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刑遁术》为魔门典籍秘册之中的异类,其记载内容与武功心法全然无关。此秘册共分九章,前两章专论遁逃求生之术,后七章只谈各种酷刑逼供之手段。其中遁逃术之两章,早在东晋末年已被毁去。剩余的七章,则分散落入魔相宗及灭情道手中。
备注:本残卷记载了关于魔门中‘五极刑’之一的‘七针制神术’。包括施针与解针之完整方法。
施用此术时,可使用特殊手法把银针刺入目标的天柱、承灵、络却、脑空、风池、完骨、头维等合共七穴。受术者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动弹,连肌肉也僵硬起来,但仍能保持神识清醒。无论如何心志坚定之人,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下,亦要精神崩溃。为求一死,什么都肯屈服。若受针三十六个时辰后仍未拔针,则受术者将变为永久性植物人。”
得到了这份“七针制神”之术,芭黛儿的难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顷刻间,陈胜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当即小心翼翼地把纸卷重新放入瓷瓶,然后收进私人储物空间。正要动身离开,忽然间他面色微变,张口喷吐出一口浓烈的幽蓝冰雾,虎躯晃了晃,竟似站不稳当。当下更不敢怠慢,连忙盘膝坐下,双手结成九大手印,以神足经的佛门真气,去帮助稳定体内的真元舍利。
陈胜刚才击杀墩欲谷和赵德言,看起来随手施为,丝毫不费力气。但追究实质的话,其内情却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能够有如此显赫战果,陈胜未动用下气海的神足经真气,全凭上气海的冰火真元舍利而为。但组成舍利的离火和冰魄,在质方面虽然属于同等级。但在量方面,两者并不平衡。故此真元舍利虽然只是初成,却竟然已经有了随时要崩溃之危险。
这也属理所当然。冰魄结晶在大雪山中深埋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方才成形,虽然被隋炀帝的天子龙气削弱,又被宇文伤长期挥霍,有了不少损耗。但刚才它凭着本能,把整座洛阳城范围内的寒气彻底抽干吸净,内蕴能量之充沛,绝对堪称惊人之极。
但另一方面,炎阳真火只是墩欲谷和赵德言两人燃烧本
命元气而成。即使两人都属宗师级高手,但毕竟只有两个人,难与天地伟力相比。所以在陈胜体内这颗真元舍利,冰强而火弱,并不平衡。
既然不平衡,就不稳定。不稳定,就有随时可能崩溃的危险。想要避免恶果,就必须设法让冰与火达成一致的平衡。要么设法增强火,要么设法削弱冰,两者必择其一。
所以刚才陈胜说欢迎毕玄来找自己算帐,这句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话。陈胜确实很希望这位突厥武尊能够赶快找上自己,好让自己能够再多吸收些炎阳真火。
但毕玄远在突厥,远水不能救近火。所以目前最可行的方法,就是想方设法尽量挥霍掉太过充沛的寒气,以达成削弱冰魄结晶的效果。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陈胜才弄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阵仗。否则的话,单单杀两个人而已,又何必要把整座湖心小岛都冰封起来?
事实上,在目前这个阶段,真元舍利太过强盛,对陈胜来说乃属于十分麻烦的一回事。非但无法成为助力,反而容易成为拖累。倒是舍利越弱,便越容易控制。
至于说若虚耗太多,令舍利过分衰弱,则根本不需要担心。冰与火,两者一动一静,互为表里。在逐步适应了这股新力量之后,陈胜自然能够利用冰火相生相克之自然规律,阳尽阴生,阴退阳进,令冰火能量彼此循环不息,然后随着本身根基的加强而不断发展壮大,同步成长,相得益彰。
冰封湖心岛,击杀两大宗师级高手,抽干整座洛阳城而得到的寒气,也挥霍掉了十之五六。再经过一轮调息,真元舍利逐渐稳定了下来。虽然冰魄寒气还是比炎阳真火强盛,但总算不至于崩溃了。陈胜松一口气,当即挺身站起,施展轻功离开西苑。归心似箭,身法更似箭。
今日一战,其实大不寻常。墩欲谷要对付跋锋寒,还算还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但赵德言和陈胜彼此从未见面,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仇怨。当然,也有可能是魔帅知道了关于魔门圣物邪帝舍利的事,故此要为它而找陈胜麻烦。但刚才交涉交手的整个过程之中,从头至尾,魔帅压根儿就没有半个字提及邪帝舍利。所以这一点也不成立。再加上瓦岗军的势力一向只局限于中原,和突厥没有利益冲突。无论怎么想,两大宗师级高手苦心筹谋来对付陈胜,都是非常突兀的事。
然而,陈胜却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赵德言和李世民之间的关系。赵德言的师父长孙晟,是魔相宗上代宗主。长孙晟的儿子叫做长孙无忌,女儿则嫁给了李世民为正室。在唐朝历史上,即为唐太宗的文德皇后。
眼下李世民正好就在洛阳,原本慈航静斋打算高调把传国玉玺赠送给李世民,以树立起他真命天子的形象。但经过陈胜从中一插手,则此事已经无疾而终。试问,李世民如何会不因此而对陈胜感觉犹如芒刺在背,意欲除之而后快?