:“花儿,请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吗?”
花儿点了点头,重新靠在他的胸口,将自己从无意间看到有关自己真实身世的相册、日记以及回归故乡、又得知他的事情,邂逅薛平等等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本该早点告诉你的。”耿少凡抚摸着她白皙如凝脂的脸蛋说道。
花儿握住那只大手,微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眼泪滑出眼角,哽咽道:“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我好。庄芊羽也好,花儿也罢,我都是你老婆,都是你的爱人!”
是的,无论我变成谁,我爱你,一直都不曾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